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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火与剑下的蝶恋花

  

(张灵倩)

在江川约定明天再见的时候,我就猜到他是想先送松下同学回去,以他的性格肯定是不想让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女生自己回去的。才到他的想法后,我就先乘车到他们学校等他,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单纯只是想和他一起回去而已,时隔一个月没见,这次偶遇虽然对我来说已经很惊喜了,但还是想更贪心点。

在这条路线的末班车都的时候,我看到江川就在车上,以及靠在他肩膀上熟睡的松下,说实话,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痒痒的,很不是滋味。所以在跟江川找到座位后,我直接靠在他肩膀上,借口说今天累了,想睡一下,果然江川很直接地就答应了.其实我不是很困,本来只是想靠在他身上撒一下娇。没想到在我装睡的时候,他居然会摸我的头,他的手过了一个月没那么细腻了,但是依然感觉很舒服。

(白江川)

下了车后,我和小倩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们俩都没说话,我是因为没什么话想说,小倩应该是刚睡醒,现在的她给我感觉她睡眼朦胧的。

“江川,一会我想先去你们家拜访一下,想看看伯父现在怎么样了。”

“明天再过来也可以吧,你看你现在都还没睡醒,而且一月前也才刚聚过一次,不用担心的了。”

“没事的了,刚刚在车上也睡了一个小时左右了,靠在你肩膀上还挺舒服的,还是想去先看看。”

“行吧,随你了。”

突然夜晚的凉风沿着漆黑的小巷吹来,吹在人身上凉飕飕的。

“阿嚏!”

突然旁边的小倩打了一下喷嚏,看来是有些着凉了。我就直接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免得她进一步受凉。

“天气冷了,别着凉了。”

“我没事的啊,外套给我了,你不也会着凉吗?”

“男生没那么容易生病的了,别小瞧我们侦察兵啊。”

说完,我还摸了一下小倩的头,以前每次到我照顾小倩的时候,总会摸一下她的头,现在也一样。

“嗯,那好吧,谢谢。”

说完,小倩就把我的外套扯得更紧实一些。不过脱了外套,确实有些冷了,好在家就在附近了,先赶紧回去吧。

把外套给了小倩之后,没走几步路就到家了,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就看到熟悉的玄关映入眼帘。

“爸,回来了!”

看到老爸的那双旧军皮鞋还在鞋柜上,就知道这老头没出门,肯定还在家里,这个点要是别的中年人肯定已经睡了,但这老头估计还精神着呢?

“哟,臭小子,你咋回来了,不会是逃兵了吧,小心我抽你啊。”

“想想也不可能啊,我总不可能带着小倩一起逃啊。”

“小倩?哟,这不是小倩嘛?这么晚还来我们家啊。”

“回家之前想来先看看伯父你,那先这样了,我先回去了。”

“先等一下,小倩,忘记跟你说了,你父母说这次假期他们有事出差了,需要的话,你可以在我们这睡一晚,你要是没带钥匙的话。”

听到这小倩愣了一下,然后翻了一下自己的包,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抬起头。

“那只能打扰一下了,爸妈把家里唯二的钥匙都拿去了。”

诶诶诶,小倩上次在我家,已经是初中时候的事情了,今晚要是住在这,感觉有些突然啊。

“小倩要住下来当然没问题,但是换洗的衣服怎么办啊。”

“啊,这个没关系的,我包里有带换洗的衣物。”

“那小倩睡哪啊,我记得我们家里没空的房间了。”

“就跟你一起睡呗,反正小时候不都这样嘛,哈哈哈哈!行了,快进来吧,别站门口发愣了。”

老爸说完这句,就笑着走进客厅,拿起报纸继续看了。

“那小倩,你睡我房间吧,我今晚在客厅睡。”

“那怎么行啊,我睡你房间,让你睡沙发,不行不行。”

“那总不能我和你一起睡同张床吧。”

听到这个,小倩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然后白皙的脸蛋瞬间泛起一丝丝红晕。

“我......我其实,不介意的,看你愿不愿意。”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虽然有点心动,但还是不行。

“算了,我那张床两个人睡也比较挤,我在我房间打地铺睡,总可以了吧。你就别介意这点了,我睡地铺没什么的,反倒是让你一个女孩子睡地铺我才会介意。”

“诶,那行吧。”

听到我这么说,小倩反倒有些小失落,不过没办法了。

“你们两聊完了吗?还要站在门口多久啊。”

