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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杀的狂欢日.上

第三性

  

这是来到基地的第三天,果然日子是不会平静下来的。清理现场,安置好被嫌疑的菲利斯,首领吩咐人把她困进1层新的休息室,内加监控摄镜头。

“菲利斯的编号的S29,字母为型号,取于拉丁文某词的首字母,比如说是血sanguinem,所以我们比原计划早了回来,结果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向你们表示抱歉,是我把菲利斯带到基地来的,完全没有怀疑组织对她的操控之类的可能性,是我的错,但请首领能从轻发落。”悠弯下了身子鞠了躬。

指挥室依然只有悠和山丹爷,两人为了分析这次案件的真相而探讨。

山丹爷把脚搁在办公桌上,点起了一支烟,说:“连你都这么断言菲利斯是凶手,那孩子会造成多大伤害?虽然证据对她很不利,但是型号什么的只是你的一个猜测而已,S为首字母的拉丁文又不是只有sanguinem吧。请你尊重一下第三性好不好?”

山丹爷说的不无道理,悠也没有反驳的余地,确实他被不毛的说话,防备第三性的方面上太过头了。

“在这种繁忙的工作中,还要添加这种麻烦的事情,真是烦恼啊,我已经叫不毛调查这件事情了,整个案件的负责权都交给他了,你先回去休息一吧,出去。”山丹爷已经没有闲暇顾及这种事情,不管这杀人案和政府是否有关联。

悠点了点头,离开了指挥室,他很迷茫,接下来不知道做什么,不可能是懒洋洋的去休息,发生的可是自己有责任的事件,去探望菲利斯,又觉得无法面对她。悠来到2层的观台,看着水上的光斑,蓝宝石鱼在成群游动,他想起了和铃在这里一起看见‘兆’。

“真的是‘兆’ 啊,早已经知道要发生事情,为什么我还要选择离开,为什么我还选择见一次对自己已经漠不关心的父母而离开?”悠愁眉难展,再漂亮的蓝宝石鱼也无法治愈这种忧郁。

“就算菲利斯是凶手,对悠大哥有什么影响?”悠背后的人对他问道。

那人走了过来,望着悠,是铃。

“铃么?你对菲利斯说这样的话,真不像善良的铃呢,就算和菲利斯吵架了也不应该......”悠对着铃说。

“我只是对我最值得可以相信的逻辑说出来而已,辩护一个最有可能是凶手的朋友,才是最虚伪的,不是么?”铃很有道理的说。

悠没有权利反驳这句话,因为自己就是那个最虚伪的人。

“还记得前天晚上,我和你在这里观赏‘兆’么,那天的回应考虑了么?”铃很直接的就说了出来。

那晚铃对悠说出了自己的心意,并且问悠是否回应她的心意,可是悠要考虑一番,这太快了,超出一切正常恋爱的速度。

“现在完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菲利斯还被怀疑着,所以——”

铃没有给悠退步的机会,一把搂住了他,鼻梁相互触碰着。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就算菲利斯是凶手,对悠大哥有什么影响?她只是一个悠大哥心理恐惧着的第三性,你当初只是持着仁慈的心救她下来而已,充其量只是悠大哥的仆人,你也有不去救她也无所谓的念头吧。”铃每句话都说穿了悠的心中恻隐。

“还有悠大哥不是喜欢我么,而我又喜欢悠大哥,这还有什么理由不接受我?”铃已经把唇缓缓的接近过来。

悠无法反抗,他确实钟情于铃,一见钟情,对菲利斯的看法也差不多是如此,这一吻也是对他无法抵抗的诱惑,只要吻下去他就接受了铃的告白,他喜欢的是女性,这样是很平常的事情,虽然现在不是做这种私欲的事情,但是他觉得偶然一下还是无所谓了。

铃的吻已经逼近了,可是悠想起了那张很像悠但不是悠的照片——

“请停下来。”悠喘着气说,很明显被铃的告白逼得心跳加速。

“悠大哥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么?”铃继续说出她觉得理所当然的话。

悠平伏了情绪,然后说:“你喜欢的根本不是我,虽然我感觉到铃你浓烈真诚的爱,可是你喜欢的只是一个与我相像的我而已,仅此而已。”

“不是因为相像而爱,而是因为一直爱着,所以才觉得你相像啊,这有什么问题。”

“这有什么区别,这样不就对那个人的爱显得更加痴狂了么?铃你考虑清楚吧,我先离开了。”悠匆忙的离开了。

“痴狂么?”

