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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梅茵侦探异闻事件簿

  

尼古拉斯租下了这一片商用沙滩两个半小时的使用权,又因为和这片沙滩的拥有者熟识,所以他便又跟那人聊了两句,我和另外三个女生就先去准备。

不一会儿,尼古拉斯也过来了,一脸黑线的表情,我都不用问,大概都能猜出是因为什么事情了。

“我去,又被扎心了。”尼古拉斯踹踹脚下的沙子,“因为我好几年努力脱单未果,被这傻缺嘲笑了,还说这次再不行以后就给我打个九折。”

“哈哈哈,老哥你实惨。”我笑了笑,走上前去,伸直手臂拍拍他的肩膀,“别丧气了,老哥你这么不错,总有女生会慧眼识珠看上你的。”

尼古拉斯有些委屈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因为表示了对运动的不大喜爱,于是我在旁边支起了一个躺椅和太阳伞,躺在上面休息放松。

尼古拉斯和两个女生中名叫塔兰莎的组成一对,而普法尔茨则是和卡尔一组。

“梅茵,你真的不来和我们一起?”普法尔茨再次询问了我一句。

我躺在沙滩躺椅上点点头:“我一不擅长排球,二不擅长运动,第三,五个人怎么分组?所以我还不如在这里休息。”

虽说是休息,但还是帮他们记了一下输赢次数。海风吹在脸上,凉凉的,我在躺椅上伸了个懒腰。睁开眼向一边扭头看去,远处的悬崖上似乎站着几个人,但似乎无事发生,他们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时间过得很快,四人玩得都很尽兴。不过塔兰莎像是放水一样,好几个她应该接得到的球都没接住。

“明明是德兰尔和卡尔配合得太好了,而梅茵你哥,简直以后都别玩这种沙滩排球比较好。”塔兰莎辩解道。

而正在擦汗的尼古拉斯又因为被扎心而趴在沙滩上:“是你拖后腿吧……”

塔兰莎假装没听见。

卡尔则是在一旁打着圆场:“我觉得应该不怪你们实力,而是你们的配合还没有达到一种得心应手的境界。说实话,塔兰莎的单人排球技术也是在巴格海森市里能排上名号的,但双人排球却是一个短板。”

“啧。”塔兰莎回了一句。

“所以最后成绩是多少?啊,梅茵你记了吗?我好像忘记告诉你要计分数了。”普法尔茨·德兰尔拍了一下脑袋,有点懊恼地说道。

“你确实没说,但我记了的。”我将嘴里叼着的烟斗取下来,拿在手上,“如果没有数错的话,是18比27。”

“啊,哪组赢了?”尼古拉斯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

“普法尔茨·德兰尔和卡尔·艾弗兰。”

“唔唔……”老哥抱头又蹲下去,顺势在沙滩上再滚了滚。

而塔兰莎·伊福思则是去把排球捡了起来,在沙滩上狠狠地拍了两下:“跟这家伙组队简直就是最愚蠢的想法。”

排球一不小心从她手里蹦出来,弹跳着滚向海边。

塔兰莎去捡球没过多久,突然在海边叫我们过去。

“怎么了吗?”尼古拉斯第一个赶到,我和普法尔茨紧随其后。

“你们看。”塔兰莎指着沙滩上的一个深棕色半透明的瓶子。看得出来,这曾经是一个红酒瓶子,虽然它的标签纸被海水冲刷得已经快要模糊不堪了,但仍然依稀可以辨认出几个字。

“这是什么?漂流瓶吗?”尼古拉斯挠挠头,问道。

“不然?还能是漂流酒?”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快步上前将瓶子捡起来,“这里面很明显有一张纸,可能是信纸之类的。”

“那我们打开来看看?”卡尔问道。

我点点头,用力将瓶口的木塞打开。木塞还没有很明显的受潮,应该才下水没多久的样子。我反转瓶子,将卷起来的信纸倒出来。

“上面写了什么?”塔兰莎和卡尔凑到我和普法尔茨的左右,导致尼古拉斯只能站在我身后,压着我的肩膀。

“尼古拉斯,起开。”

“啊这……行吧。”老哥有点郁闷,走到一边蹲下去画圈圈。

我展开信纸,最开头画了几个奇形怪状的图案,接下来才是正文:

“捡到信的朋友,

“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来自哪里。当你接到这封最后的绝望的信之时,我可能已经疯掉了,或者是迎接死亡。

“不过那并不重要,我最后的愿望不是让自己活下来。因为我已被逼入绝境,无路可逃。”

写信人在这里顿了顿,留下了一块墨水团。

“我正在箱庭上,不,也许应该称之为撒旦之船。她是一艘非常美丽的游轮。这是现实之中吧?这句话是实打实的真话,我此时还没疯……暂时,现在请务必相信我。

“门外的东西太闹了,我写到哪了?

“哦,游轮。是的,她是一条美丽的庞大的游轮,但是对我们这些乘客来说她就是地狱,她吞噬了我们每一个人,现在只剩下我。每个人都会陷入深渊,无法逃脱,我也即将双脚迈入深渊。

“请务必告诫每一位即将登上撒旦之船的乘客——远离她,如果不小心进了她的圈套,记住一点,只有烛光将会引领前路。

“我的时间所剩无几,它们来了,我将和她同归于尽,但这只是暂时的。

“尽量远离她!”

最后一句话单独占了很大的一块地方,而后面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笔画,已经看不出来正常的句子了。

我读完后,卡尔和塔兰莎的表情非常惊讶和恐惧,普法尔茨像是若有所思,而我则发现尼古拉斯又跑到我身后,踮起脚尖在那安静地听着。

“已经有什么感想了吗?梅茵。”尼古拉斯一脸严肃地问道。他总是这样,一到该认真的时候就一扫平时散漫的作风。

“一点,不多。”我点点头,“按照漂流瓶的标签纸被海水腐蚀的程度,这个瓶子大概是不久前被丢进海里的。”

“不久前……最近没什么重大的海难事件啊……不过说起游轮,只有一个可能性,你们大概也听过,‘黑雾号失联事件’。”

尼古拉斯缓缓地说出了这个我所没听说过的事件,而卡尔、塔兰莎和普法尔茨则是不时补充了一些细节,虽然版本各不相同,但是故事情节都非常的离奇。

“简直就像小说一样,我都还考虑过将这件案子写成短篇。”普法尔茨摇了摇头,“这是难得的素材,但是现在大众流传的版本太多了,反而不清楚很多重要的细节。”

我点点头,说道:“那假设这个事件就是这封信的来源,弄明白这封信,应该就能了解到一些细节了吧。”

“但是万一是哪个狭促鬼没事找事瞎写的呢?这封信好多地方都有语序的问题。”尼古拉斯从我手中将信纸拿了过去。

“不一定,万一这个漂流瓶被国安局或海安局的职工捡到,而被追根溯底了的话。如果真是玩笑,那岂不是就会被逮捕判刑或者被恶狠狠地教育一顿?”塔兰莎提出了质疑,“国安法的惩罚还是很严厉的。”

“情况暂时还不明朗,先静观其变。”我双手环胸,说道,“说不定今天晚上的晚宴也有问题。”

远方海上响起了海鸥的鸣叫,突然被汽笛声打断了。阳光由金黄色变为橙色,渐渐染红了夕阳附近的云。

我们换回了之前的衣服,尼古拉斯向沙滩的主人结了款项,在海滩浴场的门口与卡尔和塔兰莎告过别后,就叫了一辆四轮马车前往莫密尔港口——“沃比沃尔赛“号停靠的深水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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