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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妹妹的日常剧[3]

装填z然后出击

  

也到七月中旬,烦燥更是夺去了行动的欲望。

于是我决定——房门那边传来咔嚓声。

哦?也到吃饭时间了,栗子饿坏了吧。

门开之际,一个娇小的身躯立在我面前。

“哥哥,饿。”少女稚嫩的声音听起来还不错,栗子属于那种软甜型吧。

踏进厨房,四方屋子有些昏暗,摆在阳台上的几个盘子此时已换上金色的纱。我按下天燃气开关。唔,打不着火,再试一次,还是打不着……我转身按下白炽灯开关,也没反应。一些热意袭身,数个巧合应证了一个不愿接受的事实——停电断气。

“栗柚子,没办法做饭了。”

“嗯。”她双手握着电视遥控器,显然停电影响到她追剧了。

“两个方法,出去下馆子或守在家中等来电。”

栗子把头歪向一边不知为何地扭捏着。

“啊啊啊啊”依次降一个音调:“不吃饭也是一个选择。”

她转了过去,仅抛给我一个背影。栗子皮肤好白呀,等等,我在想什么。

“那栗柚子的想法呢?”我蹲下身,轻抚她的发顶,并有意避开月牙形的呆毛。

“哥哥说的选项都设意思。”

“啊——”这是是同一声调,阴沉沉的。

你的说辞没有新意,这是上面对我说的。

“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没意思的人嘛——有了,我们去吃儿童套餐。”

“我不是小孩子了。”

“烧烤。”

“会弄脏衣服。”

“金枪鱼淘物店。”

“那是什么店铺?”见她眼睛泛光,我解释道:“做鱼的。”我说的是不是太大众化了……

“不要,生鱼片有虫。”

这孩子从哪里学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要有虫,我岛国的声优们不得死光。被小孩子难倒。看来高级料理不能吸引她,那就从:“我们去找不花钱的晚餐吧。”

卫星似的呆毛晃了晃,总算妥协了。

夏天的傍晚也真是热得出奇,还泛绿的叶子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走近才知几乎以一种快被融化的姿势存在。三伏天还没到的吧?我替栗子拭去脸颊的汗水,在傍晚时分伞鸡肋了很多。四面八方袭来的热浪拍在人脸上,像是挨了顿肉拳。

“哥哥,我们要去那里寻找不要钱的饭饭?”

“应该有不少试吃店吧。”我心里也没底,哪有试吃店让你吃到饱,每家挨着吃显得太过丢人。哎,本想打个电话偷偷买点饭,可栗子觉察到什么似的,早早把我的手机抢走了。

周围大多是零嘴,耍糖人持棍在空中画着,周围丝状的棉花糖也随着他欢快地舞着,似老鹰抓小鸡,如果不跟紧鸡妈妈,就会被老鹰抓走当晚餐。额,晚餐……

这边还有吹糖人的,这个小时候最觉神奇,包括现在的我也敬称他们为立体插画师,橙色晶莹的糖人在夕阳下更加亮丽诱人。垂着的边料有些被烤化的痕迹。小孩子乐此不疲地从糖师手里拿过“小人”互相斗着,自己加配音。嘴巴中不安分地弹着舌,发出嘟唯嘟啦的声来。有的小男孩为此两颊鼓得通红,夕阳的红晕下又透着些许梦幻,显得朦胧了。

我将腰包里的矿泉水递结栗子,她也不客气,小巧的右手快速转着瓶盖,咕咚咚地喝着,瓶底折射出无数朵小光花,水面也橙橙的,有点滴水贵如油的气势。

再这样下去天黑也找不到吃的。嗯,吃霸王餐肯定不行,唔,等等吃霸王餐,光明正大吃的话——大胃王比赛!

这样就不必有所顾虑。

“栗子,我们去电话亭。”

“是栗柚子,好,去那里?”

“嗯。”

还好我拿了电话卡,那孩子一定知道。只是怎么开口。平时我不怎么在他办公室的。

“嘟嘟——”电话接通了。

“你好,请问您是?”

“额——我,零。”

“哦哦”声音颤巍巍的:“零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呢?我不会是惹到你了?”

