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小雪
我说啊，你们都有搭讪的经历吧？对女孩搭讪那种。可是你们试过被你们的好基友搭讪么？嗯？有么？你们TM的试过被你们的好基友一副脸红的找你要电话号码吗！没有吧！
没错，本大爷就是这个状态！老子多年的朋友，现在正涨红着脸找我要电话号码！他闭上了眼睛看不见，可是我的内心是崩溃的！也是无助的！我都已经想去看心理医生了好不好！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好不好！
“不行！”
我斩钉截铁的拒绝了。石头老弟，虽然我们是兄弟，但是我也是不能接受你的！老子绝对不搞基，不约！你这个死基佬，老子不约！再说我的手机号码就一个，给了你岂不马上发现是欧阳夏的？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极度麻烦。
“啊·····抱歉，我有点那个过分了呢。”
他明显很失望，并且有点不知所措的摸着头发。我知道这是他紧张的动作，好了，即使你这可能是人生第一次搭讪我也不奉陪了。
“先这样吧。卢小北，以后再见！”
跟石头告别后，我匆匆溜了出来。毕竟我可不想在朋友面前突然华丽变身。没想到石头坚持要帮我练号，这游戏代练很贵，几乎一个号代练就要几百元。我本想拒绝，因为我只是无聊才创建的号，但是看到他如此认真的样子，我又不想让他扫兴。
其实我很想问石头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家。可是现在我的身份实在不能接触他太多。算了，等恢复了看看他有什么异常没有吧。离开了网吧，我第一时间想起的居然是寒如雪。并非是因为无家可归，而是她给我的短信和电话。
有点担心。可是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我就试着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寒如雪：
【睡了吗？】
发了后我就打算去旁边的自动售卖机买瓶咖啡，没想到还没走出五步就收到了短信。
【还没有。你在哪里？这么晚都没有睡么。】
我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回复了。
【我下班了。我去看看你？】
【好！打车过来！】
真是个爽快的家伙。我笑了笑，然后打了车过去。在寒如雪家的时候，发现她早在门口等我了。天气这么冷，她的脸冷的红红的。
“海棠！”
我才刚打开车门她就扑了过来。这货的衣服覆盖着一层冰霜，等了很久吧？
“怎么不在屋里面等？”
她笑眯眯的，不管我的回答。用她冰冷的小手拉着我进了屋子，房间早就开了暖气，我的心情也算是放松了起来。不知道为何，看到寒如雪这样高兴的样子，我的心情也放松了。
她拿了两杯热柠檬水过来，靠在我旁边。我闻到了她身上沐浴露的香气，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后，我们两个都沉默了一会儿。大厅的老式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寒如雪打开了电视机，凌晨两点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一些老掉牙的警匪片。
“那个，抱歉·····海棠。”
她坐在我身边，突然低下头说到。
“怎么了？”
难道这家伙发现了我的身份？！然后跟我说我刚喝的水下了毒！
她脸颊有点红，不知道是因为刚刚在外面冷到还是说她现在不好意思。
“我朋友很少。我不太知道女生之间要怎么做朋友，如果我做的不对····希望你能够说出来。”
“啊，我的朋友比你更少。所以都无所谓了。另外寒如雪，我觉得朋友什么的，相处得来就可以了啊。不需要特别做什么事情。”
“不需要特别做什么事情？”
“是啊，就像我跟你现在这样。只是想见见你罢了，也不是为了什么事情。只是大家一起干点无聊的事情消磨时间罢了。”
“那我们一起看电视聊聊天，然后一起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时候看着穿着小熊图案睡衣的寒如雪，感觉她只是一个很小的孩子。我一身的戒备也松懈了下来，跟上一次来慌慌张张的不同，这次我倒真有点来朋友家玩的感觉了。
我跟她就聊起了我在麦X劳的打工，有的人很匆忙，只说了菜单就马上离开了。有的人会看了半天的菜单依然没办法决定，有的人心情兴奋，似乎是跟女朋友第一次约会。有的人很生气，对着电话一直嚷个不停。
寒如雪好奇的看着我，像是看到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人一样。
“原来当服务员这么有意思？”
“我也是今天才发现的。”
然后我又跟她聊起，我在那里遇到的几位老人。他们不是去那里吃饭的，只是找个有空调的地方一起聊天。她笑了笑。
“那你是要去赶他们吗？”
我也笑了。
“怎么可能，我收的那点工资还不够扶他们。”
说完我们一起笑了起来。聊着聊着，寒如雪就累的睡着了。那样子真的跟小孩子一样。我将她抱了起来，现在依然是秋海棠的我，抱起寒如雪还是颇为吃力的。我将她放到了睡床上，盖好了被子。然后准备离开，谁知道她还是挺机灵的，抓住了我的手。
“你今晚留下来吧？”
我不知道寒如雪到底背后背负着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去那样的酒吧，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讨厌男生。但是我能理解她那眼神，因为我也有，那是孤独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我留下。你睡吧。”
