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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哎

这镜子是外挂

  

十分钟后,巷子旁边的居民楼上突然掠过一阵风,两个穿黑蟒三爪袍的甲子年老头出现在天台上。

其中一个两鬓斑白,国字脸,面容严肃;另一个黑色发丝,前额有些许白色夹杂其中。两个人身后都背有一把剑,剑身足足有半个人身高。

国字脸皱眉呢喃:“明明感觉到武者的能量波动,可为什么不见人影?”

“或许已经走了吧!”

“能在十分钟内溜走,且藏匿行迹和气息。此人断然不简单!”

“竟还有人能在两个武道三境之化境手里逃脱,本事确实不小。”

“留一个不知名,没登记在案的武者行走民间,你就不怕对方出手作恶?”

“唉!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人家要想干坏事,凭咱们俩个老不死的,他一心想跑,根本就抓不到。(不杀人的情况下)”国字脸明白他的意思,“一旦出现事故,查到他的身份不难。擒拿甚至击杀才是问题!”

“走吧,再纠缠也找不到,不如等他自己冒头。”

“你说的对,只能守株待兔。”

“那走吧?”

“走着,这次不和你比,老了,喘不过气了。”

“行,听您老的。”那人一旁轻笑。

国字脸心中摇头“罢了,这次放过他!希望不会闹幺蛾子!”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在天台上说着,又是一阵寒冷刺骨的风呼啸而过,俩人身影旋即消失在原地,不见了踪影。

离D城万里远的商业中心。一处滨江别苑中,一长相妖异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戴着一副方框眼镜,看着电视,两条修长的大腿架在桌子上,一条架在另一条上。身着黑色短袖,中裤的他一点都不让人反感。

在男人旁边的是管家,不惑之年。男人斜对面的地板上跪着一个男人,中年,看衣着打扮,许是商业大鳄。

“罗贯天,让你办个人也办不好,要你何用?也不要脏了少爷和老夫的手,滚去自尽吧!”

管家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嘶哑。

罗贯天脸色一变,慌忙求饶:“陆总,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次我一定会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的!”

男人是五大家族之一的陆家长孙陆方磊,手底下有几家企业集团,影响力很大。

“最后一次!”陆方磊取下眼镜,若无其事地擦拭一番,那双眉眼如蛇样歹毒凶狠的与罗贯天对视,“记住,没有下次,时限:三个月。做不到,拿你一家老少性命赔罪!”

罗贯天此时魂都要吓飞了,他知道面前这位大佬有多毒,多狠,多阴,多险,说到做到。

管家说:“滚吧!少爷不想看到你。”

罗贯天生不出一丝反抗,点头哈腰滚出了屋子,真就是滚,不带定点含糊的。发福的他在地上活像个大肉球。

几分钟沉默,陆方磊微微一笑,起身穿上外套,身上衣服都是名牌……

“静静要出门了,我送送他,家就交给叔了!”

管家应了一声,目送陆方磊离开,眼中满是复杂。

D城,由于道路拥挤,司机猛地急刹,如此,导致精神虚弱的周峤来不及反应,向前惯性倒去。

头结结实实的撞到司机座下的坐椅上,撞的头昏眼花,眼冒金星,险些昏厥过去。

司机回过头来,柔声关切询问:“没事吧?要去医院吗?”

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穿红衣服的女人,眼角满是鱼尾纹,头上近一半白色。

周峤旋即挥手,示意自己没事。眼中闪过一抹忌惮,向前晃荡的一瞬,他目光所至,自己座下有一只血淋淋的手,让人头皮发麻。

只一会儿,他就想到这女司机不简单,可现在,他不想管这破事,也管不了。本身就虚弱,能保持清醒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这是刚从狼群手底下脱身,又羊如虎口。

晃晃头,心中暗叹:唉~出门没看黄历,今日“不宜出门”啊!净是些破事。

突然,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了警笛声,每一声都似钟敲打在心头。女司机面色一变,明显慌了神。没一会儿功夫,就冷静下来。看来关于犯法的事做过很多次,只见她手脚麻利地驱动车,汽车卯足了劲,在马路上飙起了车,快若一阵风,就好像一只发狂的猎豹,身手敏捷地将警车甩在后头,不时左右撞击旁边的车辆和公共设施,企图给警察们制作阻碍,以此拖延时间。

车上,女司机抬眼看头上的反视镜,冷笑,警告周峤:“小子,老实点,姐姐我若逃出去,兴许会放你一条生路。可要是没,不好意思了”

邪恶的笑容浮现在她脸上,“就给老娘赔葬吧!你长的俊,是姐姐我的菜!”