“啊啊啊啊”依次降一个音调:“江小凡,你知不知道中山路附近里有没有类似大胃王的比赛,我和妹妹两人。”栗子为了防止我作弊也挤进了电话亭,不称她为妹妹,她会很生气。

“哦哦,这样啊。”突然语气一变,似乎变成另一个人:“请给我一分钟,我的搜索引擎一定会将这附近的信息一网打尽。”

“嗯,拜托了。”

……

“找到了,有三家符合你要求的店,一家是中山路32号的关东煮食战,50元即可参与。”

“那另两家?”

“冰凌淋店是摇号参与。还有一家面条居好像要完成一份艰难的挑战才能参加。

坚难的任务吗:“总之第三家是免费的吗?”

“是的是的,面条居是一家30年的老店,其面条也相当特殊哦?”不难想像他此时在电话那头推镜眶的模样。

“谢谢。”

终于来到这里了吗?门口己洒满很多人,门牌写道:

素面大战,只需在两秒内吃完四块西瓜即可参赛,在此之前还需支付10元压金,挑战失败不予退还。

这就是那件不可能完成的挑找吗,我回到现实,思索着上面的文字,四块西瓜大概都是两厘米厚,十厘米长。

“啊啊啊啊”。依次降一个音调,我们走吧,这有点太难了。”

时间倒回到三分钟前,老板笑嘻嘻地点着钱。人们出于娱乐心理而参赛,这让老板获利不少,西瓜可没十块之贵。有几个吃相真的惨不忍睹。我早已没了干劲。

唉,柔软的触感袭遍全身——栗子从背后环抱着我的小腹。

“这样哥哥就有信心了吧。”她是脸蛋趴在我背上说的。

“好……好……有了。”

“嗯。”她从我身上离开,依旧是那副自由自在的架式。

十块也不算多,只是输了就等于违背出门前立下的规则,我……

“栗柚子,把身子转过去。”

“啊啊,哥哥开始对我身体有兴趣了?”

“不是。”我凝视着四块顶部稍微脱水发肉的西瓜,眼睛中闪过一丝火光,左手两块重叠,右手两块重叠。神梦一闪的手影,不顾形象的盆口。

……

“柚子,我们吃晚饭去。”

进入店内,一切事物都不同于外面,屋内井然有序多了。零零散散分布些穿着空手道服的壮土,这里是武术之家开的饭店吗?店名是有那么点味道。武士直言不讳一一面条,又带有古风一一居。合起来,面条居有那么些味道。

在我的左手边是几位衣着不整,头发零乱或没有的大汉,讲话声音大得完全沒料到里屋是如此清静的地方。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我们坐在半圆型剖面靠几组“八字”木腿架起的直竹旁动,竹子有三米之长,看着流水的凹槽,这是比赛吃清水面吧,通俗来说是流水面,由煮面师傅将一块不大的面团从高处放进凹槽借水流滑下,食客要做的就是用筷子拦住它。

“比赛规则是三局两胜制,模式有成人赛、儿童赛、亲子赛。每人或两人可报任意模式。每种模式的比赛中任意取得两胜利即为获胜,获胜者择选择继续比赛。也可以见好就收。下面宣读比赛规则,所有参赛人员必须使用公筷,当面条整体三分之二超过凹槽边缘时判为得面,对手不得进行干扰,每轮共十一团面,得面质量最多者即为获胜……不得侮辱选手,不得起身离开椅子……”

速度,要以速度取胜,唔,我在想什么,明明目的是吃饱就行,只是——不捞到怎么吃!

啊嘞

这胡渣男来势未免太凶每次筷子的撞击都使我的右手剧烈颤动,他是什么职业的?比从事绘画的人耐力还要强上几分。

在对决前,我曾以特殊行动小组的身份自傲,手指还算灵活的我应略胜他们一筹。

但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这份自信已变得荡然无存。试试这一招吧,另一团面从上面顺水滑了下来,由于比赛规则中规定不得离开椅子,所以出筷时机也显得非常重要,太快命中率低,太慢可能被对手抢了先机,面条超过剖面一定程度就会被判为“得面”。就是现在,胡渣男的筷子已划出弧线,不偏不移地朝着预设的轨道袭去。我向左低低身子,逆流而上从底部将面团抄起,激起些水花。

