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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隔阂尚在

火与剑下的蝶恋花

  

(白江川)

“同学们,你们毕业后大部分人都会进入侦查部队服役的,那么我们侦查兵的一个重要作用之一就是进行火力引导,火力引导需要进行测距,在没精确仪器的情况下,我们一般是使用拇指测距来进行目测,……。”

我们第一堂理论课就是由林教官来上的,说到测距,我记得老爸在家里有一套测距仪,不过好像是海军用的,不知道在陆上怎么样。一会林教官讲完后,要带我们去实操,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一边听着林教官激情四射的课堂,一边偷偷瞟了一眼周围,铁成和松下她们都在埋头记笔记,先不说松下和月野,想不到大大咧咧的铁成也有文气十足的一面啊。

“那么,重点差不多就这些了,我点个人看看你们消化了吗?我看看啊,那就请本地人白江川同学来回答吧!”

有点意外自己被点,战战兢兢地起来了,不过刚刚讲的应该都理解了,应该没啥问题。

“那么白江川同学,请问我刚刚说的拇指测距,眼睛应该怎么用?”

“报告,闭一只眼睛,先是左眼然后是右眼,然后对比参照物此时与拇指的变化距离。”

“嗯,还可以,那看来理解的不错,白同学应该不是特例吧,大家按着他这个理解就行,如果有问题现在可以提出来。”

林教官刚说完,似乎早有准备的松下同学就站了起来。

“报告,我有问题!”

“留学生吗?可以,请问吧。”

“那么,林教官,我想请教一下,您刚刚说的变化距离这个如何估算?”

松下的问题也说出了我的疑惑,这个拇指测距理论上教官讲得很清楚了,但是变化距离讲的比较笼统,就有点迷,看来有这问题的不止我一个。

“这个问题啊,想必其他同学对这个变化距离也是有些疑惑吧,这个跟参照物有关,可能说的太笼统的,但估算这个变化距离 是要根据你的经验,简单来说就是要多练练,练得越多你心里就越有谱,这可不是在课堂上三言两语就能教的。二位请坐。”

“那么接下来,请各位有序移步到走廊集队,给大家去操场上实践一下。”

林教官说完,就走到门外看表等我们了。联想到昨晚校长演讲前也是这个动作,我们瞬间明白了。在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内,全班就自行分成男女两列排在走廊了。

“嗯,还可以,速度挺快的,看来校长昨晚已经教会你们了。不过既然是我林准生带的班,我就希望你们更快些。”

林教官双手背腰地说道,看起来我们的速度达到他的基本要求了。

“行了,话不多说,全体往操场移动吧。”

“你像这样,手要伸直!不够直,我奶奶的手伸的都比你直!”

“看到拇指的边边和参照物对齐没,没有就先对齐再换眼。”

“先不要急着换眼睛,你的手不要抖,是帕金森吗?那么能抖!”

……

到了操场后,林教官让我们自行找参照物按刚刚课上讲的方法去练,然后他自己就在旁边看着,发现哪个手脚不灵活的,他马上就走到人群里去给他指正!虽然是吼着叫的,但也没啥奇怪的,毕竟高中军训的时候教官也是这样的,而且也没特别照顾谁,倒也没什么。况且我也没什么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点事沾沾自喜。

“白江川!手不要那么低,你眼睛是斜的吗?”

林教官刚纠正完一个学员,转身看见我的手略微向下倾斜。

好吧,这个略微可能只是我自己的定义吧,侥幸心理不能有啊!

走到我旁边的教官,在我旁边用一个很标准的姿势,给我示范了一下怎么对准参照物,简单来说就是要把手臂伸得和身体成九十度的那样的笔直。

“看清楚了吗?”

“嗯。”

“不要嗯嗯嗯的,我问你看清楚了吗?理解了吗?”

林教官对我的回应很不满意,直接在我耳边吼起来了。

“报告!看清楚了,也理解了!”

我也提高音量把这回答吼出来,感觉贼有气势,免得他又觉得我软绵绵的。

“那好,你给我做一遍,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了。”

按照教官的要求,我把手伸直,然后做出测距的手势。

“嗯,还可以,勉强达标,你就保持这个姿势十五分钟,然后课后要多练,要形成肌肉记忆,虽说这个方法只是大概估计距离,但是偏差太大,就像你刚刚手臂斜下来那么多,误差会更大,战场上你要是测得不准,这炮弹轻则打偏了,严重点测近了,直接落在你头上,听明白了吗?!”

“报告,听明白了!”

“好,那你就保持现状十五分钟吧!”

……

“哈哈哈,没想到老白你会被林教官那样搞啊。回答问题的时候看起来都已经理解得透透的了。”

“什么嘛,说得好像铁成你没被纠正一样。”

“诶,你还真说对了,今天我以一套标准的动作让林教官看得心服口服,看来我还是略胜你一筹,今日首胜是我的了。”

“你就吹吧你,还有这该死的比赛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当然是从你输的时候开始啊,哈哈哈哈!”

“诶,你小子越来越猖狂了啊,看我不得治治你。”

说完我就后退一步,跨到铁成的背后,直接给他来了个强人锁男。

“就这也想让我屈服?老白你太小看我了。”

“我还没开始呢,你嚣张啥?”

