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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初相识

表面只会扇子的刺客其实诸武精通

  

血.....

茫茫天地间尽飞霜雪,轻飘飘地压在大地上。沉重,疲惫。天与地的平衡,被这来自天外的砝码打破。

雪中血影,残衫破匣。是少年白头,空悲切、空余恨。

天地的无情绝无一丝温度,风雪先带走他的体温。

冷,好冷。

冷......吗?不知道。

毫无减弱的风雪蒙上了他的双眼。

“莫走,莫走。”

“唉唉唉,不走不走。不是我说,大兄弟你这样光天化日抱着恩公还口垂香涎梦呓,真的让别人瞧见了还会以为我是那什么阳之好。”

一身粗布衣的少年一边小心从“禁锢”中挣脱,一边碎碎念叨。

“真是缘分到了,我看你手上的老茧跟我快有的一比了。料想你也是哪家的穷苦娃。不过我看你一身疤,估计是对上山打柴这活计不怎么熟的时候留的吧。哎,我也那么过来的。刚开始愣头青一个,爹娘一走,这家里的大梁“哓”一下就砸我身上了。那能怎办,难不成让妹妹奶奶扛?头年冬天,第一次上山打柴。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这还没到树跟儿前先一脚摔那儿了。刚开始我还想,这雪地可比家里的茅草软多了,干脆躺这儿冻死得了,也不用吃那苦了.....

不过,我又想到这柴是妹妹、奶奶的命,没它她们会被冻死。我无所谓,她们绝对不能死。一想通这节,我心里好像着了火一样,“噌”一下我就站了起来,抡着斧头就是一下一下地砍。你也知道,用蛮劲儿干这话除了累死自己,就是累死自己。所以,我砍那一棵树累晕过去五次。每次倒下,我都会想起家里的妹妹和奶奶。然后又爬起来。后来,我都觉得斧柄跟手粘一块儿了。直到那夕阳像硬块砖一样,一下给我砸晕过去。那当儿就跟你一样,浑身白迹地躺雪里。幸好,我被上山收网的张叔救了,你呢,被

我救了。你说咱俩是不是特有缘?

只不过.....我等到了张叔,你等到了我,她们……

言止于此,面色黢黑的少年尽管身体再坚强,却也顶不住心中最深处的柔软。蹲在榻前的少年用粗粝的左手捂住双眼。纵然手中千沟万壑,却也收不尽少年的沧海遗珠。

良久,少年恢复了往日的坚毅与狡黠。

“说了这么多,还没介绍我自......言未毕,少年猛得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喃喃道:“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一个人诉表肠,却忘了你还昏迷着。”正当少年准备起身时,闻言,

“没,我听着呢,你继续。哦,弊人姓莫,单名一个“走”字。你呢?”

病榻上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右手支着脑袋侧卧着,满脸听故事的期待。

少年准备离开而扭到一半的身子僵在那里,空气似乎冻成了一团。

“说真的,虽然咱俩职业不一样,不过经历倒还换像的。所以我还挺能理解你的。”,良久,还是榻上的少年打破了这层名为“尴尬”的薄冰。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是练过的。”

“啪”的一声,少年打开了不知从哪摸出来的折扇,悠闲的扇着风。那是一柄似玉似骨的折扇,扇面薄如蝉翼。

一柄在手,揽尽天下清凉。

“你……什么时候醒的…”,一直在诉衷肠对于“病人”醒来毫无察觉的少年生无可恋的问道。

“嗯…大概就是从你开始演讲的时候。”

演……那不就是从头听到尾了吗?!

“嘿(๑•́ ₃ •̀๑),可以这么理解。”

“不过呢,我莫走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辈,呃…恩公怎么称呼?”

“免贵姓任,单字一个侠。”

“哦~任侠兄弟,好名字,好名字!一看便是身具侠义之心啊。”

本来这么多年任侠也没觉得自己名字多好,忽然被一个虽然扔在病榻却气度不凡的同龄人称赞多少还是报赧。任侠挠了挠头,不知不觉把先前的尴尬抛之脑后,答道:“嘿嘿,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莫走早就翻身下榻,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月白劲装,一边漫步着打量任侠家的小院,一边继续说到:“我也不白听,嗯…你对这个国家…或者说这个世界了解多少?”

“呃……我叫任侠,是烈国扶风郡薪山城的一名村民。”憋了半天,黢黑少年给出了他的答案。

正漫步的莫走顿时僵住了,缓缓扭过头,双目相对,气氛再次陷入尴尬。

“呃……要不你再想想你对身边的人或事的认识?”莫走尝试引导他。

“张叔经常照顾我,是个好人。打猎技术也很高,我跟他学了不少东西。呃…西边的郑屠户人看着凶其实心很好,经常找借口说肉不好卖不出去就低价处理给我,说是让我当‘冤大头’,其实那肉一点问题都没有,都是极好的脊肉。还有……”

“行行行,我大概了解了…”莫走一脸黑线的用扇子捂着脸打断这个比自己还能说的少年,“我呢,有三样东西,算是作为回报吧。”言毕,就在任侠吃惊的目光下,莫走散开手中的扇子,一片片如游鱼般的扇叶组成一个浮在空中的简易蒲团,就这么盘腿坐上去,浮在空中。莫走对任侠的眼光一点也不意外,反而如果他不惊讶莫走才觉得奇怪。

将他的惊讶搁置一边,莫走缓缓道:“此方天地名为华夏炎州,纵横八万里,地大物博,钟灵毓秀。充沛的灵气在孕育无数天材地宝的同时也催生了无数的凶兽。这类生物要比寻常猛兽更凶戾数倍,更甚者还会有些许灵智。对应的,它们身上的各个部分也都有极大的实用价值。因此,雄据华夏炎州的三大国:北方烈国,西方峪国,东南煦国,联合于每年春秋两季举行‘狩’,各国英杰竞相逐鹿,斩杀为害四方的凶兽。在此活动中表现突出者,有机会被大门派收入门下,习得绝世武功。”

关于“狩”其实任侠也有所耳闻,所谓“狩”呢也不是固定场所固定方式的活动,而是在此期间内,参与者游历四方,自由除去为害的凶兽,事后枭首上交证明即可。自己村里尚猎的风气也是受其影响,只不过猎杀凶兽的“狩”跟自己这种乡下小子没什么关系。

见自己说的天花乱坠,任侠仍是一动不动得顶着自己的“蒲团”,莫走表情复杂得看着他:“你……”

“哦——我看出来了!”任侠像是第一次发现太阳东升西落的孩子一样激动的喊道,

“结合你讲的凶兽灵智一说,你……就是扇子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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