我赢了,他垂下的嘴角反倒顶起我的笑容。

采用这种掏下怀的手法,迅速让我赶了上来,打了五平。现在是最后一块了。手心跟着面的流下一起发滑。两人都大叫了起来,他这是要蛮力强夺吗?筷子已经飞驶过去,我手腕一抖,竹筷与他撞在一起。好大的力气,交错的筷子发出吱吱声,他似乎是单一方向狠狠使力,有了,我以距它筷底三指的地方为支点使出“过肩摔”,筷子绕到它的侧面,另一面径直而下地扎面,那家伙反应倒快,立马闪了回来,往我这里寻来。我顺势蛇皮滑翔,曲曲折折地往下狠狠地扎,有势如破竹之力,哈,你输了!结局是以我夹住素面收尾。

“下面请开始称量,获胜的是徐勇强先生。”

“什——什么,这结果有问题吧?”

“16千克比20克,零先生是您输了。”

时间再次倒回,这次是五分钟前,为了夹到面,我以不计夹到面的多少为代价各种出击……

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栗柚子身上了,比费规则是三局两胜制没错我已输了一场,如果栗子失利的话,我们就要打道回府了。

“哥哥我会加油的。”

“嗯。”我回她浅浅的笑容。

“噫,小子,你是赢不了我们的。”

“呵呵。”对于抢食儿的不需要客气。

“哈,真是年轻人,不知道我是——”

“嗯,我只是想吃顿晚饭。”

“哈哈哈。”

“嗯,有问题?”

“10块钱就能把你和那女孩喂饱,何苦来争王填饥呢?”

“因为这面是免费的。”我木呆地说着。

“要不你认输,我请你们吃两碗面。”

“好。”我情不自禁拍了桌子,本来我的目的就是吃一顿不花钱的晚餐。

“哈哈,真是一位有意思的小兄弟,可孩子们似乎不想同意我们的决定。”

“嗯。”不是嗟来之食吗?我还是木呆呆的,淡然地望着栗子的长发,不知会不会影响她的发挥。对方是一个短发,穿着清爽衣服的女孩,顺带一提我手里拿的是栗子换下的纱衣,此时她正穿着白色的半截袖。

“那是你女儿?”

“哈,正是老夫的,她不像俺,像她妈,你看多水灵。”

”哦。”

“那是你亲妹妹?”

“唔……”我哽咽一下:“不清楚。”

“你可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子,该不会是骗来的小孩。”

”才不是,我是哥哥的最可爱的妹妹。”

“嗯——”刚才的话她应该听到了吧……晚上回家凉凉了……。”

“最可爱吗,我可不这么认为哦?”清爽女孩说道。

“那我要打败你。”

“栗子,手指放下,指着别人说话很不礼貌”。是不是打击到她了,呆毛也萎了下去。

“知道了,哥哥。”

看起来栗子的对局也不太乐观那女孩看着不瘦,手脚却很麻利,而且她还用了一种棘手的技巧——假动作,女孩忽上忽下地操纵着筷子,嘴角带着不羁的笑客。众逆臣(挡道者)都得死,是这样子没错了。

比力气栗子也不占上风她会用什么办法呢?

栗子夹到了对她来说的第一团面?就在刚才她无视了女孩的假动作,径直向面扎去。最好的防御是进攻,刚才我也有点把思维定格在防御上了。只是下一次还会得手吗?

好吧,是我多虑了,就这样栗子搬回了一局。

“哥哥我赢了吗?”是少女单纯的笑容。

“嗯嗯,很不错。”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的战斗了,如果女孩用假动作掩护男人的进攻、栗子和我恐怕招架不住。

事实果然如此,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两人配合并不能天衣无缝,大慨是受上一场比赛的影响,清爽女孩的假动作有所迟欲,像是急于发动真正进攻的样子——即使进攻也是徒劳。我好比世界杯总决赛的守门员,不敢丝毫懈怠。

栗子比我速度快,我努力拦下两人的进攻好让栗子出其不意。

第五团面下来了,筷子和筷子还在打架,手指的酸楚传到大脑,就在刚才我被两人钻了空子,用力过猛的一击让栗子的筷子也飞了出去。

“手还疼吗?”

