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二 隐藏的实力
『我愿化作您的僕，为您挡掉所有威胁；我愿化作您的奴，为您打理一切。』
说不出口的真相
说不出口的身世
我身上背负着沉重的一切
为的是看到无忧的您
找回身体的感觉后，艾希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蓝天，看来他人还是在练武场上。
刚才⋯⋯下定决心要给出最后一击，还来不及出招，小风便出手了。
发生了什麽事？
「你到底做了什麽？」
逍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质问的对象想必就是小风。但小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小⋯⋯」
艾希才要出声，全身的无力感便袭上身，他想起来了，小风往他身上施的是束缚的魔法。
「大师兄！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逍云见他醒了，连忙关心他。
称呼又回到了大师兄⋯让艾希觉得刚才那声该不会是快死之前的幻觉。
不过人都还没死，可能只是普通幻觉而已⋯
「为什麽不讲话！」
逍云见艾希只是看着他没有开口的意思，着急得不知道怎麽办。
我被魔法束缚住了啦！小风你快点解开！
艾希只能在心中不断呐喊，他仅剩的体力已经没办法出声了。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麽！他都不讲话了！」
逍云见艾希好像讲不出话来，对旁边的小风兴师问罪。
「少爷⋯您无法讲话吗？」
何止无法讲话！我完全没办法动啊！这不是你弄的吗？装什麽傻！
艾希用眼神不断想传达这一连串的讯息。
「我已经把魔法取消了，可能是因为您使用了超过身体能负荷的力量吧。」
魔法⋯已经解开了？还是很无力啊。
「那现在怎麽办？」
逍云在听到小风的话后，也冷静了下来。
「我带少爷回房休息好了。」
「我也去。」
逍云见状想要跟上。
「不用了，少爷需要静一静。」
回绝了逍云，小风抱起艾希，走往艾希的房间。
艾希对这个安排很满意，他现在需要的其实不是静一静，而是要找小风谈一谈。
「少爷，我⋯会一点治疗魔法，先帮您治疗好吗？」
艾希轻轻点了点头。
小风闭上眼，让法力运转之后，放出治疗性魔法。
艾希感受到了一阵温暖的气在身上运作，结束后，力量稍微回来了，但只是稍微，还是很无力。
「我的极限只能这样了，这并不是我的专长，对不起。」
小风低下头，有点惭愧。
「没关係，至少能动了。」
艾希从床上坐起，看着这个他从有记忆以来就认识的人，如今看起来却如此陌生。
「小风。」
艾希叫出声，双眼直视着小风。
「是。」
「你⋯是谁？」
艾希想要搞清楚，他总觉得事情不太单纯，但自己却好像什麽都不知道，包括梦的事情。
「我是小风啊。」
小风见他已经恢復，脸上有挂上了笑容。
「别跟我打哑谜，就算你重头到尾都没有出手，光你闪躲的能力就已经看得出来这根本不是偶尔学学的能力而已。」
「少爷，能问您一件事吗？」
「别转移话题！」
「您是怎麽看出我有练过的？」
小风没有得到同意，但他还是问出口了，隐藏了这麽久，今天突然被发现然后被逼动手，总该有个契机吧？
「⋯⋯今天早上我根本没发现你也在，要不是你跟逍云躲在同一个点我也不会知道你在场。」
艾希还是回答他的问题了，这也是艾希会如此在意的原因，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这件事非常严重，也就是说如果小风有心，嬿兰会遭遇危险。
「所以，你的实力到底如何？在这裡当僕人的动机是什麽？」
这样的实力不可能只安于当个僕人，艾希是这样想的。
