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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③

你所期盼的未来

  

报名参赛绯红武祭的学生很多,学院为了保证比赛质量和控制比赛时间,在众多参赛者中筛选出了16名学生,在莉莉的极力举荐下,斯缇亚拉成功被选入,成为本届绯红武祭的选手之一。

“获胜的是二年B班的佩瑞妮·普莱斯选手!”

凭借着自身强力的魔法与优秀的剑技,名叫佩瑞妮的女生成功击败了第一轮的对手,随着主持的宣判观众席上响起了热烈的欢呼。

“真是出色的对决,不愧是普莱斯侯爵家之人啊,后生可畏啊。”

身穿正装的男人扶了扶眼镜,看着舞台上摆出胜姿的佩瑞妮,眼里充满了欣赏之意。

“嚯嚯嚯,看来今年这孩子很有希望进入决赛啊。”

白发老者捋着长须,堆满皱纹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愉快地评价着比赛,无论是输赢的学生,他们的表现都让自己很是满意,身为学院长的他感到非常自豪。

“能感受到他们平常锻炼的努力呢。”

艾莉西亚微笑着,对学生们的实力表示赞叹。帝国皇室也和往届的绯红武祭一样受到邀请,而今年由艾莉西亚代表皇室前来学院观战。

男人:“诶呀诶呀,宰相大人有要事在身,代替他前来学院观摩的我,能看到如此精彩的比赛,真是愉快啊!”

艾莉西亚:“我也很荣幸能来学院观战。”

学院长听了他们的话后,十分喜悦:“嚯嚯嚯嚯,能让两位感到满意,学院光荣至极,再次欢迎你们的到来,公主殿下,『马里斯』副宰相阁下。”

舞台边缘的高台之上,三位身份高贵之人在此观赏着比赛,看着选手们的斗智斗勇,感受着座无虚席的观众席上传来的欢呼声,内心感到无比激动与欣悦。

此时此刻,嘈杂的观众席之上,某个视线正盯着高台上的艾莉西亚,神情凝重,心有所想。

“我说卡修,你别时不时地盯着人家看行不行。”罗德斯无语地说道。

“唔......虽然她很可爱没错啦,但毕竟是公主殿下,还是不要有想法为好哦。”赛尔薇苦笑着对卡修说道。

“呃...!”没想到被他们发现了,卡修抓了抓头发,显得很苦恼的样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

罗德斯说着一些阴阳怪气的话,作弄着卡修。没想到卡修以斯缇亚拉的身份说事,调侃着她跟罗德斯的关系,这让罗德斯感到难为情,两人随后又开始拌嘴起来。夹在两人中间的赛尔薇叹了口气,对此束手无策。

“下一场比赛!三年A班的费尔德曼·肯特!对手是一年D班的斯缇亚拉·耶希西克尔!”

赛场上传来阵阵惊呼,对于传言中那位受女神恩宠的一年级女生,原来是耶希西克尔王国王室之人这一事而感到震惊。赛尔薇打断了还在斗嘴的两人,他们的注意力随后也转移到了舞台上。

斯缇亚拉来到了预备位置,一位身体结实的男生也从对面的入口走了出来,来到了舞台的另一边,个子不算高,外貌不起眼,令人瞩目的是手中那把八尺长枪,他背脊挺直地将长枪立在身边,浑身散发着自信让人不可小觑。

莉莉在赛前向众人说过,斯缇亚拉第一个对手是去年进入四强的三年级学生,算是比较有实力的枪使。

“费尔德曼!不要输给外国人啊!”

“让她好好见识一下帝国的武力!”

“加油啊费尔德曼前辈!”

四面传来对斯缇亚拉不利的呐喊声,卡修本想开口劝罗德斯不要发作,转眼一看没想到罗德斯却一脸平静,还平复着赛尔薇内心的不安。对手很有实力,但斯缇亚拉的本事他们三人比谁都清楚,只需要相信她就可以了。

马里斯:“哦?那个女生是......”

学院长:“副宰相阁下,怎么了?”

马里斯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心里想着原来当时在中央城区咖啡店里遇到的学生,竟然是这等身份,没想到她也会出战今年的绯红武祭,这真是有趣。

艾莉西亚很想为斯缇亚拉加油助威,但碍于自己的立场,只能在心里默默支持她。

观众席的教师区域,这些毫不看好斯缇亚拉的声音让莉莉发出轻笑,她很期待这场比赛之后,这些人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想到特训收关的那一天,魔力全开的自己不断地施加压力,斯缇亚拉在最后关头爆发出来的那股不同寻常的力量,不禁让莉莉打了个寒颤。

四周的杂音传入耳朵,斯缇亚拉轻轻叹了口气。

注意到斯提亚拉情绪,费尔德曼开口说道:“请你不要在意那些恶劣粗暴的话,对我来说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只要站在这个舞台之上,都是可敬的对手。”

费尔德曼低下了头,对于此事向斯缇亚拉表示歉意。

他的行为让斯缇亚拉感到意外,说自己不会因为这点事而分神,同时她也向关心自己的费尔德曼表示感谢。听到斯缇亚拉的话后,费尔德曼微微一笑。

两人互相行礼,随后摆出了架势,相继向主持示意准备就绪。

“绯红武祭——今日第七场比赛!开始!”