听到她的话,后面坐着的周峤脸色一变,开始反胃,想要呕吐。“可惜你不是我的菜,”内心吐槽一下。

又是一个急转弯,导致胃里的食物从嘴里飞出,不大的空间瞬间臭气熏天,到处都是食物残留。

女司机被这一幕惊呆了,怔住好一会儿,差点儿一头撞到电线杆子上,也幸好车子性能好,她是老司机,否则,没等警察来抓人,就一车两命,一命呜呼了!

车子飞速移动,一连拐过两个巷子,继续飞奔。周峤发现,她是在绕弯,想要甩掉穷追不舍得警察。

周峤深呼吸一口气,尽力平息心中的无名火,从裤袋里取出纸巾,擦掉嘴角,衣服上的脏物。凝神屏息,全神贯注。这一刻。他的双眼是浅紫色的,里面似乎有浩瀚星空,一直透过车子挡风玻璃盯着路边的垃圾箱。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垃圾箱自己奇迹般地动了一下,当他意识投入,它浮在半空中,向汽车直直俯冲而下,垃圾箱倾斜,垃圾仿佛倾盆大雨,从半空中落下齐齐掉在挡风玻璃上。

垃圾突如其来的笼罩玻璃,遮住了女司机的视线。就是这一瞬,车子开歪了,来不及反应,一头撞击在一处商店,弄得鸡飞狗跳,垃圾纷飞。

她虽然很吃惊,很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可他也明白,现在,时间刻不容缓!又试着发动车子,似是发动机坏了,没一会儿功夫,它偃旗息鼓了。

顾不上这么多,为了活命,女司机从车子上下来,正准备离开,四面八方,由远及近,警笛声此起彼伏。

原来,警察们包围了这里,她跑不出去了!

漆黑的眸子闪过寒光,她打开车门,一把拽下周峤,身体虚弱的周峤做不出反抗。

他只觉得脖子上微微一凉,一把小刀架在脖子上,他胆子大,偷眼瞧,嘿!这刀还开过锋!

这个局面,他预料过,可全力阻止下,还是发生了。瞳孔闪过无奈。

女司机银牙轻咬,心里满是怨毒,若不是那垃圾箱突然飞来横祸,又岂会落得这般处境?不知是那个混蛋搞得鬼,找出来,非把皮扒了不可!若不是他,她早跑了!

不到三十秒,警察们将车停在不远处,包围了她——在这个商店。

从车上下来三个人,他们互相交流了一番。

“赵队,她手里有人质,怎么办?”是小王在一边非常紧张,看来是第一次出这种警。

精明干练的三十多岁女人对身旁的赵队说:“以人质安全第一为准,保护人质。记得刚入局里时的宣言吗?”

“记得,从穿上警服的那一刻,时刻牢记使命与担当!”赵队一字一句回答,仿佛看到了当年种种。

“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女人郑重其事的看向赵队,“我知道你想干刑警很多年了,记住,还要保护自己。”

“你也是社会上的一员,也是我们的战友。若事不可违,保住自己的命,上面要是责怪,一切有我!去吧!!”

赵队立正站好,双脚并拢。昂首挺胸抬头,目光炯炯有神,直视女人。“是,副局。”向女人,向其他同事行标准军礼。

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做这些是怕有个万一。

陈金莲,D城警局副局长。

陈金莲立刻回礼。

“冷静冷静,女士,手里的刀子可不长眼,你要是不小心一刀下去,这最后谈判的筹码也要没有了,而且,罪加一等,你就又背上一条人命。不过,你要是配合我们,主动投降,或许还有减刑的机会。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赵队接过小王手里的播音器,对北离雪苦口婆心的劝说。

这场追捕,让街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磕瓜群众冒出来,围了个圈,瞬间水泄不通,全都躲在警车后面,或在天台,阳台,窗户边看热闹。

女司机冷笑,手中的刀在周峤古铜色的皮肤上划出一条深深的血痕,血迹斑斑点点。“给老娘准备一辆汽车,同时,你们退后两百米,车上不能有追踪器,**之类的,但凡让我看到,我可不保证这小子脑袋不会搬家。还有,给我备五十万现金。最后,你们不能追。”

“否则,这小子就给老娘陪葬吧!”

赵队自然是认出了这个被劫持却豪不在乎处境的周峤。他很想看看这孩子会如何表现。旋即,扭头与陈金莲商量。

“你如何保证不会杀掉人质,逃跑以后。”赵队谈完话后,粗声回应。

“你们现在只能答应。别想拖时间!我只给一分钟,时间一到,这小子陪我下地狱!”她心里暗自冷笑,留在那的不一定是身体,也有可能是尸体。

周峤身体打了一个寒颤,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杀气,神色一凝,随即放松下来,猜到了她要做什么,可现在的自己手脚发软,精神虚脱,做不出反抗。即使一切都摆在明面上,他也无能为力!