她点了点头，满足的睡了过去。而这时候我却不知道怎么办了，睡还是不睡？如果我没记错，我每次变身都是因为睡觉。可是寒如雪的房间有一阵香薰，真的很香。我在她旁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我这一天真的太累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闻到了一阵煎蛋的香气。我醒过来，长发垂落在肩上。我还没死，头没被寒如雪放在电饭煲里面，看来是还没变回去了。
寒如雪将我拉起来，帮我梳头，洗脸的时候又涂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每次我来寒如雪的家都像个收破烂的，然后离开她的家就像个高贵的大小姐。然后，她又送了一堆新的内衣给我，因为我确实没有。
吃过早餐，寒如雪穿好了校服，却迟迟不想离开。我笑着说。
“如果你不走，我也要走了。我还得上班呢！”
“海棠，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试试模特的工作？”
绝对不！打死都不要！这种上断头台的事情绝对不干！
“不不不，谢啦。我就当个普通的服务员就可以了。”
“嘛，你如果改变主意再找我吧。那个，海棠，如果你没地方住的话，你可以搬过来。”
当然，绝对不！
“谢谢。到时候不行了再说吧。”
我苦笑着拒绝，唉，秋海棠可不好当啊。
“不过。寒如雪，我会尽可能多来看你的。”
此刻的我也不再想那么多，我只是秋海棠，一个寒如雪的朋友罢了。她笑了笑。
“嗯！要经常来哦！另外，海棠，你可以叫我小雪么·····？”
又来了，你老是这么楚楚可怜的看着我干嘛，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老欺负你。搔了搔头，随意问到。
“你的朋友这么叫你？”
她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妈妈经常这么叫我，以前的·········朋友也会这么叫我。”
小雪吗，她似乎又有什么想说的最后没说，算了，应该也不是什么事情。这次我也是摇摇晃晃坐着公交车回去的时候又睡着了，结果我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然后我穿着女装下车被各种人鄙视的事情，我就不想说了。反正变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将我这么多年修炼出来的最恶毒的脏话都骂出来了。
回到家换好衣服，再回到学校一个上午的课都没了。课间乖乖的被请去班主任那里接受教育。随便编了个借口后回来，寒如雪一直坐在那里看窗外。我坐在窗边的位置后，她就改为看书了。对于我失踪了一天的事情，她似乎完全不关心，问也懒得问。
嘛，毕竟我现在不是秋海棠。所以也不用感觉什么失落了。失落？我苦笑了一声。我会对一个女孩对我的反应感觉失落？这是我的风格？
吃饭的时候去找阿峰和石头，两个人问了我昨天干嘛翘课，我就说那天特别困，直接睡了一天不想来，他们哈哈笑了一顿，说这样的翘课的确很有我的风格。我叹了口气，估计这种风格还要保持一段时间。
比起这些，我更想问石头他干嘛那天晚上这么晚了还在网吧。
“石头，看你今天精神不太好啊。昨晚熬夜了？”
石头咕噜噜的喝着汤，抬头笑了笑。
“看起来会吗？在家里熬夜了。”
不，你可不是在家里熬夜的。不过看他今天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我也懒得管了，反正也不算是什么大事。看到平常一直嚣张的阿峰，今天却异常安静。我就知道这个小子是什么问题了，我当然不会放过一切能够踩扁他的机会。
“哎哟，我们上次的赌约，不知道谁这么嚣张说要吃三盘辣椒的。喂，阿峰我知道你搞到寒如雪的电话了，那你约她出来了吗？”
阿峰一听，果然变成了苦瓜脸了，但是他也只是皱皱眉头就笑了。
“没想到啊。传言都是真的。”
“什么传言？”
“雪女。真是完全不近人情的雪女呢，发的信息，打的电话全都直接拒接。我什么都没干，只是打过去，说了一声HELLO，她就盖了我的电话。然后我就被拉入了黑名单了。”
虽然知道寒如雪肯定不会给好脸色阿峰看的了，然而我真没想到这货能做到这个程度。那我还能勉强跟她对话上几句，看来已经算是走运了。不过他也只是说了一会就笑了。
“不过我可不打算这么简单就吃三盘辣椒。我还是有其他办法的，只是最近更加棘手了。”
“什么情况？”
“嘛，你也知道我们有个叫JOKER的学长吧。那个家伙听说女朋友比他身上的头发还多。总之也看上寒如雪了，已经放话谁都不能去泡她了。”
JOKER这个家伙因为名声太臭，即使我这样孤陋寡民的家伙也知道他。经常拉上几个人在招摇过市，惹是生非。他人长得有几分英气，家里确实有钱，跟学校领导有点关系，所以怎么装逼都没事。最重要的是他跟外面社会那些流氓似乎也有说不清的关系，所以学校的人都不想招惹他。他曾说过没有他搞不定的女人，这点跟阿峰有点像。不过跟阿峰不一样，这个家伙是不择手段的。
之前看到他给寒如雪送了一个卡地亚的手表，看来他是认真的。我喝着一元一碗的工读生特供饭堂汤，却在想寒如雪会怎么应对那个J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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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陆其富（L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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