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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七 魔渊森林(2、3、4)

夜月幻魔

  

「这样就可以了,主人。」

菲利比恩看艾希有点失神,提醒他一句。

「就这样?我没什么感觉⋯」

「主人,您想要去哪呢?」

菲利比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了一句。

「我们想要到叶秦城,可以的话尽量快。」

「是的。」

菲利比恩恭敬地回答后,转身对身后十几隻的兽群大吼,其中四隻回应之后站了出来,其他的转身就走了。

五人听不懂也看不懂牠们在干嘛,但那四隻兽朝他们走来让阡有点紧张。

「主人,让我来载您吧。」

「咦?」

「这是最快的方式了,让我载您然后牠们四个载您的同伴。」

「不错,你们觉得呢?」

艾希不忘转身问他们的意见。

「我无所谓。」

拉迩率先回答。

小风不用问,只要艾希要他做他一定照做,艾希看向嬿兰。

「嬿兰,妳可以吗?」

「恩。」

再来就只剩下阡了,四个人看向阡才发现他脸色非常苍白。

「阡?」

「我⋯我可以不要坐那种东西吗?」

阡彷彿失去了力量跌坐在地,恐惧地看着那四隻兽。

「那⋯你要坐牠吗?」

艾希指了指菲利比恩。

「不要!」

「不要!」

但没想到两人⋯一隻魔兽跟一个人异口同声地拒绝了。

「除了主人,我不载其他人!」

菲利比恩高傲的说。

四人看着阡不知道怎么办,毕竟他们觉得有兽类代劳,何必自己走路。

不过如果阡坚持的话,他们也只能用走路的。

艾希看着阡,心中打了个主意,他消失在原地,快速地移动到了阡的后方,手刀一砍,阡昏过去了。

「这样就好了,把他放到兽上面吧。」

「这样不好吧⋯他看起来很怕牠们。」

艾希的举动让拉迩感到有点不妥。

「有什么不好的,主人做的事就是对的!他真是胆小的人类!」

看来这隻魔兽很护短啊⋯

拉迩在心中评论后,耸耸肩抱起阡放上其中一隻的背上。

解决他的问题后,四人各自跨上兽类的背上。

「小菲,从这裡到离开这片区域要多久?」

上路之后,艾希问了一句,由于记不太起来菲利比恩的名字,就决定叫小菲了。

「这片区域?您是指魔力扰动区域吗?」

「恩。」

「大概要三天吧。」

菲利比恩给出了一个令他们非常满意的时间。

五人坐在五隻兽类的身上,在魔渊森林中快速前进。

原本拉迩以为阡昏迷后旅途可以安静一点,没想到,又来了一个很吵的,虽然一开始是艾希问起的。

「小菲,雪燄兽有什么特徵吗?」

「主人您不知道吗?」

飞利比恩非常惊讶地说。

「我连有哪些魔兽、魔兽等级什么的都不知道呢。」

「那我为您解说吧。」

就这样菲利比恩开始了一连串的解说。

「魔兽是指会使用魔法并且有办法与魔族沟通的兽,是属于魔族的一种。」

「魔兽跟魔族一样有分系的,只是魔兽最多只有到三系而已,雪燄兽则是双系的魔兽,依名字就可以知道是冰系跟火系。」

「魔兽的等级有一到四等,通常三系魔兽都是一等魔兽,双系是二等,单系则是三四等魔兽。」

「魔兽在认主之前,必须听从于比自己高等的魔兽。而每一种魔兽下面都会有一种亚兽,就像是⋯恩⋯人类说的军队吧,会听命于魔兽的兽。」

「听命于雪燄兽的亚兽有亚雪兽,亚玄炎兽两种,牠们没办法跟人类或是魔族沟通,没有办法使用魔法,也就没有办法认主,但通常魔兽如果认主属于自己的亚兽也就受主人支配了。」

这些知识连拉迩都没有知道得这么详细,再加上坐在亚兽的背上,觉得听听故事也不错,虽然吵,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就这样,一路上都是菲利比恩的声音,从魔兽的种类,魔兽的历史,谈到了牠有几个哥哥还有弟弟妹妹,让不了解魔兽的众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魔兽也有兄弟姊妹吗?」

