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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作:循环8

  

Stage one

一个人一生中有几件必经之事?

不太清楚。

那不是EK6542这样的人会去考虑的事情,他所接受的教育希望他把"开炮"视作唯一严肃的事。

其余的怎么样都好,这使得他整个人都戏虐,荒诞可笑。

他也认为这个世界是荒诞可笑的,直到被A国从那炮塔中"救出"为止,他都是如此。

EK6542是个全身邋遢不在意日常生活的人,可以这样说,他身上的机能除了能够判断什么时候按下开炮的按钮以外,他连上个楼都要喘气。

运动类的测试他几乎是全部低于平均标准。

实际上,当我们以为,开炮对他而言是唯一严肃的事的时候,那大炮的结构再一次刷新了我们的世界观。

V国的做法实在惹人奇怪,那大炮的显示屏是低像素的电子游戏,由每个像素点决定大炮的有效爆击范围。

大多数时候,EK6542都只需要等待屏幕上出现"敌人"然后他瞄准后开炮就够了。

这座大炮,真的需要人类来操作吗?接入了脑机接口的猴子都可能胜任。

是事实我们太天真了,毕竟我们假定了这座大炮是最新的产物,谁知道这玩意已经运营了几十年,也许EK6542就是出生在这座大炮中的。

尽管他从来没有见过"敌人",但他看到我们的瞬间就把我们称之为敌人,实际上的确是这样没错。

A国和V国原本是一个国家,就现在的立场而言两国的确是敌对关系,可那也是十年前的事了!战争都结束了有十年了!这个人从来没有走出过炮塔吗?

初步判断他已经丧失了这种能力,自从把他从炮塔中救出,他所表现的恐慌和畏光性是很经典的"V国综合症",那也是A国(前反抗军)所崛起的根本原因。

"很遗憾,到这种地步,他已经不可能通过精神分析,治疗了,只可能用药物。"

"那样我们就和V国没有区别了。"

"他就是药物的造物,你不可能不用药物就将其纠正回来。"

"不对,他不是药物的造物,只是从出生以来的错误世界观的灌输和思想控制。"

"如果那样说符合你的政治立场。这里是医院,无论是激素控制也好,注射也好,你不可否认"正常人"的生活已经完全让他丧失了兴趣。一直以来的"已知世界"的绝对性被破坏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这种恐慌几乎是应激的,再加上他把我们视作敌人,治疗很难进行,他也反复声称自己不需要治疗。"

"可怜的家伙,他有说他需要什么吗?"

"游戏机。"

"……给他。"

"最新的治疗用游戏已经开发完成了,我们应该可以通过让他在游戏世界里的主动探索来潜移默化地治疗他,通过各种各样的小事件。"

"不,那没用的医生。"

"哦?那你是获得的证明和资格证的那个人。"

"不是,他只把虚构产物视作为现实,他在游玩的过程中,希望自己是没有身体的,只要有眼睛和耳朵,操纵腰杆的手,除此之外他被训化得不需要身体,你看,除了整洁的手以外就只有眼睛和耳朵他有在清洁。"

"有何根据。"

"洗手是为了避免油垢和灰尘,眼睛要用来观察画面,耳朵更不必说了,这些案例以往都有,医生,也许在心理治疗这方面你是更加专业的,但我负责这案件也有十年了。"

"你是从停战后就在从事这种事了?"

"我曾经也是他们的一员。"

"那你是如何恢复的?"

"我比较贪婪。这些人都是被压抑着的,他们的本性被高度规制化的道德给控制。那些规矩就在他们脑子里,迫使他们相信待在炮塔里玩游戏才是最好的选择,我认为那根本就是狗屁。"

"怎么可能,道德不可能那样限制人类。"

"我说错了,他们在这之前会经历一系列及其邪恶的心理实验。像你说的那样医生,他们被训练得应激,因为游戏中时常穿插着与"现实"有关的内容,而那些内容往往都糟糕无比惹人沮丧。"

"他们没得选,从出生那天就看着那屏幕,根本就无从对比。"

"是的医生。"

"怪不得会那样恐慌……"

"直到麻木为止,他们都会重复这种惩罚,进入了麻木的状态还好,那时候对于他们而言一天会过的非常快,根本记不得自己做了些什么,有思考过什么。"

"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口供,医生。也许我应该早点给你,今天我就是来做这个的,这些都是以往成功治疗后的案例,以及他们的调查报告。"

"真奇怪,按这上面写的,他们是有可能逆向利用这个系统的。"

"你是在假设他们有这样的能力为前提吗?他们的受教育环境……"

"行了,我知道了,如此繁多的情报和控制方向,真可怕,他们无论选哪个都只是在为自己定制最适合自己的那对枷锁,直到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枷锁为止,太奇怪了!这些交给机械来做要效率得多!"

