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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骗吃骗喝

仙子们都喜欢强吻我却不对我负责

  

“作弊?”

老者抬头望着他,笑了起来,花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的,“我都是第一回听说,下围棋还可以作弊的。”

苏尘笑而不语。

“好奇心被勾起来了,想见识一下。”老头抚着胡须,乐呵道。

“那就开局吧。”苏尘也不含糊。

趁着撤下象棋的功夫,苏尘在心中默默地唤着咸鱼系统。

“喂,出来一下。”

〔干嘛呀……〕

“帮个忙,我要开始骗吃骗喝了。”

〔……〕

咸鱼系统抽空瞅了一眼外边的情况,噢,下棋呢。

〔下输了?〕

“嗯。”

〔不是你几斤几两自个难道还不清楚吗,怎么还跑了下棋?〕

“被人硬抓来下的……”

咸鱼系统哦了一声。

“别哦了,快,开启阿尔法狗模式。”

〔好吧好吧╮( ̄⊿ ̄)╭〕

“如何?准备好怎么作弊了吗?”老头枯瘦的手指摩挲着白棋,笑眯眯地说道。

苏尘无声地笑笑,捻起温润的嗨起,先手落子。

如此你一字我一字交错下了大概十几手,老头看出了门道,神色前所未有地凝重起来。

下到几十手时,老头落子前思索的时间越来越久,眉头锁得越来越紧,苏尘抽空去看天色,落日余晖的最后一丝光亮淡去,暮色笼罩下来。

苏尘将一旁的灯盏点亮,他这会儿倒是不着急走了。

在跳动的烛影下,棋盘的厮杀仍在继续,老头不时抬头看了看火光中沉静的苏尘,或是自顾自摇头,棋盘上黑子声势气贯如虹,白子则是七零八散,势单力薄。

局势将老者搞得有些自闭,头发被抓得乱成鸡窝,眼睛瞪着桌上的棋局,不断地推演着。

苏尘在一旁贴心地帮他斟茶,微笑不语。

棋局到了尽头,败势无力回天,老头洒脱地自嘲道:“没想到老夫纵横棋场这么多年都未尝一败,如今倒是被你小子给扮猪吃老虎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老了老了……”

“作弊罢了,侥幸而已,胜之不武。”

苏尘谦虚地朝他拱手。

老人不信他口中作弊的手段,仍是觉得他扮猪吃老虎,不过输棋不输人品,老头不气不恼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随后起身开始收拾棋摊子,苏尘也帮他将棋子一颗一颗地收回。

一弯上弦月被枝丫挑着,清冷无声。

收拾好一切,苏尘伸了个懒腰,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

老人也没吃,于是就拉着苏尘往酒楼走去,说:“老夫说话算话,十两银子当作饭钱给你。走,我知道一个好地方,那里的菜肴最鲜美,你想点什么就点什么,不用跟老夫我客气。”

苏尘乖乖地跟在他后面,哼哼,能舒舒服服地白吃白喝,这棋下得总算是不亏。

……

老人带苏尘进入一家小酒楼,他说这里白天很热闹,熙熙攘攘的。晚上却是清冷,估计客人们都去上青楼了……

苏尘眨了眨眼,看不出来啊,这小老头也是个大猪蹄子。

老人娴熟跟老板讨价还价,点了几道精致的好菜和一壶好酒。转过头又对着苏尘悄悄说:“这小老板精得很,要不是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口才好,他哪肯卖这么便宜……”

苏尘哑然失笑。

拢衣入座后,他问老人名讳。

老人捻着散乱的白胡子犹豫了下,说:“老夫姓苏,你叫我苏老就行了……”

姓苏?!

苏尘瞳孔微缩,苏家这么快就找到这儿了吗?不,不对,这老者要是苏家的人必然会认得自己的。想来是巧合,不过也不能放松警惕,那就报个假名字吧。

“小子苏落……”

苏老斜眼看他,咧嘴笑道:“假名字吧?”

“呃……”

被秒拆穿的苏尘歪了下头,脸色倒没有尴尬慌张,给自己斟了酒,说:“自罚一杯。”

“哈哈,爽快!”

“怎么一下子就看出来了?等我下次注意着点。”苏尘笑着问他。

“我就随便诈了一下,你自己就承认了……”苏老头笑得畅快无比。

“苏落就苏落吧,出门在外谨慎些是好事……我年轻那会儿也是用了不少假名。”

酒楼老板端上一盘煎豆腐,每一块都像是小巧玲珑的金钻,黄澄澄、亮闪闪。

苏老头夹起一块煎豆腐,悬在空中给苏尘展示,称赞道:“啧啧,这豆腐我每次来这儿都要点,质地细腻,煎起来没有孔洞,外脆内软,入口激化。”

“你都这么称赞了,那我说什么也得试一下。”

苏尘夹起豆腐细细嚼着,煞是美味。

吃了一阵,余下的几道菜都端来上来。

苏老头兴致勃勃地要一一介绍。

“干炸丸子,油炸与肉,满足你对美食的全部向往,外壳脆香,咬上一口就流出肉汁,里边是雪白细嫩的肉馅,香气缠绵得很,蘸着花椒盐吃,那滋味让人几乎目眩。”

“再来看这鱼,外皮软嫩,不见火力,汤汁浓稠,但浓而不腻,鱼肉细,嫩,鲜,呈玉色。”

苏尘试着尝了口鱼肉,鲜嫩多汁,余香满口,但他轻轻摇了下头,叹道:“可恨多刺。”

苏老头哈哈大笑,说:“我第一回吃这鱼,也是恨得不行。”

过了几杯酒,两人开始闲聊。

“苏老怎么会想到在街上摆棋摊?”

“唔,老年人的悠闲生活嘛。”

“能有这么好的老年生活,看来苏老的子女很孝顺嘛。”

苏老的脸色僵了僵,捻着胡子不说话。

苏尘察觉自己说错了话,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苏老棋艺这么高超,年轻时是做什么的?”

“我年轻时是读书人呢,总有握着日月旋转的野心,也总想着天下谁人不识君,年轻气盛嘛,现在老了不中用啦。”

读书人么?可是手上没有握笔形成的老茧呢,苏尘想。

“好了,不提我年轻时那些荒唐事了,老了,也看淡了。”苏老摆手,又饮了一杯酒。

“爱喝酒的人怎么可能看淡往事,喝酒消愁,不过是把心中那一点点高兴放大,大到盖过悲伤,忘记了悲伤。”苏尘把玩酒杯,盯着里边清澈的酒水,幽幽地说。

“说得好啊,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也有烦心事缠身?没想到我随手一捞,也能捞到一个知音,哈哈。”苏老爽朗地大笑,只是那笑意无法消去眼中深处的落寞。

苏尘不置可否,举起酒杯与苏老碰了一下。

昏暗的灯光下,酒过半寻,苏老开始吐露烦恼,“欸,你知道兽潮吗。那兽潮啊,铺天盖地地来攻城,拦都拦不住。我的战友们都在兽潮里死掉了,就剩我一个人苟且活着。来到这儿,一个说话的伴都没有,真是的,我当初怎么就没跟他们一起战死呢?”

苏老幽幽地说着,悲伤的回忆被勾起,一腔悲愤和孤独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能独自吟诗: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没有念力波动,这是他之前自己作的诗。

苏尘眼帘半垂,他大概猜到这小老头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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