话音刚落,费尔德曼率先发起冲锋。斯缇亚拉见状,快速地赋予细剑寒气之力,挥动着细剑形成一道道的弧形寒冰,飞快地朝着费尔德曼攻去。费尔德曼并没有放慢自己冲刺的速度,双手挥舞着长枪,袭来的寒冰全数被击碎散落在地。

眼看逐渐接近的对手,斯缇亚拉身体前倾,左腿用力地踩踏,地面突然之间涌出大范围的寒冰,犹如浪潮般迅速地向费尔德曼蔓延而去。将枪尖插向地面,费尔德曼借力弹跃而起躲过了底下的冰潮,也顺势成功近身来到了斯缇亚拉正上方。此时斯缇亚拉也很快地在自身前方竖起了一道寒冰之墙。

空中的费尔德曼双手高举长枪,将之狠狠地砸了下去,没想到冰墙不为所动,完全地抵住了自己的攻击,脚蹬冰墙向后一跃落在了覆盖着寒冰的地面上。刚才那一击的手感就像是打在了钢铁上,冰墙的坚韧让费尔德曼感到惊讶。

斯缇亚拉再次发动攻击,数道弧形寒冰向费尔德曼袭去。挥舞着长枪,再次将寒冰全部打碎,感受到此次的攻击比刚才的厚重,费尔德曼意识到了斯缇亚拉可以控制魔力的输出,从而生成强度更高的寒冰,而且自己试探性地落在冰面之上,对方此时却没有以此发动攻击,看来斯提亚拉并不能操控场地上那些没有魔力流转的寒冰。

费尔德曼的猜测是正确的,斯缇亚拉发动攻击的时候,需要以自己为源才能实现,而对于舞台上那些攻击后的残冰,如果斯缇亚拉不发生接触,就只是单纯的冰罢了。

眼看着斯缇亚拉将细剑插入冰面,费尔德曼反应迅速,丝毫不受冰面影响稳稳地向侧面避开到了没有冰覆盖的地面之上,躲开了方才落脚处涌出的冰柱。斯缇亚拉此次的攻击也让费尔德曼验证了自己的想法,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斯缇亚拉接连发动着远程攻击,费尔德曼时而用枪挡下,时而选择规避。跟一般的魔法使不同,斯缇亚拉那不讲道理、超高频率的攻击给予了费尔德曼很大的压力,丝毫找不到反击的空隙。

在过去的实战课程中,细剑并不适合与其他冷兵器正面交锋,斯缇亚拉充分体会到了这一点,所以选择了恩宠之力为主、细剑为辅的战斗方式,她现在所展现出来的战斗风格,与她的性格一样,让生人难以接近。

双方经过多次周旋,舞台之上冰面覆盖的地方越来越多,留给费尔德曼安全行动的地方越来越少,费尔德曼才意识到,只要斯缇亚拉愿意,她本一开始就可以在自身周围生成大范围的冰面,如此一来费尔德曼想要接近她就会非常困难,但她没有这么做,而是留下了唯一能前往她身边的通道。

斯缇亚拉的攻击停了下来,看着原地不动一脸警戒的费尔德曼,呼出一口寒气,神情冰冷:

“......不过来吗?”

舞台上传来一声嘶吼,魔力充斥着费尔德曼的身体,他浑身散发着惊人的斗气,挥舞长枪,将残留在上面的冰渣震碎,眼睛直直地盯着对方,做出了进攻的架势。无需考虑太多,就算知道是陷阱,自己也要用尽全力正面向她挑战。

脚下的地面涌出冰柱,费尔德曼使出以刚才不可比拟的速度避开,来到那条没有冰层覆盖的通道,全力以赴向斯缇亚拉一冲而去,宛如野兽般的速度让斯缇亚拉眉头一皱。

很快......不过,比罗德斯慢多了。

再次在身前立起寒冰之墙,费尔德曼借着冲势,用长枪将钢铁般的冰墙贯穿,受到攻击的冰墙破碎倒塌,而背后又一道冰墙,费尔德曼刚想再次发动攻击,让他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冰墙跟之前的不同散发着耀眼的湛蓝光芒,墙面相继破出一道道裂痕,随后爆碎开来化成寒冰散弹,飞快地射向自己。

