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啊……”
祁念复杂的看了一眼霜灵。
“故事过于复杂，不说了。你只要知道这是……我的宠物，一个叫霜灵的带智商的团子就好了，而且……”
他又望向墙壁上的挂钟。
“时间也不多了。”
“嗯？什么时间不多了？”
祁念没有回答，而是盯着钟面上的秒针逐渐走向零刻度线。
深吸一口气，他倒数着。
“五……”
“四……”
“三……”
“二……”
“一。”
“……”
然而，无事发生。
气氛逐渐尴尬了起来。
“怎么会……”
祁念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看向苏燕，应该正收拾书包准备走人的她此时却依然在埋头苦干。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身影似乎变得模糊了一点？
祁念刚想揉揉眼睛看个清楚时，眼前便顿时一黑。
不只是祁念，连团子和槐渊的事业里也黑了一瞬间。
下一刻，祁念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啧，这循环机制果然很烦人。”
他抬起头来，像还没适应光线一样，眯着眼。
缓过来后，他发现霜灵和槐渊都朝着一个方向看去，于是他也看了过去——
原先苏燕的位置，现在空无一物。
他猛地站了起来。执念人物消失可是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咔嚓。
似乎有什么声响传来。
咔嚓。
墙壁上出现了裂缝，但这破裂的声音却不像是墙能发出的。
咔嚓。
“秘术·窥探。”
祁念查看起了空间内的状况。
原先的拼图、日记、蛋糕之类的都不见了，甚至连宣传栏都整个消失。
咔嚓。
不只是墙壁出现了裂缝，地板上、课桌上也出现了。
咔嚓。
“恶灵之主大人，这个死门之间要崩坏了，快到我这边来，我把你们送到幽界。”
咔嚓。
祁念看见，空气里甚至也有裂缝。
咔嚓。
“我来吧，更快一点。”
咔嚓。
“禁术·位面穿梭·群体附加。”
咔——崩！
整个空间应声破碎，碎片落入了一片虚无与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
白光渐散，两人一团的身影在一片密林中出现。
“盯——”
“看我干嘛？”
“你长的好看。”
“我知道。”
“你都不谦虚一下的吗？”
“为什么要谦虚？这是事实。”
“→_→”
“你有意见？”
“咳咳！”
祁念一记咳嗽，强行将两边的对波中断。
“说正事。我对死门之间的机制不是很了解，刚刚那是什么情况？”
“我不道啊！恶灵之主大人的死门之间太特殊了，各种意义上的。循环机制、高难度的解谜、拥有完整记忆的灵魂、还有不知怎么出现的团子，都是第一次见到。”
“后面两个我可以解释，都是因为我的……身世问题导致的。还有，别叫我恶灵之主大人。”
“欸？可是团长说，恶灵之主是一个高傲的人，有着君临天下的壮志，所以我觉得这样称呼是一种尊敬！”
“……说的好像你们团长很了解我一样。”
“嗯？什么意思？您和团长不是战友吗？”
“战友？是吗。他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当年的世界之战，您曾让他领导过一支恶灵大军作为先锋，成功击溃了数个位面的法则骑士，为您创造挑战世界法则的机会。”
“呵……”
打着我的名号以树立威信吗。
我可从来没有恶灵大军，自始至终都是孤身一人，只有苏燕……的恶灵，陪伴着我。“战友”一说，从何而来呢？
“我可没有他说的那么伟大。”
不过是一个相思入病的天理的玩物罢了。
“算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然而，祁念没有把刚刚内心里的话说出来。
“那叫您……前辈？毕竟您是开创恶灵时代的人。”
“随便。等等，恶灵时代？”
“哦，这是我们团队一个说法。恶灵将来会是主要生产力来源，而我们普遍认同将那次世界之战作为这个时代的开端。”
“主要生产力来源啊……那你们觉得，恶灵们会同意吗？”
“啊？恶灵只是一个工具呀，为什么要征求它们的意见？”
“换个说法。比如说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特殊性，或许现在已经是一只没有理性的恶灵了。但在这之前，我还是一个正常的、能自主思考的灵魂，不是吗？同样的，那些被你们转化的恶灵也是。所以你还觉得，他们只是工具？”
“但……我想……这是为了‘让世界更美好’，他们会为之献身的。”
“你们或许会，但你们问过他们吗？”
“呃……”
“‘让世界更美好。’如果没有人，再美好的世界，又有谁去观赏呢？是，世界需要被人改造，寻找提高生产力的办法这种想法也并没有错，但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人生存下去。毫无理由地牺牲一部分人，而让另一部分人享福，这是否违背了初衷呢？”
“可是……”
“退一步说，即使恶灵真的只是一个工具，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真的有信心控制住他们？”
“……对不起。”
槐渊的脸瘪了下去。
“……”
祁念本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槐渊这快哭出来的样子，也不由得住了嘴。
“算了，现在扯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今天大概是我说话说的最多的一天。霜灵！”
“哎，来啦！”
从祁念开始讲话后，就一直被晾在一旁的团子终于找回了存在感，一蹦一蹦地跳到主人身边。
“你对幽界熟吗？咱现在在哪儿？”
“（︶︿︶）……这里应该是一个叫边林的地方，忘川河就在其中穿过，将其一分为二。想出去的话，我建议还是先找到忘川河，然后再顺流而上，走出去后不久应该就能见到孟婆桥了。至于有没有其他方法……有是有，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就行，但会不会碰到什么就很难说了。”
“那走吧，找河。”
……
十几分钟后。
“呀啊！前、前辈快来救我！！！”
一个响彻云霄的声音惊动了一片林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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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把稿子屯了起来。
多亏晚上宿舍里十一点半就没什么人检查了。
还有，剧情其实改了，原来我是想继续写死门之间的情节，让祁念把执念完成，而不是中途崩坏，但感觉一直写那个场景会不会太枯燥？就换地图了。
原先的那个大概会放在番外里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