拉迩听到,忍不住问了声。

「你凭什么要我回答?」

菲利比恩对他一直很有意见,对于他的态度还是很不好,让拉迩有点不知所措,明明对其他人都还好。

「小菲,你的兄弟姐妹都是什么要的人⋯呃⋯魔兽呢?」

艾希帮拉迩化解尴尬,虽然他很想问为什么菲利比恩会这么讨厌拉迩,但他觉得应该要私下问。

「我大哥是非常厉害的魔兽喔!牠好像已经是一等魔兽了。」

说到大哥,菲利比恩非常骄傲地说,连坐在牠背上的艾希都感觉得到牠挺了挺身子。

「魔兽的等级可以上升喔?」

「恩,刚刚说的双系魔兽是天生的二等魔兽,如果修行时间够长,还是可以升为一等魔兽。」

「我二哥有点奇怪⋯我跟牠也不是很熟。」

就这样牠谈起自己的家人,但讲到弟弟的时候牠停顿了一下,露出了憎恨的表情。

「我弟弟⋯很小的时候被人类抓走了。」

讲完后,牠也沉默了,气氛变得非常诡异,没有人再说话,恢復了安静的路程。

就这样走着,天色渐渐暗下来了。

这时,原本在亚兽身上昏迷的阡突然醒过来。

「啊—」

尖叫过后,阡扭动着身体,从亚兽身上跳下来了。

「吵死了,你到底对我们有什么不满!」

菲利比恩不高兴地看着阡。

「你们杀了我所有的同伴!你还装傻!」

没听过他提起这件事的四人都不解地看着他。

阡却直直盯着菲利比恩,露出悲痛的表情后开口说道。

「我的所有同伴被一群兽类杀光,领着兽类的魔兽就是白毛参杂红毛的魔兽。」

这大概就是他不能接受兽类的原因。

「那个魔兽应该不是我,我最近除了你们没有遇到其他人,还有,你们人类就可以到处猎杀魔兽跟魔族,却不准我们在你们踏入我们地盘时杀死你们?」

菲利比恩愤愤地说。

「⋯⋯」

或许是想到那些事,阡没有回他,只是失神地唸着「我不要坐那种东西」。

四人这时已经离开兽的背上了,站在阡旁边不知所措。

「小菲,你先让牠们离开吧。」

艾希看阡情绪很不稳,让亚兽离开,看看阡能不能平静下来。

亚兽离开后,拉迩走到阡面前,担忧地看着他,但没想到,亚兽才离开阡马上恢復以前的神态,好像刚才的事没发生过,开始解释起。

「我跟我的同伴要穿越这片森林时,图方便,用了瞬间移动魔法,结果受到魔力扰动就⋯」

「失败了?」

拉迩接了下去。

「恩,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雪燄兽跟一群牠带领的亚兽⋯」

说到这,阡停下来了,四人都猜到了一些,最后问出口的是小风。

「该不会之前的血迹⋯」

「恩。」

阡点了点头。

「是我哥哥的味道。」

菲利比恩突然说了一句。

「你是说血迹那裡?」

「对,我那时就是循着哥哥的味道找到的。」

「原来是你哥⋯」

阡喃喃了一句。

「不要想要报仇,我大哥已经是一等魔兽了。」

菲利比恩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不想想起那段回忆罢了。」

「既然不想想起就算了,那小菲⋯」

艾希担心起如果阡不让菲利比恩跟着的话,他们要安全度过这片区域可能很难了。

「我知道如果没有牠,我们没办法安全到达⋯」

艾希鬆了口气,看来阡还是在乎这件事的。

「那我们现在这休息一下吗?天色有点暗了。」

拉迩提了个议。

「好,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可以早点上路。」

其他人没什么意见后,他们停下来。

菲利比恩猎了一隻不大的野兽回来分食后,阡拿出睡袋后就要休息。

