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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大族长公子竟是位千金

  

第二日唐悠知道了自己丫鬟被发落,自是不服的,跑到王氏那里说:“她们两个从小伺候我,哥哥怎么说发落就发落了呢?也不同我商量,哥哥还把我当回事吗?我到底是不是他亲妹妹?。”

王氏道“她们顶撞你哥哥,你哥哥气不过才罚的,你说这话不是寒了你哥哥的心吗?他做那么多事不都是为了你好。最近你就安心些,娘给你找了针线最好的媳妇教你针线活,免得你以后嫁人进了夫家,连件贴身小衣都不会做,好好的给我呆在房里学,学不会不准出门。”

唐悠自然不干,她还约了闺房密友外出采花,。王氏虽然心疼女儿,但还是想起了唐奕的话,狠下了心把她关在房内,叫了两个嬷嬷守在门外。

唐悠只能在屋里一边哭,一边跟着妇人学女红。许是哭得太厉害消耗太大,中午还多干了两碗饭。

唐奕听说后问:“她现在不想着她的两个丫鬟了吧?”

嬷嬷笑着道:“小姐哪里还顾得上,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肖媳妇了,要是小姐做不好,那是要打手板心的,现在小姐很勤奋,刚才我看到她能绣出一只水鸭子,还能绣蝴蝶呢。”

这样便好,唐奕不求她懂事,但求她不添乱。

下午唐奕才收拾好了去族学,今天讲‘四书’的是宋先生,他脸上青了一块,所以讲课的时候学生一直在台下小声笑。猜他和韩先生打了一架的。宋先生咳嗽了一声,依旧是绷着脸讲完了整堂课。

应该是因为心里憋了气,所以他下午评文章的时候,语气就不太善。将唐奕的文章直接扔给了她:“你的要重写。”

唐奕拿来一看,自己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的。拱手问他:“宋先生,学生看着疑惑,可否告知我问题所在?”

“这有何可问的?”宋先生的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便是字不工整,重新誊写!”

唐奕顿时也有些生气,他心情不好,难道还要发泄在自己身上不成?她可不记得自己笑过他。

“宋先生不说问题,学生却也不知道如何改进的。”唐奕道,“还望您给学生指点一二。”

宋先生的脸色紧绷:“你先去誊写,字若不好看,上了考场也会被判做下等!你这样交上来我是连看也不会看的。”

唐奕忍了下来,跟宋先生争辩这种问题明显是不理智的,他是先生。若她顶撞了先生,不管她有没有道理,都得挨一顿手板再说。

宋先生见她不再说话,哼了一声:“你也别不服气,你这次考举人虽然是勉强考中了。但是考举人的卷子都是誊写过的,字迹工整不工整都不要紧。殿试的时候要当堂作答,圣上见你写了一手烂字,难不成还能点你个状元了?”

说罢挥手:“我懒得多说好话,自己好生想想去吧!我瞧你这次便是去陪考的,若也能中,怕是主考官有眼无珠了!”

唐奕一捏拳头,拱手道:“学生谢过老师教诲。”然后出了学舍。

她边走边想,这位宋先生脾气虽然差,但二叔把他请过来,也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其实这个问题她也想过。她的字写得的确不美,殿试会吃些亏,但读书人写的馆阁体她手的腕力不够,先前还可说是年纪小没有练到火候,但自变成女子后,她的腕力就更弱了,随年龄增长,再用这个借口怕是让人指着鼻子骂是个不勤奋的,偷懒的。

还是要想个办法好好解决这个问题才是,人们常说,字是如人的。见字不好,在官场上的确会有影响。

唐奕边走边想,竟然没注意撞到了一人。正想是哪个不长眼的仆人挡路,倒是对方笑道:“兄长,你怎么走路不看路的?要不是我还算结实,准让你撞出个好歹来。到时候你可要赔我?”这人说话一股微微低磁的气流掠过。

唐奕抬头才看到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倒是颇有些俊朗,个头非常高。

这个是三叔的儿子唐旭,平日跟她关系比较好,前段时间跟着家里的七叔去通州办事了。

唐奕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后退了一步。这家伙的胸膛硬得跟铁似的。她问道:“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唐旭见他跟女孩一般,隔近了跟他说话他还不习惯呢,觉得有些好笑,却也后退了一些:“我听说你中了举,这不是早点回来了吗。”他沉重的手臂搭到了他的肩上,“你日后可是举人老爷了?”