"医生,你是对社会学毫不感兴趣吗?"

"我之前是在戒毒中心待的,上面的人认为用同样的办法就可以治疗他们。"

"……"

"无论如何,我们要展开新的疗程了,为此我们特地换了个大房间,那个房间是用炮塔改造的,先给他播放一些温驯的动画,就像是他以前爱看的那种,然后在其中慢慢地增加我们修正他的比例就好了。"

"……"

"好了士兵,幸苦了,你的工作完成了。"

"……"

"怎么了士兵?"

"这种做法和V国……"

"别那样说,我还要领工资呢。"

"什么?"

"你知道最近的卡宾吗士兵。"

"卡宾?"

"卡宾,人们脱离了就没有安全感,女人们不会嫁给没有卡宾的男人。"

"是这样吗?"

"哼,大兵,差不多也该从这件事里脱离,考虑一下以后的事了。"

"可是这。"

"好啦,去和你的病人道别吧。"

"……"

士兵走进了观察室,走近了那个自己亲手"拯救"的病人,EK6542。

那个男人正戏虐地看着士兵,那肥胖丑陋的身体无不体现着他对生活的漠视,对那身体的遮掩又可笑而滑稽地展现了他与社会的关系。

"就像我说的那样,不是吗?"

那个男人开口了,那个充满了恐慌且不安的男人。

"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我们从来都是远离问题的本质的!"

"你已经疯了。"

"好啦!别假惺惺地在那里哭丧着脸了,去买你的卡宾吧!士兵!"

"你好像已经知道自己会被怎么处理了?"

"最轻松不过是死,最糟莫过于重复过去的生活,你知道吗?其实我都是装的,无论是恐慌还是抗拒治疗,为的就是能确保自己能够回到过去的那种生活,做我自己最擅长的,对着屏幕点点点!"

"你在说什么?"

"这也是装的!哎!你说,我们到底是因为什么组建在一起?你们这些人为了卡宾可以把我们踩在脚下,就像是人类会为了果腹而杀死动物取他们的尸体来烹饪一样,你说,我们到底和这自然世界有多大区别?我们为什么要遵守那些故事和那些规则?"

"我们是人类!怎么能和动物相提并论!"

"我就是在问你这个啊?人类组织起来了,前所未有的成就!你们甚至可以永远把我关在那炮塔里!我也会一辈子都为了开炮而活!我心中永远存在一个敌人!开炮开炮开炮!然后我就可以结束我这一生!富有意义的一生!"

"你的语气可不像是在说这一切是有意义的。"

"是你们说这有意义的!我只是选择了相信而已,实际上我要么不信变得痛苦,要么相信,从而获得社会给予的安全感和归属感,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而事实上你们也没有选择!A国和V国又有多大的区别?他们总是替换过来替换过去的。对我而言,炮塔的本质从来没有变过,就算是每次看的动画会有所改变。"

"看起来你很擅长自我表达,为什么不这样对着医生说?"

"不!我才不擅长表达,我都说不出来我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像你骂我那样!我就是个肮脏的人,我双脚麻木得无法站立,我都从来没有看过星星,你跟我说我很擅长自我表达?自我表达才没有那么复杂!只分愿意和不愿意!而我所表达的都是什么?!这些话语代表着我吗?我说这些话,是因为我在游戏里学到了!我从那个惩罚游戏里学到的这一切!"

"你已经精神不稳定了,他们会给你注射药物。"

"对,我现在是有些难受,拿来!全部拿来!给我打会让我变得开心的针!那种飘飘欲绝世界都在旋转的感觉我还想再体验一遍!"

"你知道……"

"闭嘴!你没听见吗?我在自我表达!这不是一场交流!你还想用你的伪善从我这里获得什么!感激吗?你想让我说!喔!谢谢诶你做的一切!尽管你失败了!但你的善意和你的尝试!我都心存感激!我变成了一只小白鼠,被你那美好的意志拉扯过来拉扯过去,被注射了上千种药物!就因为你把握不住问题的重点!就因为你拿我来做自我认知测试!而你最后会知道!你不是个会因为自以为自己做了好事就会一直高兴下去的人,因为那个被你帮助的人甚至恩将仇报!甚至恨你入骨!而我希望,你以后都别去祸害!哦不!别再去帮人了!你的帮助不过是自我同情的外化!不过是想要与人共鸣!而这种心情是可以在商店里买到的,你干嘛吃苦不讨好要来找我?是在商店里轻易能够买到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你现实中也能做到"帮助"别人?你我都不过是被"塞进"的思想,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那个被塞进去的思想要比我的要完美?要高级?你觉得我很痛苦?你就好受了吗?去买你的卡宾吧!蠢货!"

