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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意外邀客

伪面居酒

  

天刚蒙蒙亮,警局负责看门的张大爷便早早地抵达了工作岗位,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纪的缘故,腿脚上有些不利索,走路都显得有些蹒跚。在照理踉跄地巡视了一圈空荡荡的警局大院后,便同往常一样回到了自己的门卫处。

到了其他人上班的时间,熟悉的车辆和面孔陆陆续续的从门卫窗前经过,有时一些热情的同事还会客气地向张大爷打个招呼,而张大爷也会习以为常的礼貌回应对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张大爷也从最初的不适应渐渐喜欢上了这个打发时间的工作。抱着手里的保温杯,依靠在座椅上,透过窗户向远处熟悉的景色张望。平静安逸地享受着时间的流逝,希望今天也能是和平的一天……

“呦,老张,挺悠闲啊。”

一名与张大爷年龄相仿,但气质上却透着一股威严的警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卫处的窗前,向屋内张望。身后还站着两名年轻的警员。精神饱满的状态跟房间内懒散的张大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宋头?大清早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要不要进来坐坐?”

见一个看门的大爷竟然跟公安局长这么无礼地说话,站在局长身后的那两位警员很是惊讶,都有些忐忑地看向了宋局长。但宋局长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反而露出了一副他们从未见过的笑脸,这一反应让两位警员更加摸不着头脑。

“不了,今天早上有点公事,下次吧。”宋局长摆了摆手,回绝了张大爷的邀请。

“什么大人物啊?还要你这个公安局局长出来亲自迎接?”说完,张大爷将手中的保温杯放到一旁,打开窗户,伸头向外查看。

“别调侃我了,这次来的可是上面派来专门负责调查案子的专案组,当然不能懈怠……”宋局长话还没有说完,一辆陌生的黑色SUV缓慢停在了警局门口,宋局连忙向张大爷使了一个眼色,张大爷也同时心领神会,拿出遥控器抬起了栏杆,让车子顺利地驶入了警局院内,在距离大楼入口不远处的停车位停下。

宋局长连忙领着身旁的两名手下迎了上去,只见三扇车门被缓缓打开,从车上下来了三人,分别是一男两女。一名身穿白大褂,相貌姣好的冷艳女士率先从驾驶位处走了下来。她身材高挑,长发及腰,容貌冷若冰霜,光是看上一眼都让人心生寒意。

然而,与另外两位相比,这位女士却成了唯一显得比较正常的:从后排座位下来的,是一名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女,戴着比她的头还大上一圈的耳机,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游戏机,灵活的手指在按键上飞快地操作着。

最后一位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位白人男子,金发碧眼,相貌英俊稳重,年纪大概在三十左右,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五,举手投足之间都彰显着绅士风度。男子下车的第一件事,便径直走到了宋局长面前,礼貌地伸出了手,以示友好。

见此情景,宋局长明显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虽说他平时也会学过一些英语,但还远远没有达到可以跟外国人沟通的水平。所以当他看见对方朝自己走来时,其实他内心是在打颤的,但又不能在手下面前丢面子,他还是客气地伸出手,礼貌地同他握了握。

“你好,我叫维吉利奥·F·菲利普斯,是省厅派来负责案件的调查组。你可以叫我维吉利奥。”出乎意料的是,这位自称维吉利奥的男子竟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自我介绍了起来,虽然多少还夹杂着一些口音,但并未对沟通造成多大影响。

“你好,我叫宋御衡,本市公安局的局长。大老远过来辛苦你们了。”见对方会说中文,宋局长稍感惊讶,随即松了一口气。余光中,宋局长偷偷地看了一眼男人身后的那另外两个人。

那位女士看上去像是法医,正在四处张望,打量着警局四周的环境,脸上明显流露出了嫌弃的神情。而另一名看上去还是高中生模样的少女,则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仿佛整个人都完全沉浸在了那虚构的世界,将除自己以外一切事情都置之度外。

“要不,我们先进去聊吧,请问就你们三位吗?”宋局长问道。

“暂且就我们三人,我们队长和另一名队员有些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这里暂时由我来代理,我会将今天了解到的信息转达给队长的。”

张大爷远远地看着发生的一切,虽然因为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从宋局的反应上来看,他似乎也对这次来访者感到意外。看着走进大楼的众人,张大爷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几位估计够宋头喝两壶的了,还真是后生可畏啊……”

在宋局长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一间宽敞的会议室。待几人落座后,宋局长向身边的一位部下不知吩咐了些什么,那位警员便匆匆离开,随后便坐在了他们的对面。另外一名警员连忙在一旁沏好了茶水,小心地送到了每个人的面前。

“维吉利奥先生,请问这两位是?”宋局长的目光看向维吉利奥身旁的两人。

“哦,忘了向你介绍,这两位是我的同事,这位是杜覃小姐,担任我们队伍中的法医。”维吉利奥伸手向宋局长介绍到,那位女士闻声看了过来,礼貌性地微微点了一下头,可见她就是那位杜覃小姐。

“而这位是齐墨宣小姐。是名电脑高手,我们的技术担当,主要负责情报搜集和网络方面的工作。”与杜覃的反应不同,不知道是因为戴着耳机,还是故意不想理会。这位叫齐墨宣的少女依旧头也不抬,这让身为长辈的宋局长多少有些不悦。但碍于对方还是个孩子,也就没太计较。

“杜覃法医和齐墨宣……小姐?对吧。请问你们这边有什么需要吗?我吩咐人去安排。”宋局长向维吉利奥询问道。

维吉利奥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回答:“因为我们可能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能够为我们安排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和法医室,办公室最好位于角落。”

“办公室的话没有问题,法医室最近刚好新扩建了一间,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采购器材,等布置好后我会派手下通知你们的,请问还有其他的吗?”

“另外,我们队长吩咐我说,档案室里的卷宗可能需要用到,还请宋局长帮忙安排一下。”

档案室里都是以往的案件卷宗,尽管宋局长显得有些疑惑,但还是选择没有多问。“档案室的话我稍后会单独给你们开一个申请单,到时候拿着申请单直接交给负责管理档案室的同志看一下就好。”

宋局长看了看手表,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向维吉利奥一行人问到:“你们现在有住的地方吗?没有的话可以住在警局的宿舍,相对方便一些。”

“住的地方上面已经帮我们安排好了,这点就不用劳烦您操心了。”维吉利奥连忙谢绝。

就在这时,刚刚被局长叫出去的那位警员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俯下身在宋局长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宋局长听后点了点头,眉头微微有些皱起。在低声短暂交流了几句后,那位警员便再次离开了会议室。

“有什么事吗?宋局长?”维吉利奥问道。

“哦,没什么,局里突然有一些事情,我已经让部下去处理了。”宋局长迅速转移了话题。“如果想起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可以尽管提出来,我会尽量吩咐手下去帮你们安排的。”

“好的,那这段时间就麻烦您了。”维吉利奥表达了谢意。

哐……哐……哐……

一阵短暂但富有节奏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站在局长旁边的警员闻声快步走上前,将门打开。

只见陈警官正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台轻薄的笔记本电脑。在恭敬地向宋局长问过好后,就近找了个位置小心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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