赵队脸色一变,小声对陈金莲说:“狙击手还有多久就位?”

“三分钟!”她回答。

他深深的呼吸,尽量平息心的活蹦乱跳。“时间刻不容缓,已经来不及了,等他找到狙击点,黄花菜都凉了!”

“我们只能按她说的做!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准备吧!”

“钱取来了,装在这个黑皮箱子里。”小王从组里人手里接过箱子,递给赵队。

赵队点头,“各位,为了人质安全,希望大家后退三百米,免遭受歹徒伤害!”

赵队坐上一辆汽车,回头看看,人群听话的散开。他轻颔首,发动车子来到北离雪身边两百米处。打开车门,下车,从副驾驶座提上黑皮箱子。

“你现在打开箱子!”

“好!”

赵队手一动,皮箱子开了,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红公鸡”。

“现在把箱子扔过来,你不要动!你动一下,我手里的刀可……我老了,手抖个不停很正常!”北离雪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对面一举一动。

赵队听话的把箱子放在地上,一刹那,瞬间起身,脚上用力把箱子踢给北离雪。也是这一瞬,手放在背上摸出黑色的手枪,果断对准拿了箱子,将人质扔到后座,滑溜溜的钻入驾驶座的北离雪。

“呯!”子弹头旋转着,带着风声,向北离雪冲去。

一滩血迹斑斑驳驳,流淌在地上,车门上也是。

北离雪横冲直撞,忍住腿上传来的阵阵刺痛,得意一笑,踩上油门扬长而去。

看着地上的血泊,赵队沉思了一会儿,摇摇头,骑上来时的摩托,果断追击。

车子上,周峤身体被绑了个结结实实。他咬牙,刚才的控物术虽然是低级术法可也需要足够的精神力,凭现在的他,再用上一两次就要昏厥过去。

出了城,来到十里亭——这只是个名字,有没有十里都不知道。这亭子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风雨,战乱催残,早已面目全非,没有了昔日的美丽,连名字都沉淀在历史的画卷中。

车子里,女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周峤,一只手覆上脸,用力一撕,苍老的面容拿在肤如凝脂的纤纤玉手上,她的手,也不像见面时一般毫无生机可言。副驾驶处箱子上,是人的皮肤。

透过反视镜,周峤看到了一位明眸皓齿,唇红齿白,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柳叶眉,桃花眼,瓜子脸庞的女人,看样子,二十出头的年纪。

她的手又放到头顶,伸手一抓,原来,头上戴着地也是假的,随手将假发和人皮面具扔到窗户外。疾驰的车子扔出的东西又有谁会注意?

“小子,临死前还能看到姐姐的红颜,你死得其所,可以瞑目了!”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周峤的额头,看着他嘴角挑起,樱桃般的嘴唇衬托她的肤白貌美,赛过西施比貂蝉,倾国倾城,如花似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

可这美女,在周峤看来,却是丑到了极致,蛇蝎美人又有那个男人有命享受?俗话说得好,“最毒妇人心啊!”人间最不能招惹的,就是妇人,老人,小孩。

可周峤这个小伙子不是一般人啊!即使面对寒冷的枪管,他面上却也是波澜不惊,可谁又知道,他内心惊涛骇浪,波澜起伏跌宕。我不说,他不说,天不言,地不语,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慌的一批!

周峤盯着妇人的那对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略带恳求的问:“死在密闭的车子里,鬼也受不了啊!美女姐姐,能去外面吗?”外面多变化,也好施展。

北离雪眼珠子溜溜转,不知道心里想些啥,看到她的迟疑,周峤继续说:“美女姐姐,我这请求不过分吧?你看,我都要死了,只是想死的体面点,就这么难吗?!”

北离雪收起枪,她倒想看看这小子想耍些什么名堂。下车,打开车门,将周峤“请”出了车。

她手腕一动,刀枪交错,下一秒,手中小刀已经出现到周峤胸口上,血迹在他胸前流淌。

这老天到也应景,刚还晴空万里,现在,却是乌云密布。周峤瞳孔放大,双腿向后退。耳边是摩托疾驰的声音,艰难回头:赵队从摩托车子上下来,手从腰间掏出枪,果断开枪。意识最后是一声枪响,然后,是先前中刀的一幕浮现在脑海,那蝴蝶刀翻飞舞动,翩翩起舞,流连美艳花丛中,无愧“蝴蝶”美名!

然后,他没了意识,沉沉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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