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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新人换旧人

女尊之配角

  

黄鹤悠悠转醒。

睁眼,入目的是漫天的淡粉色帷帐。

四周充斥着沉香木点燃后,木屑的幽幽香气。

“帝君您终于醒了。”

黄鹤转头,原来是那个经常侍候在苏墨身边的宫男。

“你……”

黄鹤刚想要呵斥,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宫男管事了。

他是帝君,代替,哦不,是如同傀儡一般成了这帝宫的新主人。

他还发现自己的口舌也不似原先那般,已经是无法正常说话了。

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黄鹤顿感一阵气郁。

“你,们,昨,天。去,哪,了?”

宫男支起耳朵听着黄鹤的话,心中有点疑惑。

帝君这是怎么了?

怎么变得有点奇怪。

“回帝君,昨天不是您派人吩咐我们都在东边的茶室里,教考我们的学识吗?

等了半天不见有人来,于是派我来到您这里,发现您已经晕倒在床上,要不是御医说您只是感了风寒,吃点药就可以好,我们不得担心死。”

宫男用矫揉造作的语气向黄鹤诉说着自己的功劳。

黄鹤想,要不是自己知道这个世界的男人大多数都这样说话,他一定要让他滚蛋。

看这偌大的帝宫,行色匆匆的人,皆是过客,他们不过是听女帝的命令征兆过来给苏墨当奴役驱使的。

苏墨的身份好像尊贵无比,但是却因为他刺杀女帝的身份要承受着一个人的孤独,就像是那个总是表情不变,却又睥睨着天下的女帝一样。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他也好像明白了苏墨的性格为什么会变化地这么大。

在皇宫当中一个没有任何话语权的男人,如同一只小兽一般被圈养在笼子里,即使爪牙再锋利,也终有磨灭的那天。

“对了,帝君不知道,在您昏迷的时候,陛下来了,对您的情况很是担心,说今晚还会来看您。”

宫男的话,像是一针肾上腺素,让头脑还在发沉的黄鹤瞬间清醒了过来。

“陛,下,来,过,了?”

‘不应该啊,女帝不是举行围猎去了吗,按照常理来讲至少三天后才能回来,怎么昨天走的,今天又回来了,真是奇怪。’

黄鹤百思不得其解。

与此同时,赵聂羽背着苏墨到了一处船舶,只要坐上船,两人就能到达另一个州府,只要两人一直这么跑下去,女帝就算是把天下翻了个底朝天,都不会看到两人的半点踪迹。

苏墨趴在赵聂羽的背上,整个人恍如大梦初醒般。

他只记得自己好像是在皇宫地下的牢笼当中自尽了。

又好像没有,因为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在皇宫当中的这三年。

他还清楚记得自己与女帝的初次。

不过他感觉对于这段熟悉又陌生的记忆来说,他好像是一个看客,看着模样一般,灵魂却不同的自己在那个人的赏赐下欣喜,又看到自己时常哀叹……

赵聂羽此刻蓬头垢面,不顾形象。

现在这个如同乞丐般背着人狂奔的疯女人与当初清冷卓绝,踏雪无痕的黑衣飘摇剑仙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如果她这个样子出现在黄鹤面前,恐怕黄鹤也会后悔为什么曾会为这样一个女人日思夜想。

本来给黄鹤施展幻术就很废功力。

然后又逃了一天一夜,现在终于见到离开这个地方的船只。

赵聂羽松了口气。

虽然背上的人儿又重新回到自己手上。

但是不知怎的,她又开始有点想念那个有点倔强的徒儿了。

看着撑上岸的船,看着离岸越来越远。

赵聂羽叹了口气。

‘终究是我对不住他。’

苏墨坐在船头,看着身边心不在焉的赵聂羽欲言又止。

黄鹤浑身无力,在两名宫男的搀扶下才能勉强坐起。

再做尝试运转功法,发现曾经顺畅无阻的内力,在周身的各个经脉上寸步难行,有的甚至卡顿在那里,无法再移动。

黄鹤终于放弃了,他恐怕再也无法使用武功了。

退散了全部宫男,女监。

黄鹤独自坐在偌大的寝宫中发呆。

他尝试着学习苏墨的一举一动,却感觉有些呆板。

像穿着大人衣服学大人样子的小孩一样。

只有形,没有魂。

想到女帝今晚还会来自己这里,黄鹤开始担忧。

他记得在彻底晕倒的时候,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

但是他记不清这是自己疼痛难忍产生的幻觉,还是自己真的被套出了事情。

黄鹤很怕自己的呢喃是否被女帝给听见。

毕竟他现在的情境跟当初那个监牢当中的苏墨如此相像。

无依无靠,像是怜求主人施舍的野猫。

外面似乎很静,黄鹤坐着担忧了片刻后,又枕着柔软的丝绸睡着了。

筋脉被废掉,无法运转内功,现在的黄鹤如果使用完当初修炼的内功以后,可能体质变得比这个世界的普通男人还要弱。

日落西山。

“帝君,帝君,陛下来了。”

门外,宫男轻扣寝宫门。

一下又一下,不厌其烦。

黄鹤睁开眼,满脸是被打扰美梦的郁气。

“听见了。”沙哑着嗓音开口,黄鹤发现虽然自己能够照常讲话了,但是声音变了。

变得跟苏墨的嗓音很像。

黄鹤心中又把赵聂羽这个女人全家上下给问候个遍。

‘没想到本来以为遇到良人,帮她做事便能换来自由,没想到,她演戏的功夫真好,骗了我三年,骗了她自己三年。’

黄鹤觉得自己现在最好的报仇方式就是向女帝袒露自己的身份,然后让女帝派人去追杀逃走的赵聂羽和苏墨。

不过,这个方法很冒险。

万一女帝知道自己不是苏墨以后直接给自己杀了,那自己冤不冤啊。

就算是当时放过了自己,万一哪天不顺心想起来了,把自己杀了,还是很亏啊。

不行,不行。

在不知道女帝脾气秉性的时候,黄鹤觉得隐藏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那么只有慢慢掌权了,至少不能像现在一样被女帝囚在,这帝宫当中。

掌权的办法很简单,就是讨好女帝。

想的入神,黄鹤都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已经出现在了寝宫门外。

“帝君,现在恢复的怎样啊?”

声音清脆,但是不失威势。

黄鹤知道这个世界几乎有权势的人都会习武。

而女帝作为最有权势的那个,一定武艺不凡,而作为掌权者女帝又经历很多,所以人生阅历也很是丰富。

所以现在女帝的声音在黄鹤听起来,不像三年前那般稚嫩张狂,而是在成熟的基础上又增添了威严。

十分对方黄鹤心目当中属于女王类型的声音。

“我恢复的很好,感谢陛下的关心。”被女帝的声音惊了一跳。

黄鹤赶忙回答道。

紧接着他扶着床起身,女帝已经推门而入了。

“帝君,昨日是怎么了,怎的会晕倒在床上,而且身上还流血啊?是谁伤了帝君吗?”

搀扶着黄鹤的手,赵辞晏盯着他的眼睛开口问道。

黄鹤感觉无处躲闪她的视线,只能当场捏造谎话。

“并不是有谁伤我,而是昨日思陛下心切,想要站在帝宫围墙上看陛下出征的队伍,一时不查,崴了脚,这才摔倒。”

“哦?看来帝君对我真的是情深义重啊。”

赵辞晏调笑着看向黄鹤。

黄鹤有些紧张地在袖子下搅动双手,因为他好像从面前距离不过三尺的女人眼中,看到了欲求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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