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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御风的过去

悲情大师兄就不能逆袭主角嘛?

  

"阿祥叔,你说,我们真的可以报仇嘛?"看起来很年轻的甲士推了推身边的战友疑惑问到。

"小林你让我好好歇歇吧,这不是我们要考虑的。"身边的战友要年长一轮,有些不耐烦。

"怎么就不是我们考虑的了?大司空说了,家国兴亡,匹夫有责(原概念出自顾炎武的《日知录·正始》)。

你忘了二十年前的屈辱了嘛?钱人和赵人险些都打进国都了!我爹临了前还在说一定要打回去为他的弟兄们报仇。"

小林口中的阿祥叔拍了一下小林的头上盘起的角髻,闷闷说到:"干啥呢,你个小娃娃还睡不睡?"

小林觉得自己一腔报国之情却换不来战友的共鸣,反倒被激起了倔强:"你们人人都漠不关心,以何强我大齐?"

"关心这个作甚!能让我多吃两口饭?能让我老婆孩子热炕头?

二十年前先王委屈求全,钱王和赵王两人一句话,反钱和反赵义士反被自家大王屠杀大半。

若不是当今王上励精图治和大司空横空出世,这样国将不国的大齐真的还有希望嘛?"

阿祥叔头上青筋暴起,双眼通红,瞪目圆呲,小林一时被唬住了。

这一刻他意识到,二十年前的重担,压在了每一个大齐有血性的人身上,没有人是轻松的。

每个有尊严的齐人都和他一样沉重,只是不挂在嘴边。尊严不会因为你动动嘴别人就给你,他在于你的行动,你的强大。

因为甲士是四个扎堆背靠背为一组席地而睡,后两个甲士一把把两人按住低声说:

"噤声!不要命了!妄议先王,几个脑袋够你们砍的?赶紧睡吧。"

随即还瞄了一眼萧御风方向,但萧御风并不在,四人倒也放下心来,不在作声草草睡去。

却说大军到了官驿人数太多了,但这地方平时也就供加信使往来,能有多大?

秉着食同味,寝同席的与士兵同甘共苦的治军理念萧御风和副将们索性和甲士们一起,四四一组,席背而眠。

所以一商量下来就给顾羡舟和顾朝惜分别整理一间房间休息。

因为是枯树又长得有些高大,高处风大而急,没了树叶蚊虫的干扰,视野开阔。

相对于其他地方,在炎热的夜里也多了几分凉爽快意,虽有外围警戒的哨兵,但萧御风还是选择坐在这里帮弟兄们警戒,多一层保险,自己也乐得舒服一些。

萧御风看了一眼刚刚"大逆不道"的四人,很快又把视线移开:"不好好休息,你来找我干嘛?"

顾羡舟一手环胸拖着手肘,被拖的一只手提着瓶二锅头摇摇晃晃,似乎这样可以让酒变得更好喝?

踩着树的枝干背靠着树的主干看着横跨坐在枝干上的萧御风洒然笑到:

"果然瞒不住九品的耳朵,我来自然是想了解此界的信息。

你说你奉齐王的命令来请我,可说到底,我对齐王,对大齐,以及你们的对手甚至是你们能给我的诚意都一无所知。

既要投身旋涡之中,自要慎之又慎。

不过现在好像出现新的问题了,那两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哦?哪两人?萧某一时失神,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

话题就此停了下来,顾羡舟没应答,萧御风看着远方,也不在说话。

良久,顾羡舟找系统要了瓶二锅头,开了瓶盖,摇了摇对着萧御风说:"清酒,要不要来点?"

萧御风用掌中内力把酒瓶吸附到手上,猛灌了一大口。

虽说他是大齐贵族喝的惯清酒,但这个时代酿的酒和工业时代的二锅头,度数是不能比的。

所以入口的辛辣,还是让他闭上了眼睛,皱了皱鼻子,抿了两下嘴。

"嘶~好烈的酒。不该罚他们啊……"

"什么?"

"他们不过是在阐述事实罢了,你可知二十年前的大齐,钱赵联军因为在瓜分大齐的利益上出了分歧围而不击,国都被围两年有余。

粮食吃空后,城内人,先是抢食死躯,再是易@子而食,最后更是人人互相攻伐,互食血肉。国已不国,人已不人,国都尚且已经成为人间炼狱。

那些已经被占领的城池男者为奴,女者为娼,流民遍野,饿殍遍地。

若不是邢国和厉国看钱赵两国国内空虚,想要捞点好处,趁机出兵兵锋直指两国王都。

让钱赵联军匆匆撤退,被我大齐各地的勤王部队找到了机会,趁机复国,大齐?早就成为历史了……

今日我堵的住他两的嘴,来日我堵的上大齐百姓悠悠众口嘛?"

说到这,萧御风又深呷了一口二锅头,而顾羡舟也不作打扰,继续听萧御风讲述下去。

"我如今三十又四,也是入军伍十八年了,可我十六岁之前在干嘛?在读百家圣人言,想要考取状元郎。

直到二十年前一切都变了,若不是家中是大齐贵族我早已横尸街头,那些腐儒在朝堂之上,只是一味的求和,割地,上供,和亲。

十六岁的年纪,我姑且是个少年,热血上头,果断弃文从武,凭着家中关系要到个无关紧要的虎贲中郎将的职位。

战争是最磨砺人的磨盘,我虽然每一次都冲在前面,但都侥幸活了下来,自此,靠着修为的突飞猛进,和家族在朝中关系。

我也是一路升迁至骠骑将军,而骠骑将军上面的大将军,一直是个虚位,二十年前大齐的大将军就死在齐王的刀下了。

我就这样一步步爬成了军中的一把手,可是对外,我们对钱国和赵国,也是侥幸打过胜仗。

可即便是赢了,还是要接受对方的战争勒@索,反过来再把割地求和上供和亲的流程走一套。

世间最大的仁慈就是怜悯,可惜强者不会怜悯弱者,弱者也不会拥有尊严。

朝堂上那群老家伙呢?还在明争暗斗,我的家族也要求我用军中的资源来反哺他们,打压政敌。我便知道大齐险些亡的不仅是国,更是大齐天下。

深深的无力感好像把我拖进深不见底的泥泞,似乎我越挣扎便陷的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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