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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状元娘

女尊,帝夫今天也在祸乱朝纲

  

直到到了商府。

商家的下人把自家少主接了下来,扶着入了府。

慕容婉这才喊下人驾车离开。

等到远远的看不见祁王的标志了,本醉的不省人事的商子夜立刻站了起来。

下人们也见怪不怪了。

自家少主,只要喝酒,十次有九次是被别人送回来的,可只要等送的人一走,立刻变得跟没事人一样。

还经常说什么“没有人会防备一个喝醉睡着的人。”之类的话。

另一边,慕容婉要车夫往杨府赶。

那杨嫣不是京城人士。

现在应该是暂时居住在分支杨家。

杨家不大,所以不好找。

日晚菱歌唱,风烟满夕阳。

直到太阳快落了山。

这才在上京城边的胡同巷口找到了杨府。

眼见如此气派的马车停在了门口,守门的婆子自然急急忙忙进去通禀了。

接见的自然是杨家分支的家主。

慕容婉说明来意,很自然的便被引导偏院,杨嫣的住处。

今科状元郎,说到底还没有官职,最风光的不过是前几日游了街,遇见慕容婉这正统的王爷自然要行礼接见。

但祁王场面功夫做得一向足。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眼前的杨状元娘一身素袍,浑身上下充满了书生气。

“杨状元娘可是我枭朝的瑰宝,不必在乎那些俗礼。”

杨嫣摇摇头,固执的把礼行完。

祁王的话,你真信,那就输了。客气归客气,该做的事情一样不少。

正如年年皇帝说过年少花费些钱银操弄,最后还是一样的极尽奢华,聚会的菜肴更是不少都被浪费。

还挺懂礼数,也明白什么时候该摆什么姿态。

慕容婉内心评价着当今状元娘。

她见过一朝得势,目中无人的,那种人一般都走不远。

反倒是那种得了势,还能谦虚的当做无事发生,能屈能伸的人,在朝堂上活的比谁都久。

那金銮殿上,状元娘可是不少。

这杨嫣日后或许也会有机会走到那一步。

“不知殿下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慕容婉点点头。

“确实有事,很快靖王就要回京了,我这次来,是想邀请你一起参加靖王的接风宴的。”

杨嫣皱了皱眉。

没道理的,她虽然是今科状元,但肯定没有资格让祁王亲自来邀请她参加接风宴,况且。说到底,那靖王的接风宴她能否有资格参加也是个问题。

“能参加宴会自然是在下的荣幸,可是这。”

似是看出了杨嫣的窘迫,慕容婉淡笑着开口

“不必担心,寻常的接风宴罢了,本王也是刚好经过你家门口,来知会你一声,不必想多”

“在下当日一定准时赶到”

杨嫣抱了抱拳,恭恭敬敬的说道。

“那本王就先离开了。”

“恭送殿下。”

似乎真的只是传个话,慕容婉就准备离开。

杨嫣将她送到门口,目送着她离开。

坐在马车上的慕容婉轻轻笑着。

哪儿有这么简单,本王花费了半天的时间找你,怎么可能就仅仅给你一个通告。

靖王的接风宴由她主办。

而作为主办人的她,只亲自登门拜访邀请了一个人,当今状元娘杨嫣。

等到宴会开始,再对她关照一番。

有心人的如何传言,那祁王就管不着了。

但可以肯定,虽不至于传到站队,但和祁王关系密切却是逃不掉的。

车外突然传来喧哗声。

模糊间慕容婉听见什么花主之类的,这届花主是那司家小郎君吧。

“去听听,外面在说些什么。”

侍卫回了声“是。”

现在真是越来越关心那小郎君的事了,也罢。

祁王摇摇头,恢复了一贯的雍容华贵。

没过多久,侍卫就探听到了这喧闹的来源。

“回王爷,据说这届花主,就是前些日子演奏了两首传世曲子的那位,如今要挂牌接客,几日后就要在教坊司拍卖梳拢权了。”

慕容婉先是吃惊了一下,转而露出笑容。

“倒是急切,幸亏本王做好了准备,这上京马上就要天翻地覆了。”

她缓缓的闭上眼,黑暗中居然全是那张好看的脸和孩子气的表情。

“回府,顺便交代阿四她们来书房见我。”

标志着祁王府印记的华贵马车,似是远离了喧嚣,轻轻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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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皇宫的时候,皇帝正在批改奏折。

“你说什么?”

“回皇上,那烟如月要挂牌接恩客。”

沉默了数秒。

皇帝闭上眼睛开口

“你下去。”

宫内女官诺了一声,小心的退下了,伴君如伴虎,贴身女官早就练就了一双能看穿皇帝心情的招子。

如今的皇帝,心情很差。

偌大的御书房,寂静无声。只有烛光静静的照耀着这方寸之地。

天底下所有仕子最终的追求也就是在这方寸之地。

情绪的宣泄总是很快的到来。

皇帝起身翻出那张早就写好的圣旨。

嘶啦。

这天下也就只有皇帝一个人有着撕毁圣旨的权利了,而在她登基的这五年间,她从未实行过。

如今司烟雨却是给了她机会。

圣旨与书桌上的御被她丢了出去,砚台砸在门框上的声音也分外清脆。

可哪怕丢砸再多的东西,皇帝脸色都是极其平淡,毫无表情的。

“司家独子,好的很。”

司烟雨名声彻底脏了,没有皇家会让一个曾经有过挂牌记录的男子入后宅的。

哪怕如今还没开始拍卖。

“朕就让你做一辈子的从。传下去,不许任何人替那司烟雨赎身,朕要她在教坊司待到死。”

在门外的奴才唯唯诺诺应了声“诺。”

她许久没见皇帝发这么大的火了。

发了好一通脾气的皇帝缓缓的坐在了龙椅上。

如今万事具备,偏生司烟雨那边出了岔子,马上宁王那边的消息就要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司家,呵,早知道把那司烟雨一块儿下狱。”

皇帝冷笑。

现在却不好让那司烟雨受那牢狱之苦了。帝王的制衡之道,可不是能轻易倾斜的东西。

但让那郎君一辈子做个从,只要暗中施压,还是没有问题的。

司烟雨这一挂牌,上京就要翻了天。

本来定国公满门抄斩就已经让武将一脉怨气冲天了,甚至远在边境的靖王都来了信。如今开国功臣的唯一独子挂牌做了从。

全朝堂都会认为是自己这个皇帝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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