士兵意识到了,两人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在对话,或是交流,而是自我表达,只是自我表达也分辐射强度而已,有的人可以被感染,有的人不能。

而这种自我表达中,没有交流的要素,那不是"交流",不是双方的,只是某种伟大意志由上至下的控制。

"天呐……也许这才是交流。"

两人相拥在一起,放弃了愚蠢的言语,互相热吻,索取着唾液。

Stage Two

"五号!五号病房可以进去了,雨同学在吗?"

女性的声音响起。

实际上,士兵也根本不是什么士兵,他名字叫做雨,EK6542也不是什么EK6542他不叫这个,他叫莫,是雨的同班同学。两人一同就读于未来高中,今年高二。

雨把莫当作是最好的朋友,可他并不知道莫究竟如何看待自己的。

这前来看望的时间里这一切都不过是雨脑内的头脑风暴,无论是其他的也好,还是A国V国什么的都是纯粹的幻想,没有一点现实的影子。

其实,A国是王老师,那是第一年的班主任,V国则是李老师,那是雨和莫的第二任班主任。无论他们方针如何,在雨看来,他们不过是一丘之貉。

雨相信人不存在真正的道德和义务,那些都是特定社会群体给予给个体的行动方针。

本来是这样的。

可最近他有了新的想法,实际上本来这件事应该和莫讨论的。

结果去找莫的那天,发生了相当糟糕的事。

雨的头脑风暴的结尾,很显然,是失败的,他开始在脑中推脱。

一定是因为医院的电视里播放的爱情片,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会幻想那种事情!两个男人热吻!!

那是无法被允许,自己无法接受的,那对于自己来说难道不是完全未知的领域吗?

如此陌生的感觉让雨怀疑自己还是否是自己。

这里是医院,没错,也是为什么刚才雨会幻想那样的舞台的原因。

先不说雨对自我的怀疑,对于莫来说可能自我怀疑要更加严重些,他前几天因为连续熬夜三天玩游戏,倒也不是病倒了。

可莫会被车给撞飞一定是因为他看不清路,莫被撞飞,雨都急坏了,因为他就是那个骑车撞飞他的人。

被撞飞的莫跌跌撞撞滚向了主干道,他的身体被卡车碾得粉碎!那卡车一定是超重了!

雨实在不想承认是自己撞飞莫是主要原因。

雨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他知道,自己背负的是什么,巨大的自责和罪名,不过真要定罪和如何定制惩罚,都要取决于莫的决策。

这个少年是来接受审判的,也是来告诉自己的挚友,自己对于那个"问题"的答案的。

颤巍巍的扶着墙,雨走进了莫的病房,这是个特殊的病房,周遭太干净了,四处都是纯洁无暇的白。

据说莫参与了某种特殊的治疗,最糟糕的莫过于是看见没有下半身的莫。

雨也想过是不是自己今后要照顾自己的朋友一辈子,就像是那个士兵一样,这会被当作是伪善吗?这种自责,莫能够察觉到吗?不,这样想也太任性了,竟然希望受害者来体察自己的自责吗?

那究竟自责的意义又是什么呢?自己的行为难道就不是为了让那个人知道自己很抱歉吗?很抱歉应该被量化吗?自己就应该签下照顾他一辈子的契约吗?或者是赔偿相应的钱款呢?

"……"

应该是走错房间了,但雨没有马上离开,病房的主人并没有发现他,就这样呆呆的站在那里,注视着那个斜阳下的少女。

窗外的斜阳将少女的头发照得发白,少女的神情中满是苦涩和忧愁。

啊!一个带着忧愁,仿佛对人生有着质疑的人!

这让雨想起来,莫曾经说过这种话,他独爱这种女孩儿。

听到莫说这种话,雨总是会忧郁,因为不知道这究竟表达了什么。

一个带着忧愁的女孩儿,究竟能有怎么样的魅力?

现在雨知道了,那是因为莫也是个忧愁的人。

深陷自责的雨仿佛能够感受到那种怜爱,可这种怜爱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雨非常害怕女性,这个社会的女性们拥有着巨大的力量,她们力量难以判断,总做出一副柔弱可爱的姿态,她们不快时却又能号召整个世界对你发起正义的攻势。

如此环境下长大,远离女生便成了雨的行动方针,那些潜在的威胁和自己的冒犯让他感到害怕。

光是自己在这里偷偷注视这件事可能会暴露本身就让他感到不安。

雨不该这样做,可这种对权力的渴望却又无处不在,就像是每一次想要直视太阳却被晒的睁不开眼。

该走了,雨想。

"你在偷看什么?"

"哈!"

糟糕了,那个女生注意到了,雨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他全身本来就有够不自在,现在更是如此。

因为那个女生脸上挂满了苦涩,而自己却又是一副惊慌面孔吧,这下子完蛋了,对方一定会想;哪里来的流氓,哪里来的牲畜。

"为什么要一副惊讶的样子?"