「⋯⋯八年前，克莉大人救了我一命，我想要回报她⋯所以⋯」
小风陷入了回忆，吞吞吐吐地回答了问题。
「⋯应该不只如此吧？」
小风显然说谎能力不是很好，艾希看得出来这是真的，但这应该不是主因。
「少爷⋯接下来的⋯我不能再说了⋯总有一天您会知道一切的。」
果真有什麽！
为什麽大家都不告诉我？每每问起关于我遗失的记忆时，总会得到模稜两可的回答，然后就被带过去了，最后一句一定是「将来会知道一切的」。
现在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小风也隐瞒自己八年，艾希觉得心中有点怒气压着自己，喘不过气来。
「少爷，您再多休息吧，虽然已经治疗过了，但依我的能力大概还没完全好吧。」
小风说的没错，艾希知道自己只是能动而已，体力什麽的都还没恢復。但艾希不想放弃，他想了解这件事。
「你为什麽会魔法？」
「少爷⋯相信我好吗？我不会伤害您，我只是想守护您以及小姐来回报克莉大人而已。」
小风以近乎恳求的口气讲了这句一直放在心中的话。
「你退下吧！」
艾希在知道从他这边大概什麽情报都得不到后，下了驱逐令。
「是。」
小风行个礼后便往外走，才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意外的访客正要敲门。
「小姐。」
小风见到嬿兰也赶紧行礼。
「哥！听说你受伤了？」
嬿兰像是没看到小风，直接向躺在床上的艾希表示关心。
「嬿兰妳怎麽在这？」
艾希原本不想让嬿兰知道，想说嬿兰大概下午才回来，到那时大概已经可以装作没发生过了吧。但没想到，这个时间点她就出现了。
「学长问明天要不要办场友谊赛，要我回来问问。哥，别跳过问题，谁伤了你？」
「呃，也没有受伤啦，就是练习的时候太勉强自己体力透支而已。」
嬿兰点点头，算是相信了艾希讲的话。
「所以明天要办吗？」
「我⋯明天大概是不行，身体还需要恢復一下，反正快要午餐时间了，就等等用餐时问问大家的意见吧？」
「好的。」
「那我盥洗一下，妳先去餐厅吧！」
*
嬿兰离开艾希的房间后，直接前往餐厅，平时午餐时间她都不在，僕人们不会准备她的食物，今天突然要留下来吃饭，便需要跟僕人讲一下。
「小姐好。」
进到餐厅裡，许多已经先到的人看到嬿兰就热心的跟她打招呼。
嬿兰是他们师父的女儿，由于这裡的僕人都叫嬿兰小姐，他们也就跟着叫了。至于艾希是因为他也跟师父学习，习惯性大家就叫他大师兄了。
「今天怎麽回来了？不是在月华老师那吗？」
月华老师是专门教魔法的，跟他们不同的是，学武的人通常称师长为师父，称同门学习的则是师兄弟或师姐妹，但学魔法的则是称老师，而同门的以学长姐学弟妹相称。
问这句话的是逍云，虽然大家都算是认识嬿兰但真要说上交情，也没几个，逍云算是其中之一吧。
「学长提议要办友谊赛，我回来问问哥哥的意思。」
「大师兄他⋯」
「我知道他受伤了，不过他好像不是很想跟我说为什麽，你知道吗？」
虽然他相信艾希说的，但还是想要知道更多。
「那还是别告诉妳吧！既然大师兄不想给妳知道的话。」
「怎麽这样⋯⋯」
谈话到这裡，突然热闹的餐厅安静了下来。
师父不在，艾希这个大师兄就是最大的，虽然平时没什麽威严，但今天发生的那些事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对于这个时间可以像无事般站在这裡的艾希，大家的眼神都充满着敬佩。
殊不知这是小风的功劳。
「呃，大家怎麽了？」
显然，艾希并没有因为今天的事而有什麽心情上的差别，他也不懂为什麽他走进来后大家会突然安静。
「没什麽啊。」
不知是谁回答了一句后，众人也继续他们刚才的话题，不过脚步已经朝自己的位子移动了。
餐厅总共有五张小桌，一桌可以坐六个人，由于克莉不太喜欢与人接触，当初会开一个空间收徒也只是因为艾希觉得寂寞，克莉为了他收了十来个徒弟，这是她能容忍的人数上限。
所以一个能坐三十人的餐厅也够了。