“来了,来了。”

老爸发现我们还站在门口,就催我们赶紧进屋。

“小倩,你先去洗吧,伯父我想先和这臭小子聊一下。我们家浴室的位置你应该很熟悉了吧。”

“嗯,那我先去了。你们聊。”

在转身看到小倩进入浴室后,老爸就把手上的报纸叠好然后放在桌上,然后一脸庄重地看着我。

“老爸,怎么了,这么严肃。”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我家小子,在军校呆了一个,有没有更像他老子一点。现在把你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虽然对老爸的话挺疑惑地,但还是不自觉地伸出了手。

“嗯,有点小茧子了,应该没少碰枪,你们入学一个月1开始体能训练没啊。”

“没呢,这个月还只是理论课,下个月才开始,不过下个月就直接有体能测试了,所以平常也没少自己练一些。”

“那还可以,就怕你不在我眼皮底下后,就开始偷懒了。”

“都上军校了,咋偷懒啊,要是想偷懒,以我的成绩肯定上其他大学咯。”

“行了,那我也不说什么了,说说你在学校感觉怎么样吧。”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也就认识了一些新朋友,还有就是上的课程挺硬的,课后要自己消化,感觉也就比高中地压力大一些而已,没了。”

“去陆军就觉得课程硬了,你看你老爸我,在海军这种技术兵种学的那才叫硬呢。”

“诶,老爸,话不能这么说啊,现在新技术这么多,陆军的技术含量可没比海军低多少啊。”

“行吧行吧,不跟你争这个了,不管是海军还是陆军,都是人民的子弟兵,这点你一定要记住啊。”

“这个要是都不知道,你儿子我也不会进军校的啦。”

“行了,你也去准备一下吧,小倩应该也快洗出来了,在那之前,去看一下你妈,跟她唠几句。”

“嗯!”

“别露出这种表情了,你现在也是半个军人了,而且你妈也不会想看到你这种表情的。”

“知道了,那我先去了。”

起身离开客厅后,就往走廊最深处的房间走去,站在那间房的门口前,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拍拍脸,别让自己的表情那么僵硬。

推开门,还是那种灰白色的照片,房间里依旧弥漫着老妈生前喜欢的薰衣草的香味。

“妈,我回来看你了,这一个月你儿子我过得很好,在学校也认识了一些朋友,虽然他们当中有些人来自那个国家,但在真正认识她们后,我也觉得我也该放下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你儿子会一直困在这些事里,我也明白,这么多年了,也该向前看了。”

说完这些,我合上双手,恭恭敬敬地对着母亲的遗照鞠了一个躬。

“噔噔!”

门外突然传来踩踏木板的声音,我猛然后头看去,发现穿着睡衣地小倩,就倚靠在门框上。

“小倩,怎么了?”

“没什么,伯父让我来催你去洗澡,说是要我们早点休息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也差不多凌晨一点了,是该洗洗睡了。

我转身离开了房间,与小倩擦身而过的时候。

“我能进去呆会吗?毕竟小时候也受到不少伯母的照顾。”

“嗯,随你,离开的时候,记得关上门就可以了。”

交代完这些,我就离开了,从房间拿出洗浴用的衣服,就走到浴室里,小倩刚刚用过地浴室,现在还在冒着热气,整个浴室现在暖暖的。

小倩是有什么想和老妈说的吗?虽然挺好奇的,但也不好意思站在旁边听。一边想着这些,一边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走到花洒下面,打开水阀,不一会就喷洒出热水,淋着这温度刚刚好的的热水,感觉一天下来的疲惫感都随着水流被冲刷走了。

(张灵倩)

“伯母,小倩现在来看你了,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没能像现在这样,认真地和你说一句,谢谢,感谢你小时候对我们无微不至地照顾,直到现在我都还能回忆起你在的时候地点点滴滴。我和江川现在过得都很好,你不用担心了。这次来呢,除了感谢,我还想和你说一些心里话,我对您的儿子,也就是白江川,有了恋爱的感情了,我希望能像您在的时候,照顾他一样,呆在他的身边离他最近的位置,替您继续照顾他,这就是我想对您说的,如果他愿意的话,我希望您把他托付给我。”

说完这些,我也给伯母鞠了个躬,然后按照江川说的,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间的门。看了一眼浴室,他还在洗,不过感觉也快出来了,我就先回到他的房间,坐在他床上,看着随身携带的护理书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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