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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聚贤客栈

本仙子才不会被反派男主麻烦缠身

  

“撒饵,上钩,关门斩首。”

李青陶走在路上,念叨着申猴交给他的破局之法。

原来不过是找到这场案子的幸存者,一个从外地和宝云镖局一同运镖的汉子,当时似乎并没有在镖局休息,因此逃过此劫。

申猴的计划就是,以他自己和这个幸存者为饵,钓出来那些杀人凶手,然后一网打尽。

“凶手并非仅仅纵火宝云镖局,还将镖局内的人全部杀害。必定是因为镖局出了问题,不想要任何人知道,而你和这个幸存者,必定是彼辈下一个目标。”

李青陶在街上走着,回忆着申猴和他说过的话,鞋上沾染了一层雪的颜色。这才发现这京城居然下雪了,凉风入腹,搅得体内伤痛愈加剧烈,便不禁用手捂着肚子,步伐快了起来。

…………

衣承风搅雪,倚树落满花。

一个身形挺健,面容英俊的男子站在雪地中,身着青色大氅,好似雪地青松。

男子身后是一处冷落的客栈,一张龙飞凤舞写着“聚贤客栈”的旗子摇曳在风中,好似凋而不落的树叶。他就在这一片萧瑟中,盘玩着手中的钱串子,看雪,看人,等人,不知不觉落了满身的雪,原本藏蓝色的大氅此时外面披了一层梨花。

雪落其上而不融,穿着大氅的他却一点都不冷。

谁让这衣服贵呢。

“掌柜的,你说这李青陶去了四天了,京城不远,按以前他的脚力最多也就三天之内回来,今早还来了两个皇狩司的,他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名叫安淮褚的青年掌柜身旁,还站着一位自家小二,此刻正在一旁冻得搓手,冻出了许多牢骚:

“也亏的掌柜的你刚才又派伙计去京城置些物货,否则这李青陶要是回不来,店怕是得关门了。”

“他来了。”

小二听到掌柜的说话,一愣,顺着青年掌柜的指的方向,确实看到了远方天地大白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虽然远,但看那瘦条条的身形,是李青陶,没错。

说来也奇怪,别的男人再瘦,也是瘦成干树枝一般,直挺挺硬邦邦的没啥看头,但这李青陶,好似根本就没胖过,一直很消瘦,却瘦的像客栈后头那条小溪,带几分柔弱,还带几分,好看。

若非是李二和李青陶相处了好几年,要不是李青陶喉咙处也有平常男人特有的凸起,不然怕是会以为这家伙是女子,还是挺英气漂亮的那一类女子。

李青陶把手揣进袖子里,紧紧端着从城里旅店讨来的捂手的热水罐捂着小腹,遥遥看到自家客栈门口站着两个人,高个子穿大氅,挺立的像青松一般的应该是安淮褚掌柜,小个子佝偻着像松树边被雪压弯了腰的,肯定就是店小二李二。

李青陶看着还有人迎接自己回来,不由得有些感动,脚下步子快了起来,但当靠近客栈,看清二人,特别是看清李二伸出的那个沾满油水的手时,感动荡然无存。

“还以为是迎接我,这怕是迎接原本要我买的东西吧。”李青陶想,顿觉心中一紧,好似此间寒风都在朝着他心里吹。“糟了,忘了这岔子事了。”

他原本是打算由那镖局的运夫去菜市将他买好的货物运来,两边都已经按照往常那样打点好了。不过这次似乎出现了一丝丝疏漏和意外。

意外就是镖局没了,连人带屋都没了。疏漏则是,今天他小小的脑壳里接触的事太多,导致。

他忘了镖局没了这件事了。

“货物呢?按往常应该是今早就运到的,店里肉和菜都不多了,今天来的客人差不多都干坐着喝茶了。”李二说道。

“菜我是买了的,不过原打算运菜的镖局出了些意外。”

“这意外和你有什么关系?”安淮褚挡住李二,示意他不要再问,转头说道。

“我被发现在现场,受了一些伤,不过现在已经差不多好了,但皇狩司的人安排了我一件事。”

李二凑热闹道,“什么事?”

“皇狩司的事。”安淮褚道,“他们的事情,最好不要打听。”

见人等来了,安淮褚转身走回客栈,李青陶在他身后,用手帮他拂去大氅上的雪花。

“还有一件事,我想要搞清楚。”李青陶心想,既然破案关乎自己的性命,便不妨多费些心思,也好快些捉到凶手

回到客栈,闻着客栈里李青陶早已熟悉的的酒香,他突然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他和店中的五六个伙计打了招呼后,问了他们同一个问题:

“你可晓得前些日子,来咱们店中的那帮走镖的,压的是什么货物?”

“这我哪里晓得,没听说走镖的规矩,不可泄露所运的是什么货物吗?”客栈中的伙计大多如此回答。

不过也有不一样的,是安淮褚收留的一个说书人,原本是温城的书生,后来听说温城闹了瘟病,许多早逃出城的,都变成了流离失所的乞人,而没有出城的,都变成了白骨埋土的亡人。

这个说书人叫张去平,显而易见是前者中的幸运儿,能凭借自己饱读经书,游历天下见多识广,来靠一张嘴,说书挣口饭吃。

这位说书人这么回答道,

“古人云,通州草泥绿,西海鲍鱼臭。这潼阳靠海,常有浮藻枯于岸上,故此地多为绿泥,潼阳西海离此地千里之遥,因此鲍鱼等海货到此早已溃烂而臭,十溃其八。”

李青陶在这说书先生的长篇大论中急躁了,他不想在这多浪费时间,毕竟此刻的他时间十分宝贵,便随手用筷子戳了一下这个文绉绉的掉书袋道:“你不妨把话说的明白一点。”

张去平揉了揉被李青陶戳到的肚子,道,“那天我看他们运镖的车轮内侧,有绿泥附着,再加上虽然他们用果木渣遮掩了味道,但是其中流漏出的臭味,明显是海中鱼鲍之味。”

“你是说,他们这趟镖来自潼阳,运的是一些海中渔货?”李青陶道。

张去平捋了捋胡子,道“青陶小兄弟高见,能从老朽寥寥数语中推断出如此详细的线索,未来怕是不可限量啊。”

说书人一边捋着胡子一边感慨自己这辈子如何如何,却发觉整整半个时辰都是自己在说,有些诧异的回头,却见身后早就没了李青陶的身影,连空气都已经凉透了。

说书人有些火气,敲了一下手中惊堂木道:

“孺子如朽木,气盛不可教!

李青陶在推测出来镖运的来历和货物之后就借机溜走,一是他本身就有些疲困,毕竟如今已经奔波一天,脑子的思绪乱糟糟,二是他了解这说书的老人,一张口至少会说上几个钟头。怪不得叫张去平,可不是张开嘴就很难去平静下来。

“申猴说已经找到幸存者线索,最快明天就能联系到此人,如今看来,时间紧迫啊。”

李青陶回到自家屋内,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只是体内那不断传来的剧痛,刺激着李青陶,提醒着他仍然没有摆脱危机。

忽然记起,在皇狩司时,那个名叫巳蛇的男子曾说,自己的这身伤痛可以通过运功来缓解,李青陶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算去掌柜的那里讨教一些功法招术。

“安淮褚总是和那些江湖中人打交道,那些侠客都对他客客气气的,想来应该也会武功。”

李青陶心中不知为何,又慢慢浮现出来那个被称为申猴的男子身影。

“最不济,也能学学运功的法子,缓解体内这股邪气带来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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