与艾希不同，克莉是个非常严谨的人，这也是为什麽艾希虽与大家打成一片，却没有一个人敢直呼他的名字—因为师父不准。
这餐桌也是按礼数来，这五桌，有一桌是只坐三个人的，克莉、嬿兰以及艾希，是克莉刻意做出的隔阂。
不过艾希与嬿兰都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只要克莉不在，他们就会跟其他人坐在一起。
「哥，坐这吧！」
嬿兰在逍云旁找了个位子，要艾希过去。
诺德见状也凑了过去。
如此，六人的位子被坐去了四个，还有两个位子。
「小师妹要不要坐这？」
嬿兰朝雀琳喊了声，雀琳是这练武馆中唯一的女生，又因年纪较小，大家都称呼她为小师妹。
「好啊！嬿兰姐姐今天怎麽会回来吃午餐？」
「因为我想小师妹啊！」
「骗人！嬿兰姐姐是想逍云哥哥吧？」
这话说得可不小声，现场的人听到后都笑了出来。嬿兰跟逍云的八卦早就传偏了，逍云没有否认甚至大方承认自己喜欢嬿兰，而嬿兰则是没有任何反应。
如今被小师妹点破，嬿兰却也只是笑笑。
「喔—」
大家起鬨着。
「安静安静！这样像什麽话？」
艾希出声阻止，把头转向雀琳。
「小师妹，没事不要乱学一些有的没的。」
「喔，好。」
雀琳也乖巧的点头。
小插曲过去了，菜也上的差不多后，艾希向大伙儿报告一些事情，这是例行性的小型会议，很不正式，但却透着大家庭的温暖气氛。
「师父这星期还是不回来。」
这是艾希今天早上听嬿兰说的，如今转告给大家知道。
众人也没什麽反应，师父时常不在已经是常态，他们很多武术上的技巧都是艾希在教。
其实在这边的人大多都是孤儿，是他们的师父奔波在外带回来的孤儿，所以大部分的人只是餬口饭吃罢了。师父在不在也不是他们可以管的。
「明天月华老师那边的学生要与我们进行友谊赛，大家的意思如何？」
因为学习魔法的地方与他们这非常近，又加上嬿兰在那边求学，两方的感情可谓深厚，像这样的要求常常会有，有时由他们提出，有时由对方提出。
通常不会拒绝，毕竟只是友谊赛，没有输赢的问题，大家多做交流也是好事。
但只要收到邀请，艾希变会询问大伙的意见，并且开始部署对战的顺序。在没有人发表反对意见后，这事就这样乔定了。
「那下午的练习时间来排明天的顺序。」
讲完这句，今天要报告的事情也结束了，一声令下，大家便开始用餐。
只要克莉不在，用餐的气氛其实都非常好，毕竟大家朝夕相处，都像兄弟一样。
「嘿，麦泽师兄又可以看到她了喔！」
「你在胡说什麽啦！」
类似这样的话题在他们之间渲染开来。
练武的通常是男生，他们之中也只有小师妹是女孩，但魔法不一样，是女生居多，来往之下有点交情的不在话下，甚至也有正在交往的。
而麦泽是属于对对方有意思，而还未展开行动。
「诺迩，你那洁西学妹如何啦？」
诺迩是诺德的弟弟，就是属于正在交往的一派，生性害羞的他当初跟大家公开实情时，可是吓大伙儿一跳。
诺迩脸上泛红，腼腆地笑笑。
「大师兄，你身体还好吗？」
回到艾希这桌，虽然气氛也是轻鬆的，但话题明显严肃很多。先开口的是一直很关心他的逍云。
「没什麽大碍了。」
「艾希哥哥刚才真是吓死雀琳了。」
雀琳又再度天真的发表意见。
「小师妹，告诉嬿兰姐姐刚才发生什麽事情好吗？」
嬿兰继续她的追问，雀琳还小，不知道哪些事情可以说哪些事情不能说，所以要得知最真实的讯息问她就对了。
「就是刚才—」
「小师妹，吃饭了。」
雀琳才要开口，就被艾希打断，只好乖乖吃饭。
「哥，为什麽不让我知道？」
「我说过我是使用力量负荷太重而已，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好吧。」
见艾希不想讲，嬿兰也没有坚持。
艾希转向诺德。
「诺德，明天我应该不能动武，可能要拜託你了。」
「大师兄不能动武？」
不等诺德回答，一直很关心这事的逍云在意起来。
「也没什麽，就是一点代价而已。」
反倒是艾希不在乎地说。
