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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觉悟

幻想乡里的银月

  

随着奥野田美宵愤怒的叫喊声,绵月姐妹这才发现,自己周围的环境虽是月之都,但却已经被美宵的幻境侵蚀了。原本应该是正常的月之都建筑,上面却伸出了粉色的触手,呼啸着向二人扫了过来,地上也开始冒出尖刺,就连空气中也开始变得朦胧了起来。

“【爱宕大人的火】!”依姬呼喊着,那属于古老神祇的力量。长刀之上燃起火焰,将地上的尖刺和袭来的触手烧光殆尽。但这些东西似乎无穷无尽,消灭了一波还有下一波。而丰姬则挥动手中的折扇,将看到的诡异之物吹散。

“只凭这种东西,就想对付——?!”依姬抵挡之余抬头一望,周围哪还有奥野田美宵的影子?周围的建筑物似乎都活了过来,漆黑的天幕也变得虚幻起来,一切都在阻拦二人的脚步。依姬正欲冲出重围,但脚踩上去的一瞬,依姬脸色一变,因为她没有踩中任何实体,身旁的地面在不知不觉间居然被挖空了。再看美宵原本所在的位置,那里只剩下了一个昏迷过去的魔法使小姐。

“还是靠咱的能力吧。”丰姬拍去身上的尘土,看着依姬憋屈的表情无奈地笑了笑,“先从这里出去再说——”

“我想,你们需要先解释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清冷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纯粹的灵力震荡将周遭的虚幻之物全部摧毁。丰姬听出了来者,不禁苦笑道:“真是的,居然就这么进到月之都里了啊,纯狐。”

“魔理沙?!”灵梦和早苗二人看到了躺在废墟之中熟悉的身影,赶紧上前检查她的情况。所幸,雾雨魔理沙只是失去了意识,精神波动有些微弱,别的均无大碍。

“不过,我想你们现在应该不是为了杀死嫦娥而来。”绵月丰姬的视线扫过在纯狐之后到场的赫卡提亚、灵梦和早苗,她是知道纯狐与赫卡提亚认识绵月夜晴的,至于另外两个没见过的地上人,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少年在地面上认识的,朋友一类的人。

因为,她们和绵月夜晴之间的关系显然没有之前那个叫美宵的妖怪紧密。绵月丰姬很清楚,那个名为奥野田美宵的妖怪,凭借自己的能力冲破了在灵魂与意识领域登峰造极的月之神祇的记忆封锁。就算美宵的能力也有记忆方面的应用,但能够抵抗执掌【月】之概念的神明的力量,就意味着奥野田美宵的实力,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大妖怪了。

而这种情况的出现,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少年和少女那深厚的羁绊。如果她出了什么事,绵月夜晴一定会非常伤心。

自己身为小夜晴的姐姐,怎么会做让弟弟难过的事呢?丰姬嘴角微微勾起,真以为她身为连接山与海的月之公主,是那么好对付的?

不过现在眼前的纯狐和赫卡提亚二人,曾经照顾过绵月夜晴很长一段时间,在丰姬的眼里,只要是真正对自己弟弟好,她就不会真的刁难对方。

因此,丰姬说出了让一旁的依姬大吃一惊的话语:“也罢,你们可以过去,去找我们的母亲大人。”

“等等丰姬,你在说什么啊?!”依姬连忙阻止,“你难道不知道,她们——”

丰姬淡淡地丢给依姬一个眼神,姐妹二人的默契使得依姬立刻理解了丰姬的意图,于是叹息着收回了刀,不再出声。

“……谢谢。”纯狐和赫卡提亚立刻动身,而博丽灵梦和东风谷早苗对视一眼,正在考虑是留在这里照顾魔理沙,还是跟上去时,绵月依姬直接替她们做了决定:

“好了,博丽巫女,还有那边那个没见过的人类,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就无须插手了。”她的长刀再次出鞘,拦在了二人面前,“你们的同伴已经卷入了这次的事情,她的觉悟早已明了,而你们的觉悟,还不够格。”

“不够格?”博丽灵梦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恼怒,“你凭什么说我不够——”

“你为何而来,巫女。”丰姬突然发话,打断了灵梦的质问,后者一愣,随即说道:“当然是为了解决异变,找回记忆,和我们遗忘的事物。”

“咱可是对你有些了解的,博丽巫女。”丰姬的语气又变得慵懒起来,“你的职责,是维护幻想乡的安定,排除一切不安定事物。”

灵梦点了点头,但接下来依姬的话语令灵梦和早苗二人脸色一变。

“现在在我们身后宫殿里的人,全都是做好了哪怕是牺牲安定,哪怕是非常识性消退加速也要挽救会他的觉悟。这样的觉悟,对于身担重任的你,也是能被允许的吗?”

非常识性消退加速?为什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找回自己的记忆,还会有这种严重的后果吗?

“当然与你的记忆无关,灵梦。”

熟悉的成熟声线在这片瓦砾废墟之中响起,在场的四人都认得这个声音属于谁。幻想乡的妖怪贤者之一,隙间大妖怪八云紫,撑着她那标志性的洋伞,自黑色的裂缝之中款款走出。她紫色的双眸中透射出的,也许是眼前的月之宫,也许……是更为深远的一些事物。

“你还是坐不住了呢,亲自下场到这里来。”丰姬的表情显得十分悠闲,依姬则是以刀杵地闭目养神。但周围隐隐传出的气息,却告诉在场的所有人,此刻的绵月姐妹,认真起来了。

对于八云紫,绵月姐妹可以说是毫无好感。这也难怪,毕竟千年前就是八云紫率领妖怪们打上了月之都,给当时的月之都依姬绵月姐妹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也就算了。但是八云紫居然在月面战争期间把自家弟弟拐跑了,就是因为这样才导致此后绵月夜晴对于地面那无法遏制的好奇心,以及未来的一系列破事儿。绵月姐妹这要是还能心平气和地应对八云紫,那简直就是八云紫上大江山——见鬼!

“咱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什么。”八云紫轻笑一声,那表情在绵月丰姬看来就是十足的欠打,“咱认为,当年的事只是让一只可爱的笼中小鸟获得自由的举措——哦哟。”

八云紫微微侧过脸,就在刚才,绵月依姬斩出的一记刀光差点把这位大妖怪当场枭首。

“你居然还有脸提起当年之事!”依姬出离愤怒了,“如果不是你,夜晴他怎么会一心想要到地面上去,怎么会有将来,乃至于这么一堆麻烦!”

“但他在地面上确实很开心,不是吗?”

“这是两码事,八云紫。”绵月丰姬发话了,“也许他留在月面不会得到你认为的自由,但我们却可以研究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不是吗?”

博丽灵梦背起雾雨魔理沙,和东风谷早苗一起,通过八云紫的隙间先行返回了幻想乡。这里,已经不是她们可以处理的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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