“没事哒。”

可恶,耳边是少女轻快的声音,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们在模仿我俩。我用两筷紧紧衔着男人的筷子,并往女孩那里扯去,好干扰她的偷袭。

好久没有这么认真了,血液随着碰撞一次次擦出火花升温。会的会的,这一摹会出现在明天的画纸上。

又是一轮突袭,被我用极快的左甩化解掉。好强,那男人仍紧紧握着筷子,等等,我立即右甩回去,相同力度以拦下女孩的奇袭。

“第十一团面来咯。”下面的大爷高呼。

男人的眼里燃着火焰又充满狡猾,直勾又略带着回避地看着我们,眼睛不安地转动着。没错我们领先,少有的认真碰上不服输的气焰,结局是好是坏已经无所谓了。不对,碗中的面还不够我俩吃。争取拿下第十一团面,我为自己打气。

这一次一定要嬴。

筷与筷的对决不时卷起水花,稳步下来的面,就是现在,没错就是现在,筷子拥上去吧。手中的筷子呈大八字状,接近时转笔技巧,一根筷子翻转向前,躲避袭击之后是一段俯冲,被拦住了吗?我顺着他的筷子向上一跃又狠狠下踢,中了!没有,我和女孩的筷子以拥抱式呈金字塔状,想毕为了挡下我的下踢,她花了不少力气,更何况她反向顶起。

使不上劲,女孩狠银地往上顶。那就甩开它,我向上冲锋,女孩个子不高必然后仰。

什么?招架住了。她依旧死死咬着我的筷子,好比老鳖——不过这样我就可以左甩了——她也可能同此倒下。女孩能坚持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错了,另一边栗栗也在招架男人的进攻,刚才应该是我甩伤他手指了,他看起来脸色并不好看。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你这样拼的目的是什么?脑海中回荡这句话,我是来吃顿免费晚餐的,她们也像我在拼,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哼,他们是为了梦想吧,取得胜利,让女儿开心,这么简单的梦想。

我……

“比赛结束。”男人高呼,我抽了几张纸巾拭去栗子额头的汗水,顺带一提回聩的触感很不错。

身边是陆续起身的人们,一轮比赛会送走这里面将近一半的人……包括我在内。

“刚才谢谢你了。”

“我,谢我什么?”男人看起来像犯错事的小孩。

“如果不是您的手下留情,婷亭的筷子就要飞出去了吧,明明我刚才对你妹妹……”说着:“叔,你别哭啊。”

“这……这是婷亭的梦想……谢谢……谢谢。”世界上还真有这种梦想……

大概过了几分钟。

“是的,婷亭很爱清水面,很爱清水面大师奖,只是没想到刚开局就遇到您这样的高手,这面该请该请。”

我还是不告诉他我是第一次参赛,免得……你们懂得。

就这样我们因此吃上了免费的晚餐,他们离梦想的终点又近了一步,算是好的结局吧。

“唔,栗子你没事吧?“

“哥哥放水。”她的脸颊鼓得像个仓鼠,两颊泛着怒红。

“抱歉,抱歉。”她真的很生气,想毕各位也知道少了四个字。她拉着我的衣角,径直冲出门外。

“栗柚子,看着路,走得太快了。”

迎面风刮着我的脸颊,头发也被翻倒在脑后,霓红灯在我身边跃动着短暂的光——栗子在加速。

上楼梯,过石桥,这里是?我们走到水库的木质悬板上,前面是发旧的围栏,上海还有这么显旧的地方?

这里是桥边的一处观景台吧,从这里可以看到“大珍珠”。

“明明栗柚子很努力的,己经尽力了喔?”她从身前环抱住我,一股液体穿透衣服打湿着我的腹部——这不是汗。我……我哽咽着,不知如何回复少女的质问,她很努力,一直在努力,从答应我无理的提议到一同寻找,并激战梦想父女二人组,她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努力,我……我该怎么答复她。

“柚子……很棒,一直很棒。”我淡淡地说,像“大珍珠”落下的泪水静静融入带光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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