「那大师兄下午就我来安排事情吧，你多休息。」
「恩，好。」
「我吃饱了，我先回去了。」
嬿兰放下碗筷，就要起身。
「我送妳吧。」
「恩。」
于是两人便这样一前一后地离去了。
还留在餐厅的众人面面相觑，嬿兰的脸色大家都看到了。
「嬿兰，妳怎麽了？」
大家都看得出来嬿兰心情不太好，就算艾希平时再怎麽迟钝，他也看出来了。
「没什麽。」
嬿兰摇摇头。
「怎麽可能没什麽，妳⋯脸色不太好，有什麽心事可以告诉我啊。」
艾希不放弃继续询问。
「为什麽？为什麽妳什麽都不告诉我？却要我告诉妳？」
艾希愕然。
「妳是因为今天的事？」
「何止今天！你也是！母亲大人也是！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为什麽什麽都不告诉我？」
像是积怨已久，嬿兰对着艾希大吼。
「我⋯我也什麽都不知道啊⋯」
「今天你到底隐瞒了什麽？」
「我今天练习对象是小风，他除了会点武术，魔法好像用的也不赖。」
「什麽？哪个小风？」
「还能哪个小风。」
嬿兰沉默了，小风从很小就在这个家了，没有克莉的命令几乎没有踏出家门半步，这说明着，教导他魔法的只会是克莉，而这也是嬿兰德死穴。
「母亲大人教他的？」
她想问清楚，就算答桉会让她伤心，她还是想问清楚。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样子是吧，所以我才不想告诉妳啊⋯」
「⋯⋯」
嬿兰没有继续接下去，她一直想忽略这些事情，但如今一幕幕都不断上映。
『母亲大人都只教哥哥，我也想学剑。』
『女孩子家学什麽剑。』
当时母亲很冷澹地回她。
『那我想学魔法，您教我魔法好不好？』
『嬿兰，不要吵妳哥哥练剑，到旁边去。』
母亲总是如此，哥哥是她的一切，其馀的所有都不重要似的。
『母亲大人，我想学魔法。』
一年过去了，我还是希望母亲可以答应我一件事。自从哥哥开始学习剑术，母亲的心思都在哥哥身上，多一点给我都想多馀。
当时的我没想那麽多，只觉得如果母亲愿意教我魔法，那是不是我也可以得到她的关注。
当我不断地请求下，她终于答应了。
『好吧，隔壁好像有个专门教人魔法的地方，我带妳去找老师吧。』
就这样，母亲把我送到了月华老师那裡，月华老师有看到我便直称我是可朔之财，但母亲也不在乎，正眼都没有看我一眼，转身就走了。
由于就只差了几个巷口，我每天都会回家，每当回到家，总会听到母亲跟哥哥在练剑场的笑声。
当时的我很不是滋味。
晚餐时间我便会故意分享一些趣事给哥哥听。
『学长姐都对我很好，大家还会一起研究魔法喔！』
当时只是想要跟哥哥炫耀自己身边有很多学习伙伴。
『真好，我也好想要有一起练习的朋友喔。』
果不其然，哥哥露出了羡慕的表情，就当我还高兴时，母亲开口了。
『你想要一起练习的人吗？不然我们也开个教授武术的场地，这样你就是大师兄了。』
一句话让当时的我离家出走好几天，母亲总是对哥哥无限的好，对我却漠不关心。
后来出来找我的是哥哥，母亲完全没有表示什麽。
当时的我跟哥哥的关係也到冰点，好在后来母亲时常不在家，照顾我的都是哥哥，我才慢慢释怀。
如今，得知母亲竟然教导小风魔法，却不肯教我⋯⋯
那不是滋味的感觉又涌上身。
*
「嬿兰，别想太多。」
艾希的声音让嬿兰回过神，才发现目的地已经到了，跟嬿兰道别后艾希往回走。
「别躲了，出来吧。」
艾希喊了声，手已握在剑上，儘管知道自己已经无法使用武力。
这裡是一个非常小的小镇，四面被山包围，所以小镇人数非常少，除了他们练武场及魔法院外，正常住家不到二十户。
有时会有一些外人进入，善者他们以善待之，恶者，则给这些学徒练练手，至今也没遇过什麽大事。
艾希感受到了身边有人，带着杀气，看来又是外来者，而且属于后者。
手上握剑却没有主动出击，这很不符合他的个性，要不是今天没有办法，不然这边早就变成战场了。
没等人给出回应，一个身影闪出，已把那人给压在艾希前面的地上了。