"对不起,我不该偷看的,只是因为……"雨在脑子里搜索着借口?不,他只是在拼了命的衡量,说谎暴露与否的风险,不暴露就可以躲过,如果暴露了,自己可能会处于更糟糕的位置,毕竟自己是个双手健全的人,而对方却是躺在病床上。

现在只要那个女生稍微有个念头,自己第二天就会登上新闻,被开除学籍,走上阴暗的一生吧?躲来躲去的结果就是这样吗?!

"对不起!我听说五号房是我的朋友!我有预约!一切责任在医院!我也是个受害者!相信我这只是一个小差错!我马上就会离开!"

"你啊。"

"请说!!"

"你能不能稍微安静一点?看到就烦。"

"……"

雨果然闭上了嘴。

"这么想,也许也不坏吧?可是也有的人这样认为不是吗?女性的权力太大了,原教旨主义者们的势力也在崛起,最近一个人出行的女性的安全性先不说。女性们的财产不是被瞄准了吗?那些男人,都是那群吉皮士还是奇皮士的目标,对女性出手是违法的,就攻击那些男人就好了。"

"哈……"

"可我不这样想,这无关于性别权力,说到底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任何的国家都是这样,权力什么的不过是被捏造的奶头乐而已,谁哭的大声谁就有,当然,前提是哭泣的婴儿真的值得被重视呢?"

忽然之间,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啊这个女生。

"这完全就是搞错了吧?现在我是这样想的。"

"请问,是哪里搞错了呢?"

雨如此谨慎的询问,因为他不想被当作完全没有抓住话题的主旨,至少要表现的像是个乖乖听课的学生才好。

"当然是哭泣的群体,群体怎么可能直接按性别来分化呢?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诶?"

对于雨来说,就像是听见了这个女生在问;"为什么我是我为什么你是你"一样,那已经不是显而易见级别的问题了。

"你有在听吗?"

"当然!"

"我说啊,你过来。"

"诶?"

"你过来。"

"好……好。"

雨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洁白的病床边,那位美丽的少女就那样躺在那里,女性的外貌在如今只可能是"美丽"的。

所有的女性都是按照"标准美貌"来决定的外貌,在如今这个年代,外貌已经不是讨论的话题了。

当然也因此,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

女人就是要比男人拥有更多的权力,就是如此。

这两个群体前所未有的分化,前所未有的凝聚,因为周围都是和你差不多的人。

而男人,他们总是长得参差不齐,这也算是他们的共同点了。

雨想也许自己的母亲也长成这样;如果他有母亲的话。

"雨。"

"是叫我吗?"

"除了你,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这个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不奇怪,据说她们的眼睛里已经种下了某种Ar显示镜片,一切情报在一念之间都信手拈来。

"我像吧?"

"像什么?"

"像不像是女人。"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

"是我啊,我是莫。"

雨恍惚了,他一时间找不着北。

后来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都是些什么?这是一项新的医学技术,只要大脑还存活,找到合适的身体,"人"就可以被救回来。

可是拥有了女性身体的莫,还是莫吗?而且这种行为难道不是大逆不道,应该被谴责的吗?

不知道,那些医生好像根本不关心这个,政客们到是想用这个来挑起矛盾,他们打算用这个来号召被压迫的工人们崛起。

的确,如果说要驳倒如此理论;那便是女性天然比男性优越,那需要一个个例就好了,那便是莫。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实际上,雨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在医院等待的时候,医生们都已经罢工,也是为什么现在医院一个人都没有。

政变在今天早上就已经发生了,可对于他一个男人而言,他根本不在意这些。

不应该说一个男人不会在意这些,而是他这样的一个底层人,一个不会关心社会和政治的人不会在意这些。

两人来到了天台,远处战火连连,硝烟四起,警察镇压着叛乱分子,军队不知道赶不赶得上。

"根本不是哪样的?你真的是莫吗?"

"我不知道,也许我只是个幌子,被塞进了名为莫这个人的记忆。"

"那的确像是莫会说的。"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口中的莫,虽然我自以为自己是个名为莫的少年,就读于未来高中,今年17岁,有个你这么的好朋友。其实,看到你我才真的愿意相信,我就是莫,老实说我在这之前都以为自己是被创造出来的"政治"借口。无论如何,我觉得很难受,我不想当个女人。"

"当女人不好吗?"

"当有钱人挺好的。"

"这不一样吗?"

"你看,那边打得那么热闹,你还敢说一样吗?"

"男人不可能会赢,女人各方面都比男人优越。"

"不是所有女人都接受了基因改造,也不是所有女人都信政府那套说辞,你一个男人,却那么相信……"

莫停顿了一下,马上雨就猜到了他会说什么。

"……哦不,这跟男女无关。"

"……哦不,这跟男女无关。"

两人异口同声,不过这次比以往都要来的异常,一方变成了女声!