幸而唐奕长得还算高挑,承得住他这重量,跟他一起往正堂去拜见祖父。一路上两人说了许多,唐奕跟他倒是真的挺好,她还帮唐旭应付先生,写过功课,两人就有说有笑地到了正堂。

正堂的仆人见了二人便跪地喊了大少爷、四少爷。唐奕让他们起了,两人径直去书房找了唐老太爷。

唐老太爷正在写大字,老太爷当年也是正经进士出身,一手大字写得如游龙走凤。唐奕颇为惊奇,立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老太爷收了笔,笑道:“奕儿今日这么早过来了?”

唐奕时常来给唐老太爷请安,再给他磨墨,做做收拾书本之类的小事以表孝心,总还可以刷刷这位的好感度。

她这次也对这幅字大加赞赏,唐老太爷见她夸自己夸得天上有的地下无的,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摇头道:“你惯是孝顺的!教你说的,好像柳公颜公在世也比不得我这手字一般。”老太爷被吹捧当然也很高兴,见唐旭也回来了,让他们坐下好生说话。

唐奕问了老太爷许多练字的法子,老太爷被吹捧得很高兴,给他出主意:“倒有个法子可练,以石刻、玉刻练腕力,当年我便有个同窗练这个,那字当真是写得漂亮凌厉,可惜痴迷此道荒废了学业。而且也难练,我跟着学过,实在没那个耐性。”

他知道长房势弱,其实也惯补贴长房,无奈大儿子的确无能,倒是这长孙儿倒还能顶些事,他也希望这位长孙能把长房撑起来。她毕竟是家族的嫡长孙,以后家族继承,祖宗祭祀,这些是都要以唐奕起头的。赵老太爷又跟唐奕说:“你还有什么疑惑也尽管来问祖父便是。”

唐奕听了这个法子虽然偏,但是行得通,老太爷果然是有斤两。

她连唐旭都不想理会了,便想回头找了玉石来试试看能否有效。唐旭跟着她出来:“兄长,我还想请你去喝酒的。你走这么快做什么?”把她拉住了,非要让她跟自己去喝酒。

唐奕正要说自己有事,却看到前头不远处的苍松下,似乎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正静静地看着他们。唐奕没有认出那是谁,身边的唐旭却立刻反应过来,对那人拱手道:“竟是七叔过来了。”

那株苍松下挺拔的身影才走出来,他披了件薄薄的玄色披风,肩头有点让雪水打湿了,雪后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俊朗的脸神色淡漠,身后跟着一众小厮。

原来这个就是七叔,唐奕的确是没有见过几次的,不过她听父亲说过此人的来历。

这人名陈宁兴,他父亲跟唐老太爷是同僚,当年被贬官至贵州,却不幸身亡在路途中。唐老太爷眷念同窗情谊,便收养了他的独子,并和唐家上一辈一同从“宁”字辈,仍让他保留原姓,以让他时时念着亡父。

陈宁兴也念着唐家的恩德,与唐家亲如一家人。他年二十五,任职在通州,相当的前途光明。平日很少回家。

“见过七叔。”唐奕对此人不熟悉,只是略一拱手。

陈宁兴似乎是盯着她看了很久,才移开目光缓缓地说:“大庭广众,你们二人勾肩搭背像什么样子。”

唐奕眉头微皱,这话说得真奇怪。她和唐旭是堂兄弟,这有什么的?

但是长辈训话,也只能应是了:“七叔提醒的是。”

陈宁兴似乎也还没有打算离开,他就这么静静站着,压迫感也非常强。两人正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又有个人从他们身后走出来,对陈宁兴拱手道:“竟然是七叔回来了,祖父有请七叔进去。”

唐奕听到这个声音皱了皱眉,陈宁兴一看竟然是唐淮过来了,居然不再说什么,然后朝唐老太爷的书房走去了。

唐淮跟唐奕关系不好,但跟唐旭的关系却还可以。唐旭极力请他去喝酒,唐奕本来以为他不会去,没想到唐淮却道:“正好,我也无事,许久未和你见过了,喝一杯吧。”

唐奕沉默了一下:“……你们二人真的去喝酒?”

唐淮却是淡淡道:“只是喝几杯酒暖身,祖父也不会责怪的。”

“那还是别叫他去了。”唐旭跟唐淮喝酒,便不想让唐奕跟着了,男人嘛,喝了酒聊的话题总是不太和谐,这些话似乎和兄长离得太远,他是不愿意唐奕听到的。

“我看兄长倒不如一起去。”唐淮却道,“男子滴酒不沾,却也不成样子,到时候官场应付,兄长如何做得来?”

唐奕思考片刻,便觉得有道理……嗯,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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