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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困雁阵

本仙子才不会被反派男主麻烦缠身

  

事难身困贫白首,纵有千书也是缺。

平日里没有修炼过功法,待到这要命时节,李青陶开始后悔自己昨晚没有多翻几页,哪怕多记得一些步法,此刻也能多躲开一些攻击。

“未羊肖首和子鼠肖首早已出发支援,我等奉命来拖延时间。”

青袖摆脱火焰,手中刀光翻转,继续向黄衣女子攻去,口中忙道:“只是不知为何此刻还没有到,怕是路上出了什么事,耽搁了一些时间。”

“使用困雁阵法!”从之前的那一式截楼之剑中幸存的青袖口中又急呼道:“尽量拖延时间,将她困住。”

“好!”

其他持刀一起应道,随即四人变换脚步,腾挪起落将黄衣女子围起,另一名离李青陶距离最近的青袖一把拽住李青陶,将他提起,送到包围圈之外。

“起阵!”

见包围圈之内只有黄衣女子一人,这名青袖口中急忙说道。

再看那四名将黄衣女子围起的四名持刀,俱将手中的佩刀的圆形刀托取下,然后向中间的持剑者抛掷而去,只听得“砰砰”脆响,竟然都被那女子手中舞的密不透风的剑防下!

而那刀托也是稀奇,经由持刀随手抛出,竟然从中伸展出雪白锋芒,好似圆盘状飞镖。

被女子舞剑挡下之后,居然并未被击落,而是随着那一柄剑的舞动被拨到别处。

“收阵!”

这时,四名持刀脚尖起落,接住飞到眼前的刀托,然后重新安置在刀柄之上,而后不断闪转腾挪,刀光闪烁,向中心的持剑人慢慢逼近。

“结网!”

那一名在包围圈之外的青袖说道。

四名持刀闻声而动,一边用刀抵挡着黄衣女子的攻势,一边变换位置,寻找黄衣女子的弱点,试图从缺口攻击。

李青陶在一旁慢慢恢复体力,看着这四名持刀的团队协作,默默记下眼前这一招。

只见随着四名持刀的围合范围越来越小,黄衣女子的动作也越来越紧促,有时出剑出到一半居然如同碰壁一半,在空中猛然停住,随后手中的剑舞的范围也越来越小,正如同被一张无形大网困住一般,处处受限,不得自由。

待李青陶再仔细看时,惊奇的发现了黄衣女子行为受限制的原因,原来她的四周和身形都缠了无形的丝线,而这丝线两头连着持刀手中的刀盘,随着持刀的位置变换和刀身舞动,居然犹如春蚕吐丝织茧一般将黄衣女子围住,使其动弹不得。

“这就是困雁阵,阵法取自珍珑派的五方天诛阵。”

一旁的两位青袖口中解说道。

原来他们两人也是在恢复气力,积攒内力于手中的刀上,此刻他们手中的刀刀气四溢,好似有清风缠绕其上,刀光竟从刀身蔓延向前,长达一丈,光彩灼目。

“诛雁。”

这个青袖待到手中刀气积攒满了,口中吐出两个字。

话音一落,那四名结阵的持刀不管阵中挣扎的黄衣女子,皆收刀入鞘,向后退去,那围住了黄衣女子的茧骤然紧缩,黄衣女子脸上居然第一次出现了表情。

她皱眉了,好似一池平静的春水被石头激起了涟漪,她不高兴。

只见那两名手中刀气四溢的青袖向前端起了手中的刀,然后,猛地冲了过去,像两颗曳尾流星,直冲黄衣女子,手中的刀气将酒楼中一切阻碍他前进的东西都搅的粉碎,在酒楼上扬起一片烟尘。

“赢了?”

李青陶望着眼前烟尘一阵发愣,还没有从那一刀的霸气风华醒悟过来,口中喃喃道。

之间眼前的朦胧中隐约走出一个人,身形相似刚才持刀的青袖,李青陶一见这道身影,心中一喜,道:“刚才这招真的厉害,等事情结束,你能教教我吗?我……”

李青陶的话说到一半便冻在了口中,和这句话一起冻的冰冷的,是他的心。

他看见青袖的胸口,刺出了一把剑,一柄皎洁如月光的剑。

那把剑缓缓从青袖的胸口抽出,待到把剑的剑身在青袖血红的胸口上完全消失不见时,尸体轰然倒地,露出了后面的兰花一般的身影。

“找到你了。”

声音婉转,却冰冷彻骨,好似从冬雪寒冰中融化的潺潺溪泉。这是黄衣人第一次开口说话,却不是李青陶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

李青陶很熟悉这个声音,努力的回想,却又什么都想不出来,一时间心乱如麻,居然慌了神。

眉如乱麻系锁难舒展,心似危桥累石欲坠断。

如火碳吞入肚将把腹烧穿,疑脑里飞鸦雀聒噪惹人烦。

四面慌张八方颠倒,竟无一处觅心安。

然后他耳边听到了一句话,话音隐约,语气揶揄,好似蜡烛一般,照亮了李青陶求生的欲望。

“这女子是五品的境界,你应付不了……”

“三片花瓣,一炷香时间,救你一命,成交?”