「哼。」

见到阡的动作,菲利比恩表达牠的不屑。

阡没有理牠,直接入睡了。

剩下又是守夜问题了。

在三人都没意见的情况下,就照昨天的时间了。

「主人要守第一班吗?那交给我就好了,主人您去休息吧!」

菲利比恩在知道艾希要守夜后,贴心地说。

「不用了,我可以的。」

艾希没有领他的好意,事实上今天没有走到什路,精神还很好。

「其实有我在根本不用守夜阿。」

菲利比恩自豪地说。

「还是守一下比较保险。」

艾希不放心。

「不然一起守夜,我有些话想跟主人聊。」

菲利比恩一脸的认真样让艾希在意起。

「可以啊。」

「主人,那为了方便聊天⋯」

说到一半,菲利比恩庞大的身子突然缩小,魔法效果的亮光照住了变身过程,就在艾希还在猜菲利比恩到底会变成什么时,一个拥有红白两色头髮的俊美少年出现在艾希面前。

「小菲?」

「是。」

少年微微欠身。

「原来可以变成人形啊。」

「是的,不过要维持人形需要法力,所以时间无法太长。」

「魔法真是厉害⋯可惜我是虚无体质⋯」

艾希感叹了一声。

「其实您不是虚无体质。」

没想到菲利比恩竟然否认这件事,艾希听到瞪大了眼。

「那为什么我感受不到法力,不会使用魔法?」

这个问题困扰艾希很久,他一直希望自己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使用魔法,就算是小型没有实战功效的魔法也好。

「您受了魔法的限制,法力被封印起来了。」

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艾希有点脑怒。

「所以我的法力真的被封印了?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封印?」

「这我就不清楚了,封印您的人魔法非常强,我今天试过了,无法解封印⋯对不起。」

菲利比恩惭愧地低下头。

「没关係,不是你的错,你还知道什么?」

「封印时间大概是八年前,在封印的内容裡有一些记忆。」

艾希真是越来越惊讶了,连失忆都不是真的吗⋯

「记忆内容你看得到吗?」

「没有办法⋯如果想要解封印可以找找看我大哥!」

菲利比恩非常想帮艾希解决问题。

「你大哥⋯牠在哪?」

「可能回家族中了吧?我不太确定。」

「家族?魔兽也有家族?」

「有,魔兽的家族观念比较不一样,一旦认主了,就不属于家族中了。」

菲利比恩轻描澹写地带过一件看起来很重大的事情。

「被踢出家族?这么严重?」

艾希有点吓到,但他眼前这名魔兽变的少年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满。

「不是这个意思,主人就是我们魔兽的全部,认主了,就代表不能继续待在家族中了。」

「原来如此⋯」

「只有一个例外,就是魔兽家族与魔族家族签订家族契约,这样一来,所有魔族都是家族中魔兽的主人。」

「有这种事?话说,为什么你们要找主人?自己一个人、呃、一隻魔兽不是比较轻鬆吗?」

「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菲利比恩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瞪大眼看着艾希。

「⋯」

艾希沉默了,这句话已经很多人跟他说了,他真的应该知道这些事吗?