「小风？你⋯⋯」
小风制住那人，依然带着笑容，本应给人安心的笑容如今却让人不禁冷颤。
「少爷，我愿为您挡掉所有威胁。」
那人在小风的压制下，半跪在艾希前面，抬起头看见艾希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我是猎魔组的人，你们一定要为你们的行为负责！」
「我们？」
艾希还在疑惑中，只见小风ㄧ听见是猎魔组的人，红了眼面露杀机，艾希还来不及阻止，小风手上的匕首已经抹上那人的脖子，那人失去了生命现象。
「小风！」
「少爷⋯」
小风抬起头，面色苍白，好似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小风？」
「少爷，对不起，没经过您的同意就⋯」
茫然的眼色没多久，小风恢復了平时的神情，低头向艾希道歉。
「猎魔组是什麽？」
艾希见小风像没事一样，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一个⋯已经不存在的组了，已经不重要了。」
「不存在？刚才他说⋯」
「少爷，很抱歉造成您的困扰，我想他要找的人应该是我，我之前跟他们有点过节。」
小风放下手中的尸体放，站起身来，向艾希说。
「你⋯」
艾希话还没说出，突然有五个人向他们跑来，五人的服装与刚才那人相似，想来必定与他有关係。
其中一人一见到地上的尸体，便崩溃地大哭。
小风见状随即挡到艾希前面，匕首已经握在手上随时都要出手。
五个人，不是太难应付，小风在心中评估着。
突然一人站出来，向小风说了一串话，艾希听不懂，但小风眼神越来越沉重，到最后没等那人讲完，小风已经出手打断他的话。
五人形成包夹的队伍，把小风围在中间，小风只是冷笑，这点程度在他眼裡还不算什麽。
这麽短的时间内，他已经知道这五人有实力的大概只有两人，另外三人都不是威胁，只能算个凑数的。
刚才那人跟他讲的话在脑中挥之不去，他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他只知道现在把眼前的人除去，将来的行动一定会容易些。
小风锁定裡面看似最强的人下第一手，身影冲出挥出第一击，那人的能力不差，不可能就此被攻击到，只是为了闪躲，阵形已经乱了。
没有了阵型，小风要穿梭在五人之间可谓轻而易举，来来去去，已经划下不下十刀，对方却拿他没办法。
本来还有人要试图攻击艾希，但不等艾希回击，全都被小风挡下来了。
眼见没有了人数优势，其中一人拿起一个物品，五人把法力往裡面灌输，小风见状，运起法力想要阻止，看这魔法就已经知道这是什麽魔法，如果打断这魔法，那反噬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那也是一网打尽的方法。
但小风还来不及出手，五人便从眼前消失。
小风确定人不在后，连忙跑到艾希身边关心他的状况，虽然尽可能挡下所有攻击，他还是不放心。
「少爷，您还好吗？」
「人都被你打跑了，我还能不好吗？」
艾希刚才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旁观者而已。
「大师兄，发生什麽事了？」
因为打斗的声音有些大，本在练武场裡面的众人跑出来看是什麽回事，没想到他们看到的是小风威武的打跑了五个人。
由于今天早上的事，大家也没有太过惊讶，唯一比较震惊的是刚刚才离开的嬿兰，她没有看到早上的情形，虽已从艾希那边得知，但亲眼看到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艾希站到小风面前，问出今天已经问过的问题，用一种不可抗拒的语气。
「小风，你，到底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