接着我有分寸的往他背部稍微施了点力 他马上就叫唤不停了。

“诶,疼疼疼!错了错了!”

我给他松开了双臂。

“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吧,不过你有没有感觉轻松一些啊。”

“你这么说确实,之前肩膀还酸酸的,毕竟今早刚和你跑了几圈,被你这么一按感觉松了好多。下次再给我试试呗。”

“诶哟,你还想再来一次啊,要不要再加点力。”

“那还是算了吧,太折磨了。”

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我一下,不过我也预料到是谁了,毕竟小倩不在这里。

“松下同学,找我们有事吗?”

“哇,我还没说话呢,你就知道是谁了啊。”

“毕竟在这会这么拍我的人也只有你了。”

“嘻嘻,说不定还会有其他人也会这么做,只不过你还没遇到而已。”

“那也得等遇到后才能改变现在的看法啊。”

“话说你们俩关系真好啊,不是才认识不到两天吗?”

“男生不都这样吗?合得来的话,熟起来很快。”

我转过身去发现月野也在,顺便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

“所以松下同学妳们找我们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下课了,想问问你们该不该一起去吃晚饭。”

“这次就算了吧,中午吃的感觉还没消化呢。现在打算先去锻炼一下。你们去吃吧。”

“那行吧。”

说完,松下就和月野转身往饭堂方向走去,我也跟她们轻轻挥手告别。

突然铁成用手肘戳了我一下我下意识微微皱着眉头砖头过去看他。

“戳我干嘛?有事?”

“当然有事了,两个女孩子来邀请你共进晚餐,你居然拒绝了,还有就是为啥帮我拒绝了,而且我记得我们俩也没计划一会去锻炼啊,今早的运动量还不够?”

“你可真是恋爱脑啊,不会看上人家了吧,对我来说大家在这先是军人,再是同学,况且她们还是王国人。”

“阿这,我看你今早的反应,还以为你都放下隔阂了呢,没想到还在啊。嘛,来这学校,确实不能一直想着那些青春的东西,不过我也只是单纯觉得人家长得好看,喜欢上说不上,最多欣赏。”

“得了吧你,别让我对你小子的刻板印象多加上一个lsp,你不是说没计划锻炼吗?那我们接下来计划去锻炼不就有计划了?”

“你懂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对,你真打算去啊,我还以为你只是拿这个来做借口而已。”

“来了这学校就不能懒,你今早还这么跟我说呢,咋过了这点时间就变了呢?”

“我又没说不愿意,行吧,不去又被你小看了,我先说啊,体能上我绝对不输给你。”

“嘴上是这样,实际未必呢。”

“呼……呼……呼!你也是真能……较劲啊,说好……一起跑……十圈的,你非得……比我多……五圈。搞得……我也跟着……你多跑。属牛啊你!”

“呼……呼……呼!我也……没要你……陪啊,况且不比你……多跑,你……又会拿我……开刷。”

本来跟王铁成这小子说是一起跑十圈的,他非得跟我较劲,非得比我多跑来展示一下他口中使不完的蛮劲,结果还不是和我一样在这气喘吁吁的。

“卧槽!”

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冰了一下,我马上叫了一声。转过头去发现松下笑着看着我,手里还拿着两瓶包装还滴着水瓶装水,看起刚从冰箱拿出来。

“辛苦了,给你两买了两瓶水,怎么样,要喝吗?”

“谢谢松下同学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铁成拿起冰水就准备开喝。

“我的话就算了,刚运动完不适合喝冰的,话说铁成你是真不怕你的胃出问题啊,身子还这么热就喝冰的。”

拒绝松下递过来的瓶装水后,我还吐槽了一下铁成这个粗神经,真的不照顾自己的身子。

“啊,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了,不好意思。”

“没事,管它冰不冰,运动完口渴有水喝就行。那个,松下同学,多少钱,我过会给你。白江川这人说话就比较直,有啥不好都直接说出来,没有恶意的,你别在意。”

“哈哈,钱就不用了,请朋友喝瓶水而已,要是给钱那就太见外啊!那个,白江川,下次我就给你们带常温的,可以吧。”

“常温的是没问题,但让你们来给我们送水不太好吧。”

“没事,我们俩都愿意,而且假期你不还是要给我们当导游嘛,这点小事就让我们效劳吧。”

“那行吧,谢谢了,辛苦你们了。”

和她们小聊一下后就跟她们分别了,晚饭的话晚一些再去吃吧,跑这十几圈下来,已经累得没什么力气了,先回去歇会。

“诶,老白,跟你说点事吧,虽然跟你认识没多久,我这个人神经也挺大条的,但我还是能看出你心里有点事,多多少少跟安藤王国有关吧。”

听到这,我猛地回头瞪大眼睛。

“你看出来了啊!”

“有一说一,有点明显,但别往心里去,每个人都有自己跨不去的坎。但如果把它填平了,你就能走着过去了。”

“嗯?填平是什么意思?”

“你日后自己体会吧!”

“诶,你小子,算了,自己体会就自己体会吧,谢谢你,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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