「呃,可能是被封印住了吧,其实认主是一个双方的契约,并不是单方面主人得到好处⋯」

菲利比恩没有继续让艾希陷入沉默,开始说起来。

「那你得到什么好处?」

艾希好奇的问。

「如果没有认主,我无法成人形。」

「这是好处?」

「成人形可以做很多事,还有依照主人的强弱,其实我们也会有强弱之分,如果遇到强大的主人,很快就能成为一等魔兽了⋯」

说到这,菲利比恩惭愧得低下头,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艾希奇怪得看着他。

「所以⋯对不起,我只是想要这样的好处才跟您订定契约的⋯」

原来如此。

「你刚刚不是也说了,契约是双方的,你真的帮了我很多,从我身上得到一点好处也没什么⋯可是我能让你升等吗?」

艾希安慰着菲利比恩。

「现在不能,但等到您封印破解的那天,您就可以知道为什么我会惭愧了⋯我根本配不上您。」

「别说这种话,认主除了人类跟魔兽之间外,魔兽跟魔族也可以吗?」

艾希赶紧转个话题,才问出口,菲利比恩就微微睁大眼看着艾希,但很快的就收回视线了。

「可以,其实魔族跟魔族之间也可以订认主契约,魔族跟人类之间也可以订认主契约—」

菲利比恩讲到这,突然被人打断。

「少爷,这位是菲利比恩?」

小风走到两人面前看着眼前没见过的少年。

「恩,你怎么起来了。」

「少爷,换我守夜了,您去休息吧。」

小风看了菲利比恩一眼后,向艾希说。

「时间到了吗?这么快?」

由于一直都是听故事的心态,艾希没想到时间过这么快。

「是的。」

「那,我先睡了,小菲你呢?」

「我等一下恢復原形到旁边睡。」

「好,晚安。」

互道晚安后,艾希走到嬿兰旁边,看着嬿兰熟睡的脸颊,慢慢入睡。

*

艾希睁开眼,又是男孩身高的视角,但艾希发现跟以往不同的是,终于脱离了牢房。

「你在想什么啦!」

一个没有见过的女孩出现在他面前,小男孩必须稍微抬头才可以看见女孩的眼,女孩看来年龄应该比男孩来的大。

「啊,没什么。」

艾希听到男孩的声音,比起前几次的梦,这次好像比较稚嫩。

这时,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人向他走来,单膝跪在他眼前,讲了一串他听不懂的话。

小男孩也用他听不懂的话回了几句后,转头向女孩说。

「抱歉,我必须离开一下。」

女孩听到后,表情僵硬地瞄了一眼刚才跟男孩讲话的人。

男孩见状转头向那人又说了些话后,那人转身离开了。

「你每次都这样!」

那人一离开,女孩不满地跟男孩抱怨。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如果可以我也很想陪妳啊。」

男孩说。

艾希看着这一切,虽然搞不清楚前因后果,但感觉就是一齣芭乐剧要上演了,而很不幸的,艾希在男主角的身体裡。

接下来大概就是女孩大吵,男孩安抚,再来个海誓山盟后,男孩就可以离开了吧。艾希无奈地想着。

「骗人!」

果真,女孩要开始吵了。

「别这样,最近很不平静,我必须处理一些事情。」

呃,小小男孩能处理什么事情?

艾希在心中吐槽。

「而且你每次离开都要很久才会来找我!」

「这次我一处理完事情就来找你好吗?」

艾希有点看不下去一对小孩能变出这么多花招。

「有种你就跟我打一场啊!」

「艾希!」

那两个小孩的对话还没结束,艾希听到了好像不属于孩子的声音,随后就被人摇醒了。

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菲利比恩跟小风在对峙,菲利比恩是魔兽型态,身边有一圈的火随时要攻击。

小风则是发动风系魔法想把火吹熄,但实力上的差距让小风已经很吃力却不见奏效。

而另外三人也已经醒来了,想要居中协调却没有效果。

「你们在干嘛?」

艾希跳起来,赶紧跑到两人的中间。

「小风,收起你的魔法,小菲你也是。」

小菲不是很甘愿地收起来,怒瞪小风一眼就到旁边去趴着休息了。

艾希见了没有说什么,转头问小风事发经过。

大概就是,他们的意见不合,然后从一开始的口角纷争到后来菲利比恩出手攻击小风,让小风不得不运起魔法反击。

艾希本想问是怎么样的内容,使得他们吵起来,但看天色还没亮,就先不追究,他不想让嬿兰睡不够。

艾希也继续睡,可惜的是没有再梦到那个梦了。

*

艾希早上醒来后,一直对菲利比恩昨天的话很在意,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封印他的魔法跟记忆?

而且,猎魔组的人好像知道他的过去,而他们所说的魔夜组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团团事情感觉好像溷在一起,却又找不出什么关联性菲。

