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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戏大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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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男人是山
  • 2022-12-13 21:04
蛇药

  

9戏大于天

看到我,她并不惊讶。反倒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到我的样子,竟然会大声呵斥我:“看我干什么?快绑跷哇!”

哦!我连忙回过神来,在附近找到一副短跷。刚刚要绑。谢影突然纠正我:“傻子,不是这个,是那个长跷。和大小姐搭档还用那些小短跷,你的梅花桩白练了?”

怎么了?我不由得奇怪了:大师兄踩短跷顶你还气喘吁吁,现在你却要我踩了长跷顶你?你这大小姐,也太不把我这下盘当回事了吧?

正想反问她,旁边的大师兄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来,马上大声冲我吼到:“小师弟,用长跷!机会难得……快!”

于是,在大师兄的督促下,我看出他的用意来,这是他改革的大事,我必须配合。我马上跑到库房,顾不上跟师娘解释,拿出一副长跷跑回来,抓紧时间捆绑在腿上。

那个谢影没有等到我站稳,就迫不及待的一跃而上,像一只燕子飞到了我的肩膀上。

“谢影,你的轻功怎么这么好?平时师父教你练过吗?”我稳稳定住她,问了她一句。

“少废话!现在觉得怎么样?吃力吗?”她一边问,一边做起了展翅飞翔的优雅动作。

“没事,”我在下面骄傲的回答她:“别说你一个人,就是把谢清姐姐叫来,我顶你们两个人都没事!”

“哈哈,你别吹牛!看我使个千斤坠,压死你这个下盘子!”说着,她居然会两个腿蹲下,双脚真得往下一使劲,瞬间,我肩膀沉了一下,但是,我踩了长跷的双腿纹丝不动。

“好了好了,小师妹快下来。看把小师弟给压坏了!”这时,旁边的大师兄似乎是看到了我的功夫,“啪啪”鼓了几下掌,就让谢影赶紧下来了。

看到她下来了,我没有立刻休息,而是故意踩着长跷做了几个花哨的动作,我要让她知道,我在下盘子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平常。

最后,为了显示自己的力量,我甚至于学着现代芭蕾舞的动作,单跷着地,另一条腿来了个360度旋转……

晚上的东尖山,依然是一副沸腾的状态。市声、人声、车流声、喇叭声、机器声,打桩机的轰鸣声,各种流行音乐,汇集在一起,昼夜不息。

一个开发热潮,让这座小镇变成了一个没有夜晚的地方。大连老板派车过来接人,八辆商务车一字排开,停在练功场上。

也许是许久没有过大型演出了,车子一到,师兄弟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有些按捺不住了。师父对弟子们说道:“着什么急,要沉住气!”

我一看师父这么批评大家,自己也把情绪稳下来。我想,我是个大学生,和他们不一样。我得稳稳当当,不能像他们好像是没有见过大世面。

有人看到这里,也许会发问:你是个大学生,不好好的在学校上课,来这里干什么?你要这样问,我就告诉你,是为了就业创造条件啊!我读的是二本学校,毕业即失业。

为了将来就业方便,同学们早早的就参加了各种各样的培训班,我也不能无动于衷吧!于是,我就在学长推荐下,来到这里学习武术。

可是,慢慢的,武术班变成了武术表演团体,再接下来,武术班又变成了高跷秧歌表演团体,我就这么跟着下来了。

他面沉似水,有条不紊的请点着武术、高跷秧歌演出所需的兵器、乐器、服饰和道具,这些都是吃饭的家伙,半点也不能马虎。

等待东西请点完毕,师父才会挥挥手,一声令下,让大家搬东西上车。

到了现场我才知道,晚会早就开始了,我们是最后一拨赶到的。

工业园广场上,已经搭起一个钢结构的舞台,天蓝色的舞台上,彩灯闪闪烁烁,成束的激光扫射下来,让人眼花缭乱。场下坐满了观众,将舞台围得密不透风。

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正在报幕,然后是一轮时装表演,身穿奇装异服的模特鱼贯而出,踏着音乐的鼓点,有序的走上了舞台,我的这些师兄们,眼睛一下子直了。

师父低声呵斥了一句:“有什么好看的?”师兄弟们才恋恋不舍把目光收回来,跟着师父绕过人群,往舞台后面走。

时装表演完了后,是几个流行歌手出场。现在的中国舞台,基本成了流行音乐的天地,他们确实有极强的感染力,伴随着一轮劲歌劲舞,现场气氛突然就起来了。

台下掌声雷动,一波接着一波,似乎永无止息。这样的现场让我感受到,舞台的魅力并非来自灯光和鲜花,而是台下的掌声和尖叫。

等歌手们表演完毕,后台已经空了。只剩下谢家班的二十几号人。师父吩咐大家赶紧换衣服。我们知道,该谢家班表演了。武术、高跷秧歌作为晚会最后一个节目,压轴出场。

先是武术套路。几位师兄轮番上台,展示了一番拳脚功夫,拳打四方,恶虎擒狼、龙头凤尾、**、鲤鱼戏水、猴子偷桃、海底捞月、扫堂腿、仙女献花、美人照镜等等。

然后是另一拨师兄上场,进行器械表演:棍桩、沙刀、凳桩、铁叉对尖、白手对双刀、猴棍、光耙对内尖、二棍、拳伞、单耙、长棍。

我的这些师兄弟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出场,回到幕后,却成了霜打的茄子,不用问我也知道他们失落的原因。幕前的掌声,就像被某种东西稀释了似的,一次比一次零落。

跟那些时尚的娱乐比起来,传统的艺术显然不受欢迎了。等武术套路表演完毕后,全场观众基本上已经散光,一些工作人员过来,已经准备收拾场地。我的心一下子就冷了。

师兄弟们更是垂头丧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消沉的味道。只有师父仍然镇静如山,稳稳坐在那里,手里端杯茶慢悠悠的喝着。

大师兄看到这,建议师父说:“师父,咱们的长跷表演,干脆撤了吧。”

师父定了一下神,茶杯在嘴边停住:“你说什么?”

大师兄说:“长跷,撤了吧。没有人看,别浪费时间了。”

“当”的一声,师父把手里的杯狠狠墩到桌子上,脸一瞬间就黑下来了。这个一向心平气和的人,突然间暴跳如雷,在我看来,这有点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师父居然会跟大师兄动手了。“啪”的一声脆响,我看到大师兄的脑袋瓜子歪了一下,脸上顿时出现五道鲜红的指印。大师兄捂着脸,惊讶的看着师父。

师父说:“说这话就该打!戏大于天,你不知道吗?亏你还是学艺之人,今天这一场长高跷秧歌,就是只有一个观众,也得给我表演完了。”

说罢又吩咐几位师兄弟,把一套长高跷秧歌表演的服装道具从车上搬下来,看得出来,对这次演出,师父很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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