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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雪儿的身世

乖巧的少女却对我图谋不轨

  

林风把雨檀送到学校再回家,雪儿的卧室还是紧闭着。

成长中的小女孩需要充足的睡眠……林风不想去把她叫醒,却有点好奇。

七点多,她应该还在熟睡吧?

昨晚雪儿的衣着还是给了他很大刺激,可爱妹妹的身影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就偷偷看一眼吧,就一眼。

雪儿力气不大,门关的也是松松的,一推就开。好在并没有发出声音。

林风先从缝隙中看过去,看到了妹妹侧躺着的身子。

这是在偷窥吧……?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关爱而已。

林风的身子沿着墙边进入了妹妹的卧室。粉色,粉色,全是粉色。

妹妹到底是有多喜欢这个颜色呀……小小精致的粉色的床,粉色的毛巾被,怀里粉色的兔子玩偶……

林风就在靠近门口的地方,远远的看着妹妹。

小女孩睡相不太好,毛巾被裹住了她的一半身子,暴露在空气中的细胳膊细腿雪白滑嫩,虽然穿着大尺度的背心,但怀中的兔子玩偶恰好挡住了小女孩的胸口。

只是端详着妹妹的睡颜,林风心里就有种难以名状的幸福感。

睫毛轻轻抖动,雪儿吧唧了一下嘴,嘤咛了一声,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东西。

然后翻了个身子,小脚一蹬,被子滑落到床边,珠圆玉润的小巧脚趾微微蜷缩起来。

“笨丫头。”

林风无奈的笑笑,随即捡起被子,准备盖在梓雪身上。

小心的披在妹妹单薄的身体上,梓雪却又翻了个身,这次脸蛋正对着林风。

“唔,哥哥……”

女孩吐着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随即抱紧了玩偶,又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梦到了哥哥,还是感受到了哥哥的气息,总之,林风着实是被惊了一下。

“还是走吧……”

林风悄悄的走出来妹妹的卧室,拉开客厅窗户,给客厅通着风。

夏季里难得的清凉晨风吹拂着他,空气里似乎还带着一点水分的味道。

妹妹长大了呀。原来单纯娇弱的她,几年的时间过去,已经从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成长为身段纤细匀称,有着自己心思的大女孩了。

林风不禁感叹,他想起了雪儿刚来家里的时候……

梓雪是被遗弃的。

当年雨檀刚来家里没多久,一个风雪交加的夜里,父母领着两个孩子去置备年货。

当初家境远比现在好的多,甚至还有点小富裕。即使家里多了一个女儿,父母一年工作下来,还是有着不少的结余。

琴岛刚下了一场大雪,雪花颗粒悠悠的在空中旋转。街头上一片白茫茫的样子,凛冽的冷风裹挟着雪花,刮在身上像刀片划过一样刺痛。

如果不是林风非要拽着父母和妹妹步行看雪景,那个纯净的小姑娘也许就会融化在这个雪夜里。

林风一只手被妈妈牵着,另一只手牵着妹妹。自己的身体被风吹的有点摇晃,于是他更用力的握着妹妹的小手,生怕她被一阵大风给刮跑了。

妹妹低着头默不作声,可能是还没有适应这个新家庭吧,林风猜测。

不过,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的!

穿过路对面的琴岛人民医院,就到达山城区最大的超市了。

一家人在路边停下,等着红绿灯。

不时有路人穿过他们身边,但也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一副急匆匆的样子。

“走吧,小风,小雨。”

“哦……”

妈妈用温和的声音向两个孩子说到。林风刚抓起妹妹通红的小手,向上面哈着热气,没想到热气接触到冷风,立刻凝结成了细碎的冰晶,消散在雪夜里。

所以林风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好在,超市就在前面。

空调,零食,年货……

“雨檀,一会哥哥给你买好吃的。”

其实花的都是父母的钱,不过小孩子开心就好了。父母慈爱的看着这对兄妹,走在了最前面,商量着买什么样的年货。

林风嘿嘿的笑着,拉着妹妹就向前跑去。

这时,前面的父母在医院门口停下了步子。林风只看到,他们似乎是注意到什么,在原地犹豫着,来回踱着步,然后低声交流。

林风好奇的走过去,妹妹也探过头。

于是,他们看到了一个极度柔弱的小女孩。

她无力的倚在医院墙边,露在外面的脸蛋和小手都是苍白色。

小小的身子几乎要融入雪里,她大概也就一两岁吧?

小女孩仿佛要窒息般的大口喘着气,痛苦到整张脸都毫无血色。父母看不下去了,也不管她是否有疾病,赶紧过去抚着她的背。

女孩急促的喘息声平淡了一瞬,但仍然没有清醒。

林风看到,这个小女孩穿着一身很干净的崭新冬装,这也说明她不是那种流浪儿童。这是她的过年新衣吗?

如果忽视她那病态一样的苍白色,她是非常精致可爱的,就像是……

一朵雪花自空中旋转而下,林风目不转睛的盯着,飘落在他的手心里。还没来得及看清雪花的构造,脆弱的它就被林风的温度化成了一点水渍。

雨檀害怕的紧紧握着林风的手,躲在了他的身后。

林风知道,这种害怕不是因为坏人,疾病,或者自然灾害,只是妹妹对任何风吹草动的不安全感……

她从那种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巨大变故中走出,林风不知道她要多久才能释怀,才能渐渐成为林家的一份子。

但林风会陪着妹妹,无论多久,这是哥哥的使命。

“雨檀乖,不怕不怕。”

他把妹妹护在身后,安慰着她,眼睛看着父母尝试喊醒那个女孩。无果后,他们又在她的身上寻找着什么……

“小风,小雨,今天先不买东西了。”

父亲的声音平和而严肃,他走到孩子们身边,拿出一张纸。是刚从小女孩身上找到的。

说起来惭愧,当时林风识字少,纸上的内容他早就忘的差不多了。

不过他还能记得一句——“她的名字叫雪儿”

“这是个被遗弃的孩子……先带她去医院吧。”

父亲的话里充满了歉意。正值年关,他知道,孩子们都很期待这次购物。

但是眼下,这么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在他们眼前,良心和责任感让他们不能坐视不管。

纸上写着小女孩的名字,雪儿。

她的名字就像是冬天的雪花一样纯洁,然而,上面还写着,雪儿患有严重的先天性疾病。

她的父母只是普通的农民家庭,原本雪儿的降生是他们的希望,直到某天,检查出的疾病却是他们坠入深渊的开端。

他们为了治疗雪儿的疾病,几乎倾家荡产。但也只能让她坚持到如今不满两岁。

家庭的困境和巨额的负担让他们走投无路,他们来到了琴岛这座大城市,这是治疗好雪儿的唯一希冀。

但背负着大量欠款,医院又开出了一个天文数字……再三思考下,她的父母不得不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

他们用治病结余无几的最后一点钱,给女儿换上了新衣服,祈祷着雪儿可以被奇迹眷顾。

字迹模糊而潦草,但字字锥心。父亲看过之后百感交集。

自己这是滥好人吗……?明明很多人走过去,连看都不看一眼。

但看向孩子的妈妈,她的眼里充满着柔和与笑意。

顺从本心就好了……唉,明明自己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也不是什么有钱的家庭。

父亲抱起了孱弱的小女孩,四个人的目的地改为了琴岛人民医院。

(雪儿的身世其实很久就想写了,但是比较难构思。这段剧情需要承上启下,而且关于“遗弃”,其实是一个比较沉重的话题,难以参考,最终写成这样,实在是差强人意。希望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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