一直在思索这些事情,导致他练剑频频绊到自己,还差点让脱手的剑刺伤自己。

「艾希!」

「主人!」

在不知道第几次被拉迩跟菲利比恩拯救后,艾希终于放弃练剑了。

「抱歉,今天可能没有办法教你剑了。」

艾希对拉迩说。

「这是小事,倒是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

艾希本来想跟他说魔法的事情,但毕竟他只是刚认识的人,讲到这种自己都没有办法确定的事感觉很不保险。

「这样不是没事吧!」

「我只是昨晚做了奇怪的梦而已,我去洗把脸就好。」

这种拙劣的谎言其实有跟没有是一样的,但可以表示出艾希不想说的事实,拉迩也就没有继续问了。

确定艾希没有要继续练剑后,拉迩放心的去冥想了。

只是今天早上很不平静,才刚进入最重要的冥想阶段,就听到菲利比恩在旁边跟艾希聊天。

「小菲,冥想到底在干嘛啊?魔兽要冥想吗?」

「哼,只有这种低下的人类要冥想而已。」

「小菲,不可以在别人面前说他的坏话,而且他是我朋友喔。」

「主人为什么要跟这种人交朋友啊?」

菲利比恩没有为自己的言行感到抱歉,还嫌弃了一句。

「他帮助我们,然后我教他剑术,我们就是朋友了啊。」

「为什么主人需要低下的人类帮助?」

「等等,小菲,你现在是在对拉迩有意见还是对人类有意见?」

「当然是只有他们家族的人才是低下的人类!」

说到这,拉迩终于无法继续冥想,强制停止的后果就是一阵晕眩,但他没有理会。

「你这是什么意思?」

拉迩站到菲利比恩旁边,他从遇到菲利比恩后就很在意牠的用词,而艾希见了也觉得这样可以解心中的疑惑了。

「哼,少装傻了,你知道菲旭雪欧吧?」

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菲利比恩问了一个名字。

「小欧?牠怎么了?」

「牠是我弟弟!」

讲到这,两人都明白了些什么,艾希虽不知道细节,但也大概猜出所以然来了。

而拉迩则是陷入了沉默,许久,才开口。

「牠⋯过得很好。」

「要你管!」

菲利比恩吼了一句后,乾脆跑进旁边的树丛不见身影。

「哥?怎么了?」

被大动静吵醒的嬿兰跟阡只看到最后一幕,不解得问。

「我的家族就是把菲利比恩的弟弟抓走的人类。」

众人都沉默了,看菲利比恩之前谈到弟弟这么的哀伤,看来弟弟对他来说可能很重要。

「你的家族为什么要抓牠呢?」

「这⋯对魔法家族来说,魔兽是一个非常好的资源,有点像是吉祥兽吧⋯我们家族真的对魔兽很好!」

拉迩大概解释了一下,最后还补了句话。

这时菲利比恩回来了,就在众人觉得牠会说些什么时,牠从魔法空间中丢出三隻野兔。

「主人,这是早餐。」

众人都有点惊讶的看着这隻魔兽,有这么贴心的魔兽?

「呃,小菲,所以你刚刚离开是去抓野兔给我们吃?」

艾希有点不确定,跟牠相处了一天,也知道牠很多时候是只帮主人做事的。

「恩,帮主人抓食物是应该的,其他人只是顺便,谁叫他们是主人的朋友。」

得到答桉后,嬿兰安心地料理起野兔,帮大家弄早餐。

吃早餐的同时,拉迩率先开口。

「我为我的家族抓走小欧感到很抱歉,但我们对牠很好!牠现在也过得不错⋯」

「喔。」

没想到菲利比恩的反应这么冷澹,害拉迩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

「你不想知道你弟弟的事情吗?」

嬿兰问。

「魔兽的亲情不是你们人类那样,我弟弟会被抓走是牠自己修炼不够,跟我们没关。」

菲利比恩的回答让大家不知道要做何反应,之前很在意弟弟不是吗?

「呃,你不是很在意牠吗?」

「谁在意牠啦,要不是在那个可恶的人类身上闻到牠的味道,我都忘了我有个弟弟了。」

菲利比恩哼了声。

「那你为什么一直叫拉迩低下的人类?不是因为你痛恨他们家抓走你的亲人?」

艾希以为事情是如此。

「人类抓走魔兽都只是强迫让我们认主,然后可以为自己所用!卑鄙!低下!」

菲利比恩显然是讨厌这样的行为。

「我们没有强迫牠!」

拉迩不满得说。

「哼。」

却得到这样的回应。

结束早餐后,众人就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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