莫看向了雨,雨也回望,两人互相注视了那么一瞬间,眼神却错开来。

无论是莫,还是雨,他们都不可能习惯。

雨抓紧了那栏杆,风吹来带来了硝烟的气息,战火不止,越烧越旺。

"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雨自言自语说到。

"总会这样的,支配者拼了命想要维持这个现状,拼了命往上堆切符号和故事,但最后终会倒塌,而之后都不会有女性为主人的故事了,至少在我们有生之年。"

"为什么?"

"他们把自动化工厂全部列为了轰炸对象,这样拥有更强劳动力和体力的男性的优势就会体现出来。说到底女性是因为近代化的生产力才重新坐回平等之位拼了命和男性较劲,这是这个政府的说法。"

"实际上不是这样,对吧。"

"对,根本跟工厂无关,无论是被创造出来的社会女性也好,还是自然的女性性别也好,这些根本就不重要。

人们说到底还是不知道该如何组织在一起,支配者从来不组织人,他们只支配人。

历史上无数支配者和既得利益者,没人会用男女来归纳他们,他们身上有超越男女这种社会性别的东西存在,如果说他们是社会的主人,那又怎么可能被社会的框架所束缚。

然后就总会发生这种事,人除了在这种时候知道要组织起来,重新分割利益就什么都不会。"

"之后我们还能回学校上学吗?"

"不知道,如果"男人"赢了,可能女性会又受到压迫很长一段时间,那是种反噬和报复心。"

"女人赢了呢?"

"她们如果聪明点,也许会换一种故事,如果她们暴戾一点,她们就知道要彻底消灭社会男性,留下配种用的人就好了。"

"那样的话,就是所有女性的胜利吗?"

雨有些高兴,因为那意味着可能莫不会受难。

"怎么可能!那些原本应该男性做的事,女性都得去做了,低阶级人群还是得有人扮演,支配者还是存在。"

"这么一想好吓人,如果那些反抗者也这么想,那他们胜利了,是不是会把所有女性也给消灭了。"

雨很担心,之后会不会冲出一堆大人来把莫给带走,希望不是那样,可是胜利后又该怎么办?把莫推上英雄的宝座吗?毕竟所有男人如果都知道莫,那就不能简单杀了他才对。

"是啊,毕竟科学都那么发达了,这些不安定要素就都应该消失,支配者最后只会留下给自己用的工厂。"

"如果只剩下支配者,那TA还算是支配者吗?人总要活在故事里,你说的支配者也不例外。"

"你说的对,支配者需要人,就像是那些富人总喜欢养几个男执事当宠物,看他们交配一样。并不是她们真的有这种诉求,她们不看也不会死,这种需求都是被创造的。"

"能不能别说那种话题……"

"这样说吧,雨。"

"怎么了。"

莫忽然变得很严肃。

"我原本就想成为那个人,那个支配你的人。"

"……"

雨知道这点,莫总是说一些让人害臊的话,比如;莫,你长得真像是个女孩儿,你这么可爱一定会被侵犯的之类的……

有时候,雨分不清那是玩笑还是真话,可无论如何,退去符号和故事,这句话里的确暗藏着支配的欲求。

莫渴望着那样的权力,雨知道这点,就像是雨不知道身边的这个少女其实是莫的时候,和那种偷窥欲一样。

尽管只有一瞬,可那依旧是对权力的渴望,有些时候人也许只能通过"不被允许"做什么来知晓自己想要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莫总是讨论政治,雨则是对那些不感兴趣,因为莫渴望着权力,无时不刻。

"可现在我不那样想了……"

"诶……"

雨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种落空感,他不敢置信。

"一觉醒来,我变成了一个女人!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一切。我现在才发现,我多依赖我那具身体,或者应该这样说,我的那些思想,有可能都是那身体内的激素反应。"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以前看到你,都有一副强烈地想要撕裂你衣服的冲动,现在看到你,我却害怕,害怕你把我的衣服给撕开。"

"……"

雨只是脸红紧靠着栏杆遮住脸,看着莫一脸严肃地说着这种话,他是来真的。

"然后我就有了种冲动,我不知道那是哪里来的,我要赶在你之前撕开你的衣服。让你知道,我才是那个主人,后来我却发现,我做不到。我不再是那个冲动的我了,我有太多机会了,我让你离我近一点,我们一起走上天台,无数次机会,但却没有让我能下手。"

"你居然那时候是想着这种事情吗?!"