费尔德曼反应了过来,意识到向后避开已来不及,而自身两边的地面都是冰层,若此时向左右避开,不知斯缇亚拉会以怎样的方式攻击自己,留给自己的选项只有一个。

费尔德曼爆发出强烈的气势,拼尽全力挥舞着长枪,击碎了袭来的不计其数的寒冰散弹,但距离实在过于接近且冰弹数量极多,全力防守的他还是没能将其全数防住,无法规避的冰弹打在了费尔德曼身体各处,一口鲜血喷在地上,受到重创的费尔德曼单膝跪地,紧紧抓住长枪勉强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斯缇亚拉走了上来,将细剑架在他的面前。

“咳、咳...我认输......”

斯缇亚拉放松了下来,将细剑收回剑鞘之中,蹲下身子为费尔德曼施展了治疗魔法。费尔德曼感到很意外,抬起头来看着斯缇亚拉的脸庞,任由她那温暖的魔力治愈着自己的身体,明显感受到伤势逐渐好转,他缓缓地站起身来。

费尔德曼露出了笑容,伸出手来向斯缇亚拉表示感谢,斯缇亚拉展现出的强大和善良,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斯缇亚拉脸上也露出了微笑,友好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胜者是一年D班的斯缇亚拉·耶希西克尔!”

主持人宣布了斯缇亚拉的胜利,她并没有获得欢呼与鼓掌,观众席少见的安静与气急败坏,甚至还出现了对费尔德曼的恶意,只有极少数人为斯缇亚拉能够进入第二轮比赛而感到高兴。

返回选手休息室的路上,过道迎面传来阵阵沉重的脚步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斯缇亚拉抬头一看,对方先打起了招呼。

洛:“哟!斯缇亚拉!”

斯缇亚拉:“最后轮到您出场了呢,洛前辈。”

洛大笑着,表示刚才在休息室看了斯缇亚拉的比赛,夸道她对恩宠之力的运用相当熟练,他十分佩服。洛自顾自地说着话,斯缇亚拉注意力却于洛扛在肩膀之上,那把杆长两三米,一端为枪尖、两侧有月牙利刃相连的巨型战戟,是一把十分符合洛体型的武器。

数位教师合作发动了大型的土属性魔法,舞台顿时焕然一新,整理好场地之后,主持喊出了第八场比赛双方选手的名字,消失的欢呼声再次响彻了起来。

“......那么,彼此都加油吧,也希望我们能在舞台上相见。”洛挥了挥手,朝着舞台走去。

望着洛的背影,斯缇亚拉陷入沉思,毫无疑问此人实力非同小可,不知自己是否能战胜他,但让自己在意的并不是这个事情。

每次见到洛的时候,内心总会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受,自己体内的力量也不受控制地躁动不止,等到离开他身边的时候才有所平复。话说回来,跟利奥皇子一起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呢......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摇了摇头,回到休息室去。

这场比赛完全是实力的碾压,不管对手如何向自己发起猛攻,洛在原地也未动过一步。洛的对手全力挥剑,然而自己的攻击完全无用,越是进攻越是焦急,在挥剑的某一瞬露出了破绽,洛抓住了时机,巨型战戟由下而上的重击将对手的剑击落在地。失去作战能力的对手跪倒在地,在洛面前自己如同玩物,无法接受自己输得如此彻底的事实,双眼充满了被击垮的迷茫。

主持宣判了洛的胜利,同时也宣布今日比赛的结束。看着心灰意冷的对手,洛并没有和往常一样以笑脸去说些什么,轻轻呼了口气,像是听不到这股欢呼声一般,一脸平静地离开了舞台。

战斗,对他来说有着严肃的意义,自己的战斗之中并不存在自己,他必须展现出绝对的实力,向所有人展示德雷克家的强大,证明自己......不,证明德雷克家有站在皇室身边的资格。

第二天的比赛,洛再次展现出自身强大的实力,在冷兵器的交锋战之中全程压制了对手,获得了第二轮比赛的胜利,这两次的比赛,说是洛自己的个人秀并不过分。

斯缇亚拉的第二轮的对手,是一位擅长使用水属性攻击魔法的女学生,期间还参杂着搅乱场面的土属性魔法,给予斯缇亚拉不少的麻烦。经过莉莉特训洗礼的斯缇亚拉,在这轮的魔法对战中表现得相当出色,而对手同样也显得老道,十分冷静地处理着斯缇亚拉的恩宠之力。

舞台被多属性协同魔法生成的结界包围着,观众席不会受到来自舞台攻击的威胁,双方也因此毫无顾虑地不断施展着眼花缭乱的攻击,来来回回地攻守交换,给所有人展现了一场魔法视觉盛宴。最后,对方无奈经不住魔力的消耗而开始显得乏力,斯缇亚拉抓住了破绽给予对手决胜一击,获得了第二轮比赛的胜利。

主持宣判了自己的胜利,与昨天比赛获胜时一样,观众席的反应在预料之中,自己对此也并不在意。

“我没有...没有输给你......”

