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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赫尔阿比斯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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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曾有个叫做塞路浦沟壑战的战役,我当时作为一名魔法士兵跟随着自己的小队参加了战争。

当时光是纯战斗人员就超过了四万,战争规模可是空前的浩大。

我的小队本来是要迂回前行的,但是在山中移动时遇到了远程魔法的轰击,队伍被倒塌的泥石流冲下悬崖,瞬间全灭。

当然,我苟活了下来,不过也已经是重伤了。

这个时候我却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我顺着峭壁翻滚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化工厂,而且我能感到那些巨大的瓶瓶罐罐中有股十分可怕的气息。

这是亚鲁克干的好事吗?我这么想道。但是,没有任何人在,连巡逻的士兵都没有一个。就连亚鲁克最崇尚的圣十字标志也没有。

我很快就察觉到,这里头的东西是毒气!而且是目的和治疗方法都尚未明了的毒气。

而这个工厂就是制造这种东西的地方!

刚刚的泥石流并不是魔法轰击,而是这个工厂的震动引起的。而且机械的轰鸣声意味着它们即将达到超负荷状态,那就意味着到时候罐子会破裂,毒气会蔓延到山的下方。毒气的量足以让数万的士兵受到袭击。

山下的打斗声依旧激烈,完全没有一方军队即将撤退的迹象,亚鲁克莫非是想把自己的士兵和拉马格的士兵一起毒死吗?

“不管这么多了,先找到配置室,把气压调低来,让机器的负荷降低才行!”

当时我就啥都没想冲进了配置室,所幸我学过一些工程技术,所以很快机器的轰鸣声就小了下去。我也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很快就又要重铸精神,因为我闻到了一股不愉快的味道。

那种让人作呕的味道,只有可能是毒气!

我冲了出去,惊讶地发现自己依旧是晚了一步,不少罐子的管道都因为刚刚的负荷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裂缝。

现在的毒气还尚淡,一旦管道破裂,后果不堪设想。

就这样,我开始使用起我十分不擅长的地分子法术进行修补。

很快我又发现了,许多我记得没有修补过的裂缝也被粘土块缝合上了。

我当时在想也许是我太紧张了,认错了。

但是直到我看到了一个穿圣十字标志的红色轻皮甲的士兵蹲在地上,修补地上的一处裂痕时,我才明白了什么。

“你是······亚鲁克的!”

我轻轻地走过去,将冰之短刃挂在她的脖子上。

“拉马格!”

“举起双手,你现在在使用法术,偷偷地使用射程在背后的法术我就危险了。”

那家伙很听话,举起了双手。

我刚想找到什么绳子什么的时候,他在修补的裂缝处的粘土快突然因为毒气的压力飞了起来,击中了我。

我的手松开了,那一瞬间我意识到足以颠倒我和士兵的生存关系。他完全可以趁此机会干掉我。

正当我暗叫不好,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却一瞬间被震撼了,那家伙竟然不顾毒气的冲击,边咳嗽,边用魔法堵住了管道的裂痕。

“你······”

“要杀我的话等一会儿,现在管道还没有填塞好。”

我刚刚没听清,但是现在却听清了。

这绝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怪不得我一直奇怪她会留着这么长的发丝。

“女人!?”

“为什么!你······”

“如果管道爆炸的话,我们就会一起死了,而且我们的战友也八成会死光的。”

“可是,我是敌方啊?”

我这才下意识地发现了她的制服的不完整性,左脚处更是有一块严重的伤口。

看来她也和我的遭遇差不多,是坠落下来的。

“那么你为何要修补管道?这样明明可以让亚鲁克的军队死伤过半的?”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也是如此,完全没有考虑利害关系就忙着修补了。

“这位士兵,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啊,只可惜你也上了战场。”

“你太天真了。”

“天真?”

“如果世界上的人都像你这样天真的话,世界倒也就安分了。但是偏偏有一些家伙总是充满着心机,光是天真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人们都宁愿舍弃这份天真,换回他们所谓的‘成熟’。”

战争似乎已经结束了,争斗声越来越小,但是却不知道是哪一方赢了。

女兵的修补也结束了,她现在完全有能力偷袭身后的我。

但是她没有这么做,而是等待着我的裁决。

“喂!有人吗?”

我眺望了一下远方,那是拉马格制服的人,看来多半是拉马格赢了,来这儿搜查伤员来了。

“快逃啊!”

我催促道。

女兵转过了身,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当时我还记得,她大约只有十九岁左右,典型的美人胚子外形。青色的瞳孔的光芒和我的简直如出一辙。

不幸地是,那家伙似乎因为腿伤完全没有行动力。

她一旦被抓住就会完了,我是这么感觉的。

“喂,你,和我的瞳色差不多啊,你是在索西边境出生的吗?”