"毫无疑问,是的,有种东西,我身为男性的时候我没有,但现在我却强烈的害怕,不安,意识到这样做的危险性,这简直不可理喻。我居然在害怕自己无法在这场游戏里一直扮演那个掠食者,这种不安促使我联想一切可以威胁你的把柄,一些可以真正控制你的枷锁,让我相信,你不会来攻击我。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支配你了,我从来没有学过,女性应该如何攻击呢?我只想着男人的攻击方式,但那是种强烈的暗示。我那样做,我就会害怕那发生在自己身上。有点像是你杀人时直视那个被你杀害的人,你会感受到你也这样死去。"

"男人的攻击方式是什么?"

"当然是干爆你,狠狠的透!透得你爆汁!"

"不要……快停下吧莫,你现在有点不正常了。"

"你看着眼前这一切还觉得正常存在吗?"

少女纤细的手指指向了远处,又一次的爆炸让雨强烈地意识到现在的的确确正在发生不得了的事。

"可是,你现在变成女生了。"

"淦!你tm在干什么!"

莫连忙后退好几步,只因为雨好奇地想要去确认莫到底还有没有那玩意。

可能是因为大脑不在线,在看到莫那惊恐的表情后,雨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瞬间他像是要死了一样脸色发白。

他感觉世界像是一分为二了一样,对话的世界和现实世界完全不是同一个宇宙!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那啥,我也不知道!这是无意识的……"

以前的话,两人之间的对话明明连"对不起"这个词都不可能有,到底是怎么了。

"至少女性的律法还能起点作用。"

莫像是自我安慰一样说到。

"没关系雨,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异常,对我而言这一切更异常。"

莫马上补充到。

"反正现在你怎么都不可能干爆我了。"

莫意识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她注意到了雨的苦笑。

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这只是第一次的确认,权力的试探。

只要时间不断地流逝,莫是一位楚楚动人的女性这一事实印在了雨的大脑里后,自己就完蛋了。

那可能会是个晴空万里的下午,雨会向自己告白,光是想一想,莫就冷汗直流。

如果只是那样还好!

要知道他这样说的话;"莫啊!作为兄弟这辈子我没求过你几件事吧?"

那才叫做真正的完蛋了!

"不过你为什么会那样想啊,太极端了,我还是你的朋友,就算你变成狗猫什么的都没差。"

"狗和猫就注定了要当宠物依附你了!我必须仰仗着你的善良才可能活下去了!这哪里没差!只有那样你才能够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可磨灭吗?友情不是那样的东西!"

莫还是对权力的话题那样敏感,这让雨愁眉。

"说到底友情到底是什么?就是你说你之前其实一直暗中想……压我一头!那就算朋友吗?"

"诶!"

那少女的惊呼让雨感到新鲜,毕竟这句话可以说是完全只表现情绪,并没有莫这个人的意志在里面,莫可是很少这样直接展现自己的情绪的,雨知道。

随即少女又退后了几步,这让雨不禁愁眉。

而雨不知道的是,莫这下子是真在考虑朋友的定义了。毕竟她认为,自己身体变为了女性的瞬间,一些莫和雨是一对朋友的前提就被破坏了。

"喂!你跑哪里去啊!!"

想到这里,莫便开始狂奔,雨不知道那家伙在想些什么,只好去追那个穿着病服的少女。

谁知道越追她跑的越快。

两人不断地跑,几乎像是躲猫猫一般,莫开始边躲边跑,这让雨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家伙是忽然想玩捉迷藏吗?"

那怎么可能。

雨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了莫的不安。

他本来就对自己变成了女性这件事感到陌生又紧张吧?雨知道不该去反驳和质疑的,这下子事情变麻烦了。

而雨也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莫本来曾经就说过这件事了。

语言本身就是权力的产物,它所指的一切都是权力,而对于那时的莫,光是对话就足矣让他恐慌吧。

无论是未来,还是人际关系,还是自我定位,周遭看法,社会舆论。

在雨眼里莫本来就是个很敏感的人,喜欢说个不停也是因为他太害怕了,拼了命地去解释一切。

那些笨拙的解释本身根本就不是男女身体不同到底怎么怎么样,而是莫陷入了自己都未曾经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困境中。

他被困住了,恐慌无助,仅此而已。

Stage Three

说起来这件事其实是件不得了的阴谋。

"怎么样!变成女人的滋味!"

"……"

莫脸色发青,她现在被绑了起来,在疑的车间。

这个地方非常安全,有着防核爆级别的防御设施,再加上疑的外交身份,疑可能是全国最安全的人之一。明明如此动荡,但外界的动荡仿佛真的和她无关。

她的地位决定了情况,因为这个国家的所有食品生产线都是被他们家公司垄断的。

动荡对雨和莫来说也无关,那是因为他们不在乎,比起那个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莫变成女人了!

