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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 二十六

向日葵淤泥

  

“你说老板他要开一家甜品店?”

现在在座的几人都已经吃好了饭,于是便坐在位子上开始消食、聊天。

“是啊,他都已经把奶茶店边上那家的店面给买下来,已经在做装修了”

“你说,曲奇饼算是甜品嘛?”

“大概算吧……”

我和杨旭升开始聊起有关于甜点与曲奇的话题。

“最近怎么样?”

杨旭升眯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眼角溢出了慵懒的泪水。

“挺好的……比之前要好很多……准确的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好。”

我喝了一口热牛奶,开始思索起来。

突如其来的疑问让我的脑袋开始转动,并思考着最近的日子。

开始真正的生活,没有疲劳与过多的压迫,心中一些难以言说的阴郁开始渐渐地散去,露出了一片瓦蓝色的、澄澈透亮的天空。

我由衷感谢为我带来这些美好日子,使一束束的,仿若被油漆浸润过的阳光铺在我潮湿森林上的语冰。

“看去来你最近过得确实很好啊。”

杨旭升扯下两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

“……老板的甜品店还收员工么?”

“怎么了,想要新工作啊?你和老板说一声,直接回来在奶茶店工作就行了。”

我不着痕迹地瞥了一旁在和其他两位女性聊天的语冰。

“不好意思打扰你和小李,再说了突然辞职后又回来的话……也不是很方便吧。”

“这倒也是……那我回去问问老板。”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了,我和小夏要回去了。”

语冰听见我告别的话,伸出修长的手,以一种优雅、轻盈的动作娴熟地提起长裙,朝着除我之外的别人告别。

她露出了一个美好的微笑。

我站起来,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至于小晴,是时候还给小李了。

……

“我们现在去哪?”

语冰坐在我的身边,怯生生地问。

“龙森湖公园。”

我回了一句。

“嗯……”

然后车内就安静下来了,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她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而我呢,则是打开一大半的车窗,倾听树木或是石护栏在被车子甩在身后时所发出的“刷刷”声。

到地方了,我在自己下车后,打开了她身边的车门,然后挽住她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下了车。

虽然这种事以现在的眼光来看是有些矫揉造作的,但对于我来说确实一支罗曼蒂克的插曲,即使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从她眼里透露出来的,给我以鼓励的柔情蜜意来看,她也是无比享受这一瞬间的。

我们一起走在了通往龙森湖的小道上,不过在上石板路前,我们俩还要走过一段铺上柔软细沙的小径。

我在紧贴着的两棵树中间,看到了我的自行车。虽然它在外面少不得被雨浇,被水淋,但也因此去掉那些盖在上面的树叶,整辆车被洗得就像是新的一样。

我不去理睬它,只是挽住语冰的手微微用力,继续与她同往森林的深处走去,直到看见那一池湖水。

现在已是下午,阳光暖暖地拍打在我们的脸与衣服上,整个人都感觉暖烘烘的。

但是在不远的天边处,却又一片小小的、带着一些深黑色的云。

我和她终于看到了那片湖泊。它是那样的湛蓝,那样的幽深,在太阳下,一道金色的涟漪从涟漪从湖中心传出来,波光粼粼。

几片橙黄色的叶在水中漂浮着打着旋儿。

她突然挣脱了我的手,双手提着裙摆,露出了自己的一双修长的腿,小脚踩着鞋子,迈着小碎步跑到了我的面前。

我也没说话,只是任由她跑到我的前面。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太阳的掩映下散发出了,耀眼而又迷人的金光。

我看到,她整个人都浸润在太阳的色彩里去了。

“小心点,别摔跤了。”

我小声的提醒她,不过声音太小了,只怕她是听不见了——这好像是我说给自己听的。

我的嘴角带上了一丝丝的笑容,眼睛眯起来,面前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幻想中的样子,没有具体的样子与形状,一切都好像只是颜料——世界在我眼里被涂成了美好的样子。

这时候,突然有风从湖中心出来。我们周边的树都在摇晃,枝丫相互拍打着,像是在窃窃私语,纷纷扰扰地喧闹。

天边的那片云遮住了小半个湖泊,于是我攥着她的手,带着她远离那一片阴影。

突然的,一种轻盈的,迅捷的,干巴巴的小小的簌簌声从我们的头顶上传来。我看到湖的一边,升起了一道轻柔的、微微有些朦胧的彩虹。它带着点醉意,架在了湖泊上。

“小——心——别——被——雨——淋——啦!”

她突然发声,朝着湖中心尖叫,然后就一直在吃吃的笑,更快地踩着在大雨下闪闪发亮的鹅卵石向那些光秃秃的树下跑去。

“天——气——好——要——记——得——晒——被——子!”

我没头没脑的回应了一句,虽然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但我的心里就是有这一种空想、浪漫的情绪。

那片湖,还有周边那铺着的一层鹅卵石还有一大半都在下午的骄阳照耀之下。在我看来,简直就像是铺着一张玻璃的蜘蛛网,正在阳光下与雨水中不听地颤抖,变换出金光。

我和她来到了我们最初相见的地方——那一张不太长的公园长椅上,我们坐了上去,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衣装是否被椅子上的积水给弄湿。

我们可以看到那如豆大的雨点喧闹、急促地拍打在鹅卵石上,然后碎成万千点点的金光。

我们还可以看到那浑圆的雨点如何被天空拖成长长的银针样,从悦目湛蓝的天空中,从高高的,有些深色的云层中飞速地掉落下来,坠入湖泊,溅起相互映衬的涟漪。

我们更可以看到,雨点是何时开始变得洗漱,那到蜿蜒的彩虹是如何的变淡,然后缓缓地消失在空气中——雨声变小,雨停了。

语冰慢慢地把屁股挪到我这边,然后把整个身体都靠在了我身上。

此刻的我,能够透过她那条被打湿的连衣裙的白纱,看到她那晕红的肉色,能够感觉到,她躯体的火热。

她趁我不注意,突然倒下来,把头枕在了我的大腿上。

雨冰突然抓住我的一只手,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她红着耳垂,整张脸快要烧了起来。

“你摸摸看,我的心现在跳得有多厉害。”

感受着手中的那份难以言说的柔软,此刻的我,能够品尝到她对我的那份,满溢而出的柔情蜜意。

她双眼迷离,用一只手慢慢抚摸我的脸颊,然后轻轻地蘸了一下她那粉而嫩的樱唇。

“呐——要来尝一下么?”

她的一双藕臂环抱住了我的脖子,然后用力地迫使我低下头。

于是我便低下了头,慢慢地朝她那半启着嘴俯下去。

女性的纯洁的幽香,炽热的爱意,还有那把一切都交给我的决心,正通过我们相合的唇往我的身体里钻。

后来语冰她轻轻地推开我,把她那羞红的脸颊扭向一边,她近乎迷醉似的问我。

“你爱我么……不,你喜欢我么?”

“我爱……我喜欢你。”

“知道了……嘘……”

她用一根手指抵住我的嘴唇,然后在我的怀里挺起上半身,在我的耳边轻轻地呓语。

“那么答应我,不要自杀好么……”

ps:作者复健中,感觉下半部分写得还是比较满意的,上半部分就有一些拉胯了。稳定发挥中(指错别字——作者找不出错别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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