中午了,最后还是决定回到休息室的悠在床上辗转了1个小时,他心情复杂,对菲利斯的怀疑,对铃的告白持否定的态度,对政府,对组织的态度,烦恼不断的增多,他想起菲利斯的一句话:只要是悠悠吩咐菲利斯的,菲利斯一定会听的。悠想起菲利斯的话,他觉得还是去面对自己的虚伪。 来到安置菲利斯的房间,已经有士兵在把守着,这已经把第三性作为一种异类去囚禁着的程度了。

“我想探望一下菲利斯,能进去么?”悠走过去对卫兵说。

“不毛大人就在里面,他吩咐你来到的时候就进去吧。”卫兵说。

“好的。”

悠走近门,门自动打开,看见不毛和菲利斯在对话,菲利斯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

“不毛,菲利斯,我来晚了。”悠走进菲利斯,菲利斯坐在床上双手抱膝。

“少年,你终于来了。”不毛打了招呼。

“悠...悠,请相信菲利斯......”菲利斯的声调压得很小。

不毛在纸上记录着整个案件的详细资料。

“调查得怎样了,不毛。”悠急切的问道。

不毛翻了翻手中的资料,说:”昨晚我们很多人都在娱乐室,该休息的都去休息了,暂时没有目击证人,但是啊,只要等辙那部机器分析一下,凶手就无所遁形了。我是相信菲利斯的。“不毛摸摸菲利斯的头,菲利斯毫无反应。

“请问是什么机器?”

“那是一种对人脑部的记忆细胞进行还原与转换成数据的机器,需要一天的时间,辙那家伙真是个天才,这样一来调查什么的只是一种辅助了。”不毛说。

悠也稍微觉得安心下来 ,他望着菲利斯,说:“菲利斯啊,我觉得我有个事情一定要对你坦白,从研究所救你的时候,我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想过丢下你而跑,因为我的第三性恐惧症的驱使,但是我很快的就消除了这个念头,因为啊,第三性也是无辜的生命,我们不能对同是被政府摆布的棋子施以恨意的。然后,菲利斯是不是凶手的事,我也抱歉,我仅仅是因为一些无理的猜测去怀疑你,但是,能否给我一次让你相信我的机会?”悠这句话不知酝酿了多久,恐怕是从火爷那得知型号的事,就开始了。

菲利斯根本就没变,她对悠一如既往,不需理由的信任:“菲利斯一直都相信悠悠啊,悠悠吩咐的,菲利斯一定会听的。”瞬间 她就露出了笑容。

一旁的不毛笑道:“别在有第三个人面前说这种话,稍微有点恶心啊,不过菲利斯还真是好哄。”

悠傻笑了一番,菲利斯一把抱住悠,她已经忘掉了她还带着嫌疑的那份不安。

晚上。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一直把你当妹妹,所以现在我才想问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说啊!”

“没什么理由,只是做应该做的事情,我爱只爱我的人,所以我才这样做。”

“你疯了么?或者说你一直都在伪装着善良而已?”

“善良这种东西,只要见见人死在面前,或者更残忍的事情就能弃掉了,这个世界并不需要这一套。”

“哎,你完全没救了,明天我决定要向大家公报。”

“哥哥,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么?”

“念在你的身份,他们不会判你死刑的,也能给你一个反省的机会。”

“该反省的是你吧,别以为你真的是我哥哥,你只是我伪装的一件衣裳而已,衣裳可以随意赠给别人,又或者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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