然而,莫躲过去躲过来,一开始就冲着这里来,疑的庄园里。

疑是莫和雨的朋友她毫无疑问符合大小姐的所有姿质,在怪癖这方面也符合那些富有人群那样的"开阔"性。

据她所说,要是有钱,你也会什么都体验,然后很快对常见的所有事物都腻味的。

而很显然,莫身上发生的异变,就和疑有关!

"臭**!我就知道是你做的!"

"不,你不知道。"

明明外面在打仗,疑却穿着一身浴袍,这里是她家的私人泳池旁,泳池里放满了她喜欢的奇怪恐龙充气玩具,那些恐龙身上长着毛,并非寻常的爬虫姿态。

雨在这恒温泳池旁用脚拍打着水,像是在想着什么。

一眼望去泳池有些大得夸张了,好像要比学校还大,像是湖泊,穹顶也是如此。

"如果你真的知道,就不会被那通电话给骗出门,然后被"碰巧"路过的雨儿给撞到,并且被我安排的大卡车碾的不成人形了!"

疑撩起她那漂亮的粉发,她的五官并非标准美貌那样,甚至更胜一筹,可爱的大眼让人觉得她是虚构人物,这一切都是她的"预设"这外貌是她母亲给她的。

对,她是有母亲的"人",所以她从来没有更改过外貌,而是根据自己的外貌来更改周遭的人。

她的外貌,简单概括就是可爱的小女孩儿,看似人畜无害……她就是莫所害怕的那种女性的典型。

雨想起来了,据说,只是据说,这还是莫对雨说的,雨只是刚好这时想起来了而已,那便是,原本疑也是个男性。

可她的确说过以前因为腻味所以当了一段时间的男性,后来发现当女性要有趣些于是又变回来了而已,可究竟她出生是不是就是女性,无从得知。

仔细一想,这是可以被决定的吗?出生的婴儿,是男是女?

"操操操!混蛋!操!"

"我说,雨儿,就算是这样,你还喜欢莫吗?"

"啊……"

突然话题被丢过来,让莫慌张失措。

"我不知道了,好像莫已经不太喜欢我了。"

"整个世界都乱套了!"

"稍微让她闭上一会儿嘴好吗?"

疑说罢,那仿生人就遮住了莫的嘴巴,他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埋怨声来,整座庄园里的人都是仿生人,疑是个信不过「人」的"人",所以她不会雇佣克隆人。

"你的意思是,你还喜欢她,但你觉得她不喜欢你了?"

"我可没那样说。"

雨睁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奇,极力抗拒到。

"你就是这个意思!"

"我都快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了。"

"人总是习惯和人待在一起,好比你们,你们总是在一起,我也是一样,就算是全庄园都是仿生人,我也需要你们。"

疑抱住了莫,莫没有反抗。

"这种温暖,和信赖,只有你们能给我。"

"呜呜呜!!!"

"可是偏偏你们的关系变质了,不应该这样的,我认为是社会的错,你们关系那么近一定是社会的错。"

自从莫开始对雨有感觉,关系就变了,明明永远只是雨暗恋莫,三人就不会走到这个地步的。

"呜呜?"

"所以我稍微动用了一点点权力,好让社会变成我们三人完好如初那样。啊,莫的话是惩罚哦?没有任何警醒和教育含义在内的惩罚!纯粹的罚。"

女孩儿一个手势,仿生人便松开了手。

"就因为你狗屁不爽!就把我变成女人?!"

"不对不对,才不是把你变成女人,你脑子里装的那些恶心玩意不还是男人的?如果真要把你变成女人我就应该帮你准备四个大只佬~可我才没有那么恶趣味,我只是让你当不成男人而已!做不做女人,还要看你自己。"

像是听到什么任性小女孩儿的发言,一样莫挣扎地更加用力了,可那分子束带完全没有要被挣开的意思,那绝对不是人类制造的动能能够将其挣开的吧?

"欲望塑造了你,现在失去了欲望,你就怕的不得了吧?是不是啊莫儿~"

"闭嘴!混蛋!我要橄榄你啊!!"

"明明都没有了却还是要假象一个吗?你拿什么来橄榄我?我可是有法律保护滴哦?对它的恐惧让你保持清醒,满足它的欲望塑造了你的生活目标,失去了它你就啥也不是了?可是你太过了哦?莫,你居然真的想对雨儿下手!我决不允许!"

"……"

莫沉默了,他并没有否认。

"不过,没关系,以我的认知,社会才是让你变成这样主要原因,你不追求女性反而想要对身边的男性下手,这种异常行为绝不怪你。"

疑用手指抚摸着莫的下巴,那可怜的美少女好像已经放弃了,只是冷淡地望着粉发少女那双星空主题的眼睛。

"你能把这种特效关了吗?"

