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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双星沉浮录

  

王长风受的都是些小伤,并无大碍,便主动请缨帮王扶摇出来买早餐,顺便能不能打听点消息。下一个便是自己,前面的人却迟迟没有离去,王长风抬眼一看,前面那戴着兜里的客人正在摸索自己身上,把自己上上下下摸了个便,也没有翻出一个铜板。见卖包子的店家有些不耐烦了,王扶摇走到斗笠客身旁,“老板,这个人的钱算我账上吧。”斗笠客侧头看向王长风,微微点头算是致谢了。王长风发觉这人一袭黑风衣,脸也是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一双桃花眼乃是金瞳,非比常人。王长风不由得一愣。“阁下可否告诉某住处所在?改日某好还你钱财。”“没事没事,些许小钱,何须挂齿。”“多谢阁下。”黑衣斗笠客一拱手,随后转身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王长风心里嘟囔:这穿着打扮真是奇特。

宣政殿内,王穆微微躬身,向皇帝启奏:“比武盛会正如火如荼,难免有部分居心叵测之人趁机作乱,还望圣上许我一些人手,加强巡防,以备不虞。”

“冀王所言甚是,恰逢盛会,人流攒动。近日来京城内寻衅滋事,斗殴打架的案件比以往高出不少,以微臣之见,若能抽调禁军巡防,既可保城内安稳,亦能确保外国使臣不受滋扰。”刑部尚书吴蒯也持笏板上奏。

“陛下,冀王乃是皇子,千金之躯,审理冀州政事也算是日理万机。此等小事不如由兵部拟定人选,仅需交由陛下过目为妥。”参知政事,领文渊阁大学士冯嵪进言。

当今朝堂主要分为两派,一派便是以平章政事,领文华殿大学士的赵攀为首,包括前面提到的冯嵪、吴蒯等人的王钦派,也是朝中势力最大,地位最高的准胜利者。他们认为王钦容易掌控,若能让王钦继位,必然能够进一步扩张自己的权力。

另外一派则是以户部尚书,工部尚书为首的二皇子派,这一派大多数工部户部官员。王垂无心政治,却喜爱基建经济,跟着工部户部的故吏大员们营建了不少建筑,清查了大部分户口。所以在工部户部人望很高。不过他们的地位势力自是比不了位高权重,兼任学士的丞相们。还有中间派的吏部,以及偏向幼子王扶的礼部。这几派人一时借着此时大炎微妙的局势,再把都察院、通政司的言官当枪使,保持了差不多的平衡。

至于看起来注定失败的三皇子王穆,虽然天高皇帝远,他的辖地内他说了算,可在京城,唯一能称得上手里的牌的只有父皇的“偏爱”了。

所以,吴蒯前脚表示对王穆提议的支持,后手队友们就跟着出招,将王穆一脚踹出。

若是皇帝大人年轻一些,没有疾病缠身,尚有余力制衡宫内派系纷争。可如今,失败的战事和冷酷的现实让他大受打击,他心里对这些“老臣”如此排异的行为感到厌烦,可若是不遂了他们的意愿,便是相当于同整个文官系统为敌。言官只会耍耍嘴皮子,真正做事,实际上统治着并维护着整个庞大帝国的还是文官系统。他的心中或许,或许有这么一种想法:自己如今的窘境,正是昔日先皇对支持自己登极的文官的报答。

“抽调三千营一百五十人,交由穆儿吧。”这也算是皇帝的反击了吧——抽调的并非是名义上归皇帝,实属兵部的十六卫,而是清一色由骑兵(尤其是辽东骑兵)组成的三千营,这只驻扎在京师周围只有皇帝能够调动指挥的机动部队。

“无事退朝吧,下午的比武,朕就不去了。”

退朝后,王穆来到后庭,行至王扶所居的宫中偏殿,正好碰上王扶迎来。

“三哥,今日怎么得闲来找我了?”王扶气色虽有些不好,可见到王穆还是蛮高兴的。“你我二人说来也很久未见了。”“是了,今日三哥既来找我叙旧,小弟自当尽地主之谊,不如随我出宫,寻个僻静去处,你我兄弟二人好好一叙,顺便替父皇补上给你的接风宴。”王扶懂得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王穆闻言,也欣然随行。

兄弟在城郊二人商谈机要之时,拜罗廷内,缺席比武盛会的主教大人,也在执棋思考。他垂目注视着眼前的黑兵,喃喃自语:“这个没有吃到的过路兵,究竟会升变成什么呢?”随机,他将手中的白兵再次推进一格,距离黑方的底线,仅有两格之遥。

“无妨,跟他耍耍。”

自从王穆率这三千营的士兵加强巡视后,城中秩序比以前确实好了一些,王长风起初有些担心,可在酒楼里看了几天比武,每天回去,也没有再遇过黑衣行刺。加上自己也阴差阳错的会了“道法”便也不再担心了。而王扶摇在府上养了一天伤(其实是和阿侧玩了一天)之后,决定出去遛遛。起初和长风一起看了会比武,觉得没意思,自去转悠,巡点其他玩乐,只是南筠侧一路跟着,勾栏瓦肆,风月场所是不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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