败下阵来的女生筋疲力尽瘫坐在地,抹了抹眼角不服输的泪水,狠狠地盯着斯缇亚拉,满腔不甘。

“我只是输给了女神恩宠的力量,才没有输给你!”

“...!!”

受到这番言语的打击让斯缇亚拉脚步停了下来,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不知该如何反驳,内心深处对此心知肚明,低下头来看着双手,如果不是这股力量,自己也不会到达这一步。深深地叹了口气,故作坚定地离开了舞台。

······

“干杯!”

斯缇亚拉这两天的胜利,就像是给歧视他们的帝国学生们重重地扇了两巴掌,让观战的同伴们心情十分舒畅。今日的比赛结束之后,卡修提议去他打工的酒吧好好庆祝一番。斯缇亚拉并不愿意,罗德斯注意到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以稍作休息为由的劝说之下,斯缇亚拉不情不愿地接受了。

卡修为他们三人调配了无酒精的鸡尾酒,三人碰杯喝下一口,饮料的美味让斯缇亚拉的面容稍微放松了一些。

罗德斯:“你怎么了缇亚,赢下比赛后一直这副样子。”

斯缇亚拉:“我......”

赛尔薇担心地说道:“...难道说是受伤了吗!”

斯缇亚拉苦笑着:“不是的,我很好啦......”

卡修:“但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哦?”

斯缇亚拉眼神低了下来,心想罗德斯和卡修平时那副傻样,这种时候却这么细腻。

在三人神情担忧的注视之下,斯缇亚拉向他们坦白了自己难过的原因,如果不是恩宠的力量,自己在第一轮比赛的时候就输掉了,不,应该说连绯红武祭的参赛名额都争取不到才是,她觉得这对其他参赛的选手来说很不公平,对于依靠恩宠之力才能赢下比赛的自己而感到迷茫。

看着斯缇亚拉消极的样子,罗德斯轻轻叹了口气。

“......缇亚。”

“诶??!!”

罗德斯叉了一个小章鱼刺身,没等斯缇亚拉反应过来,喂入了她的口中。斯缇亚拉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细嚼慢咽,吞了下去。

“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原来是这种小事吗。”罗德斯放下了叉子,“这份力量,是你有生以来自身就持有的能力,只属于你一个人,不要因为自己有特殊的力量而感到困扰啊,你这个笨蛋。”

斯缇亚拉:“唔......”

罗德斯:“你付出了很多努力才好不容易将这份力量运用自如,如果有哪些家伙,只看到了表面却否认你努力的话,我是绝对不会饶过他们的。”

“罗德斯说得没错!”赛尔薇显得很气愤的样子,“斯缇亚拉的努力,我一直都看在眼里的哦!”

卡修:“如果你是听到什么令人作呕的话,不用去在意啦,那些只是没有志气的败者之言罢了。”

斯缇亚拉:“大家......”

斯缇亚拉又低下头来不知在想些什么,与刚才不一样的是,自己现在洋溢着感动的喜悦。随后,斯缇亚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样叉起一只小章鱼刺身,捅进罗德斯的嘴里。

“呃??!!”

“不准吐。”

罗德斯尝试着嚼了一下,神情痛苦,连忙吞下肚子里去,大口喝着饮料才缓了过来,大喊着这真不是人吃的东西。听到这话卡修就不乐意了,说罗德斯只是不习惯吃这类型的食物而已,不要擅自下这种定论,而且这份东西明明就是罗德斯他自己点的啊。罗德斯说自己没见过这种东西,只是想尝试一下而已,没想到这么难吃,难吃的东西就是难吃!

看着两人又开始斗嘴起来,斯缇亚拉掩面而笑。

看着斯缇亚拉手中的叉子,赛尔薇心想这不是刚才罗德斯给斯缇亚拉用过的那把叉子吗,啊......难道说这是传说中的...!

注意到赛尔薇头来的目光,斯缇亚拉询问怎么了。赛尔薇摸着泛红的脸蛋,一脸羞涩地说不出口。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斯缇亚拉也感到迷惑不解。在欢声笑语之中,结束了今天小小的庆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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