"啊呀,其实没区别的。"

说罢,疑取消了Ar眼睛的特效,蓝色的眼睛晶莹剔透十分健康,疑的双眼都是2.0的视力。

"你就因为这种事,资助了反抗军的战争?"

"你又为什么会觉得是……"

"别回避我的视线!"

"……"

疑不愉快地继续和莫对视。

"是你做的对吧?"

"你难不成还要批判我?"

"不,这个世界病了,你只是被传染,你一个人就算能对这个小国做出这种暴行来,根本无所谓,有病的是你就算这样做也绝对不会被追究责任,有病的是这个系统。"

"有没有可能有病的是你呢?我倒也不是反对同性恋,只是,你那完全是支配欲的倾泻而已。"

"……"

莫也活在这个世界里,他知道那些腐烂和疾病也根植于自己的身体的每一处。

"所以,希望你好好反思一下。"

疑转头也对雨如此叮嘱到。

"雨也是!你太没有主见,只会让他变本加厉的!你也要适当的反抗!"

"像是反抗军那样吗?"

雨停下了拍打水的脚掌,回望那对蓝色眼睛。

"像是反抗军那样被操纵着反抗?那样的反抗,我宁可不要。"

"可事实就是他们一有机会就会反抗啊?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个大轮盘总会旋转,转啊转!其实没有我的资助他们还是迟早有天为了解放那些苦逼而战斗!尽管他们会失败一次又一次,实际上上次女性的斗争也是建立在解放这两个字眼上的。"

"既然这个大轮盘不会消失,我反抗不反抗,都无所谓吧。"

雨回头,继续玩水去了。

疑则是鼓起脸略微有些生气,她讨厌那样的说辞,无所谓什么的。

"而且,根本就不是因为莫要对我下手,你才这样做的。"

雨的低语不可能传入莫的耳中,疑在这个空间内设置了相关的声波阻碍,现在的莫只是觉得莫名其妙耳朵痒痒。

疑只是微微撅嘴,叉腰。

"无论如何,你是想把我绑在这里等到战争结束吗?别闹脾气了疑。"

"我不这样做,你都不会来找我,都不愿意看着我,和我注视。"

"别闹脾气了。"

"就是!"

"那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我想想。"

Stage Four

"哈!"

莫从睡梦中惊醒,这次的梦境胶囊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在幻觉里自己变成了一位女性,被人玩弄,最后一切还都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创造的阴谋,他知道这种梦的意义是什么。

真奇怪,本来是用于助眠的胶囊,怎么会变成这种糟糕至极的梦境映射。

"疑!!!"

"嗯?咋了?"

那位粉发娇小少女走到了自己的跟前,她会是自己那地狱一般梦境的真凶?怎么可能。

疑是个非常完美的女朋友,她太完美了,完美至极,温柔体贴总是她给人的印象。

直到最近自己和雨每天玩游戏吧?然后,就是昨晚那偷偷喂进自己嘴里的胶囊,那绝对是有问题的。

"你为什么要……"

"嗯哼?"

疑的笑无懈可击,莫只好摇摇头,这个女人从来不用自己的嘴来表达感情的吗?

最后,莫只好和疑拥抱在了一起,两人紧紧相拥。

"对不起,我没有察觉到你的不安。"

雨揉搓着自己睡乱的短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莫在哭。

"怎么了?你不是更喜欢男人一点吗?高个子更好,同性更放得开一点不是吗?"

"疑啊,不是你想的那样,雨他是个女的!而且是我的妹妹!"

"诶?你这个男人撒起谎来还真是完全不打草稿的啊。"

"我们是因为分别太久了!小时候我们最喜欢在一起玩游戏了!"

"啊……那胶囊定制错了……我得去找那个魔法师把钱还回来!"

"tm的那就完全是违法的魔药!你让我吃那种东西是想我死吗?"

"而且同性恋是不被法律允许的哦?妨碍生育率就算了,既然出轨了就应该去世。"

"都说了他是女的!而且是我妹!只是胸平了点,举止男性化一点!"

"哦!那你就是没有妨碍生育率是吧!"

"莫哥,能不能别吵……"

"好了别闹了疑。"

莫还想去拥抱疑,但她一把手推开。

"我原谅你,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你这个渣男!真要是你妹你会和她睡一块儿?!!"

莫知道的,自己的女友很完美,为数不多的缺点就是,神经质。

莫被撩到在地,疑带走了不知所措的雨,走向楼下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抬头望向天花板,躺在地上的青年捂脸感慨。

幸好,那些恐怖的事都是梦。

那不断失败却又注定轮回的政治交替,还有莫名其妙的因果关系,和梦境中疑那绝对的力量,幸好都是假的。

"疑?早饭怎么办!"

"你自己一个人吃去吧!以后都不给你做了!"

"疑————"

"滚!"

也许现实会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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