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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皇宮

雷克勞

  

他們把自己的行里放到房間和衣櫃裡。不久,有人響起門鈴。二人立即跑到地下開門,原來是進城時白色服裝的男士和他帶來的女傭、執事、廚子、園丁和馬伕等。

「這是大人和蕾汀絲小姐在旅館的物品和鋼琴。你們,把這些拿到房間。」白色服裝的男士說。

「有些有關大宅裝潢的更改。」雷克勞說。

「沒有問題,陛下吩咐要配合大人。讓大人住得舒服。」

「那好了。我房間的轉角會作書房,要大量的書架,大桌子……」二人一邊說,那男士一邊記下要買、要改、要加的事。過了一小時多後,一名女傭走來通知午餐已經做好。大家也移到飯廳進餐。

「各位,請用餐。」執事一一為座上客上菜。飯桌主席位背後掛著一幅畫。畫上在翠綠草地的中央放置了一座綱琴。旁邊,一個穿著藍色舞衣的少女跟隨音樂起舞。

「這是……」

「這幅畫是西頓先生親自畫的。他早前聽完《藍鳥》的意景畫出來,送給主人作入伙禮物。」執事說。

「一定要好好多謝西頓先生。」

「他也會出席今晚的宴會。」穿白色服裝的人說。

用膳完畢後,那人先離開。雷克勞和蕾汀絲便在地下練習。他坐在鋼琴前,彈奏闊別很久的《藍鳥》和《翠竹》。蕾汀絲練習新曲《伊甸園》,曲中用一連串的連音,造出歡樂的氣氛。但樂曲中透出神秘感。在主調外,有另一種與別不同的神秘。當中的神秘感是代表伊甸園中的蛇。牠是歡樂樂園中的惡魔,也是現實中虛假的人。

「你認為有多少人會聽到蛇的聲音?」蕾汀絲停下來問。

「應該不多,雖然很多人也是『蛇』但是自己不承認。」雷克勞感慨地說。

開始入夜後雷克勞的執事、馬伕和蕾汀絲一同前往王宮。在晚宴中,他們為女皇和其他王室人員表演,得到讚揚,女皇更認為他們是天才的音樂家。在會場中,其他嘉賓也順應紛紛對他們稱讚,但他們二人也知道這是另有目的,這是為了和他們保持良好的關係。在上流社會中,沒有永遠的座上客,有一天你會向上爬;但也人會向下流。只要保持良好地關係,即使失勢也可以靠著「朋友」留一席位。不過,他們也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紀」的道理,這是上流社會的遊戲,你要玩這遊戲當然也要遵守。

到了11點,晚宴結束。人們也離開,他們坐馬車回到大宅。路途上,他們看見不同貴族的大屋和王室人員的離宮,輝煌的裝修和誇張的花園。雷克勞露出微笑,對旁邊的金髮少女說︰「一年後,我的藍色天堂會在這裡﹗花園裡會有最大的天使像。」蕾汀絲對把寫上1月17日的羊皮紙交給他。回到後大屋後,他們在快成為練習室的房間聊天。窗外的月色透過玻璃透進,一縷白光投在地板上,二人旁邊出現長長的黑影。

「你後悔?」蕾汀絲拿著水晶酒杯問。

「不。我雖然討厭虛偽,不過爵位更重要。」

「妳呢?女巫。」

「我生活了120年,都看厭了。當初,媽媽造了小提琴,引致天、魔兩界的爭奪。人、魔、神的生命其實也是浮雲。權力都是人的野心。」

「很深奧。我只是活了短短的17年,不明白120年的哲理。」

「別裝吧,你是明白的。嘩!1點了。」蕾汀絲看見在璧爐上的鐘,趕快命調水溫洗澡。雷克勞獨自坐在窗邊,喝著血紅色的紅酒,看著優美的月色,沈思著︰自己是否太拼命?這是必要的?平凡地過著靠音樂為生地日子不是更好?自己是變了?

過了幾星期,大宅的新裝潢最終完成,名字決定為「藍堂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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