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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陷

  • 沥青
  • 邦娅
  • 2022-09-09 19:45
沥青

  

不论是作为最朦胧的孩童时期,关于学黎的,以及我自己的一切都不曾忘却,只会有微小的丢失...

记忆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是一种固有的量化的事物还是那种只存在于概念里的所谓的印记?

拥有的太多就得失去处于过去的悬崖边的老旧。

并不是暴力的推搡,强行的取代。

而是循循善诱的引入毁灭,慢慢的侵蚀过来。

“瑛子,你不记得我的生日了吗?我记得你小时候主动给我送过生日礼物呢,是你在河边捡到的“白玉”。”

好像有什么不对...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不记得有这件事?

“哦,对不起,学黎阿姨,我忘记了。”学黎笑着按着我的头,她的话我有点听不清了...

这绝对不是我忘记了这么简单...我不会做出那种送石头的“孩子把戏”

朦胧的过去,原来并不是一直“昏昏欲睡”着,有着不属于我的过去...我不明白,又或者明白了什么?

“你当时脸蛋红扑扑的,可亲了。”

...

“瑛子?到了,下车了,还是你在车上等着?你娘怕不会马上走哦。”不知怎么的,睡了过去,学黎叫我就马上下了车。摊子外面客人没几个,而且已经开始收拾了,好像是马上就打烊了。

说是青阁提前下班,我以为是要请假还是什么,这是提前打烊了?

青阁看到学黎,两人直接来了个拥抱,这还是跟学黎学的,看的我特别扭,总觉得这么有点太亲密?

“瑛子也来了?”青阁看到我还有点疑惑。“今天星期五啊,青阁姐。”

青阁尴尬的笑了笑,拿好东西上了车,一起去学黎家吃饭。

“瑛子,你们六一放假吗?”学黎一下让我想起来,那个六月一号小孩子就能放两天假的年例。

马上了,五月下旬了,大概。

“会放的吧。”

“我带你去游乐场,六一的时候想你这种孩子都是半价。”游乐场...以前是不是去过,有点忘记了。

但我现在确实是不太想去,不说今年的夏天是莫名的热极了,几天的运动会也让我没什么精力了。

“瑛子...你运动会怎么样了?”我看着青阁,她的表情似乎透漏这担忧,是在乎我比赛的结果还是什么?

“挺顺利的,没什么意外。”“运动会累了吧,今天晚上好好就不要在阿姨家玩太晚了,早点回去睡觉吧。”

我看了一眼学黎,她也在看着我们,调皮似得眨了眨眼睛。“瑛子你们运动会你还参加呀。”

我点了点头。掰过她的头,让她看着正前方好好开车。

“嗯,娘。”青阁露出一丝微笑。

我早就决定了,或者说早就有过的必须的想法。作为青阁孩子的未来,绝对不能让她感受到一丝的因我而起的负面情绪,青阁需要一个未来,拥有她的孩子的未来。

快乐而充满希望的未来。

看过人的死亡,总会有推搡在自己身上的责任和负罪感,这都是她的无妄之灾,无论是谁的逝去,都跟青阁没有关系,她不需要自己去承担而在心里责备自己。

死人不能告诉她,我作为“重生”的死者,虽然不能直接告诉她,但总要青阁活的不那么难受,就是难受...

青阁不管是作为一个母亲,还是其他什么,卖力的为我而存在,还包含着所谓赎罪的意义。

让人心痛又让人心疼。我希望自己是一个“完美”的孩子,看着青阁没有忧虑的过完这辈子。

为什么我要如此的,为了青阁做下这下决定呢?

早在艾学芈死亡的那一刻,只为自己而活的信条就不那么重要了,我不只是自己,还是“自己”。

又或者说,很多事情,自己解释不了,别人更解释不了。

到了学黎的家,屋子里人挺多的,男人、女人以及...学黎男人怎么不在?

以往学黎过生日她的同事是会一起给她过生日的,怎么这么多陌生面孔?

“小黎!你终于回来了!”他们自己还玩的挺好的...似乎。

学黎一揽青阁的肩膀。“各位!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我听到她的话起了个寒颤。

“喂,你老公听到可不好了啊,你女朋友这么漂亮啊。”有个男的一边和酒一别说到。

“他?我过生日都不回来,谁在乎她,这是我最好的姐妹,还有她女儿。”

学黎把我推出来,我看向青阁,她的脸怎么...有点红?人堆里有人大呼一声,一个女人对我招手让我过去。

“咱们开始吧!”学黎家的客厅好像宽敞了不少?仔细一看是搬走了不少东西,青阁坐下,不少男的在跟他搭讪,希望学黎的新朋友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你叫瑛子?”“艾瑛。”

“你想什么呢?有这么精致的面孔,我已经想象到你以后的样子了,就是这穿的...怎么是运动服?”

这个女人说的话没什么逻辑性...有点听不懂,还有我穿的是校服啊。

话说学黎的男人为什么不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忙工作了,怪不得学黎有点不高兴。

一个小孩子在“大人堆”里总是有点不自在,学黎玩的有点疯,霓虹灯闪烁,这种感觉我非常不喜欢。

到尾声的时候,人们陆陆续续的拖着醉汉离开了,只剩下学黎拿着就瓶子趴在阳台上,面带愁容的看着广厦的钢铁森林。

跟以前一模一样。

青阁手上忙着在收拾残局,我也在帮忙。

她看着学黎的背影,默默地,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似乎想清了什么,上前慢慢的拿过了学黎手里的酒瓶。“你的这些朋友是新交的吗?”

学黎呆了一下。“我换工作了,这些是新同事。”习习夜风吹进屋子,似凉又冷。

“你家好像很多东西都少了。”“嗯,我要搬家了,换到离这儿比较远的小郊区,公司也在那边。”

那你男人的事呢,学黎可不是会为了这些就愁成这样的。

“那你男人呢?”

青阁话既出,学黎的眼泪倾眶而出,仿佛这世间的所有的悲伤霎时背负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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