黄衣女子此刻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一步一步的走近李青陶,收起了手中的剑,看着眼前这个长相普通的孩子的慌乱表情,就好似森林中的猛兽在盯着在劫难逃的伤鹿。

她蹲了下来,脸上有一抹温柔的微笑,面对面看着李青陶,细细欣赏弱者的恐惧和绝望。

这是一种残忍的温柔。

忽然,她听到面前这位伤鹿口中呢喃着一句话。

“好,就按你说的吧……”

“一盏茶的时间也好,一呼吸的时间也罢……”

“这个身体,交给你了。”

“成交!”

黄衣女子见到眼前的男孩低着头,蜷缩在一起,自言自语起来,不禁莞尔一笑,探出一只手,想去挑起李青陶的脸,好好欣赏面前漂亮男孩的绝望,却没料到这一伸手,并没有摸到男孩的下巴,而是摸到了一处虚影,随后眼前男孩的身影如雾消散。

“区区凡人,竟想要触碰仙人之躯!”

黄衣女子听到身后威严肆意的声音,心里一惊,刚想起身,忽然发觉自己周身空气好像凝结成了晶石,将她身体牢牢固定住,动弹不得,顿时满心慌乱。

但是这种慌乱很快便结束了,她感到身后无端涌起一股狂风,夹杂着酒香血腥,朝她身形扑来。

随后一股无边法力从身后撞来,撞得她从原地飞身而出,冲破砖墙,从三楼落到地上,一时浑身剧痛,骨肉尽碎。

朦胧间,黄衣女子瞥见了身后那个身影,却不是原本李青陶的青涩少年模样,而是一身青衣,端立风中,身材窈窕,分明是一个女子身形,脸上好似飘了一朵云,看不清面孔。

仅仅一瞬间,攻守易形!

…………

半个时辰之前。

京城大街上,横着停下来一轿金装玉刻的马车,将道路堵得严严实实,让来往的路人心有抱怨,却不敢言说,毕竟大家都知道这辆马车的主人是谁。

皇城正三品官员,正奉大夫,吕丰。三品的官员虽说在京城不算大官,可是这位算是当朝红人,是和那一位京城王爷交情甚好的。

“我们圣上养你们皇狩司,可不是吃白饭的。”

这一位吕大夫趾高气昂道。“我这有一场案子,正要去你们皇狩司一趟,没想到遇到你们两个,这倒省的我这大宛宝马些脚力了。”

前几天李青陶见到的绿发男孩子鼠此刻正站在街上,望向不远处的井佛酒楼,心里忍不住的着急。却是他身旁的一位红发女子回答道:

“吕大人不妨大概说说何时,若是普通的案子,我差遣一些青袖和持刀去探案便可。此时我与子鼠有要犯捉拿,晚一些时辰怕是会出人命的。”

“我的案子可不是普通案子。”吕大夫咳嗽两声,低头品了一口仆从端来的茶水,道。“我府上遭了窃贼。”

吕丰是京城大户,户大招贼,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这吕丰口里嚷嚷是大案,可他本人却如此自在享乐,完全不似发生了大案的样子。子鼠耳里听着这吕丰的唠唠叨叨,眼睛却是不住地朝远处那一座酒楼看去。

当他看到那个酒楼楼顶被整个掀翻落地,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急躁,和身旁的红发女子道:

“未羊姐,你先去陪吕丰去府里看看,我怕那边出意外,先去了。”

子鼠说罢,起身飞跳,越过马车,忍着心中的焦急,朝酒楼飞奔而去。

“大胆!你竟然敢直呼本大夫名讳,竖子失礼!”吕大夫在原地跺脚,愤怒道。

可子鼠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面前的未羊带着歉意的看着他。

“子鼠救人心切,未羊在此给大人赔个不是。”未羊欠身,又面带浅笑道:

“若是子鼠肖首此去捉了这位搅得京城不得安稳的犯人,日后司主定会上奏圣上,言说大人的治理之功。”

吕丰看着面前的未羊肖首,只觉得精神一阵恍惚,然后精神大好,似乎忘了子鼠先前不敬一般,登上马车,邀请未羊同行府上,去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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