“咦?我是在新德里维尔出生的。”

“真巧,我也是,只不过我是在北面,那儿是拉马格的管辖地。你是在南方吧?那儿是亚鲁克的管辖地呢。”

那个叫做“新德里维尔”的故乡本来就是个矛盾的存在,它刚好被两国的国界线“瓜分”。于是因为战争的原因,这个小村庄就真的被两大帝国瓜分了。

北边受到拉马格的管辖,而南面则是亚鲁克的直辖地区。

女兵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看来我们还是老乡啊。

“明明出生地相同,但我们却因为国家不同而不得不夺取对方的生命啊。”

我叹了一口气,将她的装甲一口气扒了下来,然后将自己的铠甲脱下,破坏了胸部部位以混淆这套装备的性别区别,最后放在她的身上。

我则换上了那一套装甲。

当然,女兵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会这么做。

“你的天真,我不讨厌。”

“我追求的并不是那个叫拉马格的国度,而是一个即使国籍不同,新德里维尔的人们还是能互相坐在一起,畅快地一起饮酒,能彼此以朋友看待,人们都像你一样天真,不存心机的国度。”

“所以,我无法将你视为敌人看待。”

“你······”

“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新德里维尔的克劳尔·海德。”

当然我不会加上国籍了,一定不会。

“为了防止什么人在战场上见过你,把我的头盔带上!”

我一把将女兵的头颅粗鲁地按进我刚刚用暗分子涂黑变形的头盔中。

也许是性别关系,头盔对于那家伙来说偏大了,甚至把眼睛和鼻子也遮住了。

不过她应该是还看得见。

而我则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测算着救援队与自己的距离。

本来只是想把女兵的圣十字标志撕掉,把她伪装成一个拉马格士兵的,但是只要确认一下泥石流中的尸体,就能明白失踪的拉马格士兵只有一人。所以眼下只有这个方法了。

我装作是被她击败的企图使用毒气的亚鲁克士兵。

然后她则是那个魔法队伍中幸存的队员。

至于为什么要将头盔涂黑,那是因为······

“可恶!竟然会被星黑联的卧底士兵找到!”

那是我伪装的最后目的。

星黑联会有些与普通士兵一起行动,然后执行特殊目的的士兵。

重要的是,由于情报隐秘,所以不会有人认识星黑联的多少成员。

所以,这个家伙的身世也不会深究。

至于我,认识我的家伙刚刚都死在泥土下头了,自然不会有人认识。

“哦,于是你就这么代人受过了?”

克莱门特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是啊,之后我的罪名就是企图引发大规模毒气袭击。”

“不过这和卡兰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我后来才知道,那是他为了报复两大帝国而准备的礼物。多亏了他,我可是受尽了冤屈啊?”

讲到这儿,克莱门特不知为何捏紧了拳头,克劳尔的情绪则出乎意料地平淡。

“啊,对了,后来那个女兵呢?”

“啊,她啊?”

“我先回答你为什么我能知道你的阳光是装出来的吧?因为我身边也有这么一个人,明明因为我而承担了超大的负罪感,却依旧强颜欢笑,装作自己是个不在乎感情的豪爽者。”

克劳尔打了个哈欠,意思是让克莱门特自己去体会那个家伙是谁。

“是嘛,说话只喜欢说一半是我喜欢的风格。”

克莱门特趴在了地上,看着纯洁的天空。

“那么在我告诉你我的理由前,我先问一下。克劳尔还在为那个那个天真的,所有人都不用掩饰感情的世界奋斗吗?”

“不,乌托邦的世界终究是可想而不可求的,否则我就不会得到‘clore’这个名字了吧?道化师能带来片刻的欢乐,而终究只是个人们取乐的对象,只有装疯卖傻的能力。”

“是吗?”

“但是我很怀念那个家伙在明白我要这么做的前一刻的对我说的那句话。当然我不会说。”

看着克莱门特一脸不舒服的表情,克劳尔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般,毫不加掩饰地笑了,像个孩子一样。

他渐渐回忆起了那位女兵当天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叫柯尔娜,新德里维尔的柯尔娜·艾希徳!克劳尔先生所说的那个世界,将会是我的理想!所以,我会奉献我一切证明的!克劳尔先生的世界并不天真,也不是妄想,而是梦想!是心愿!所以,我不会辜负你的那份善良的!”

虽以预备队为名,第三预备队的活跃已经足以赶超一些不中用的正规队伍了。

首领毛利休斯深知这群家伙并不会因为区区预备队和正规队的区别而嫉妒,所以也没有将他们转正的打算。

在队长柯尔娜的带领下,这个队伍的水准已经达到一流。

柯尔娜的周密,克劳尔的技术,汉勃格的谨慎以及克莱门特的爆发,完全不同的性格铸就了一支可怕的队伍。

“今天的计划是捣毁军火库,有什么异议吗?”

柯尔娜像往常一样,完全是在自说自话地施加任务。

另外三个人则以垂头丧气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很好。”

“喂,队长,这个任务的级别是什么?”

汉勃格谨慎起见,顺带问道。

“一星。”

“咦!!!!!!”

另外三人那一刻就震惊了。

“怎么了,一星的任务很简单的吧?”

“喂,柯尔娜,你不觉得你的任务规划有些问题吗?”

克劳尔比划了一下,吐槽道。

“我粗粗地算了一下,你之前的九个任务的平均级别是三点七五星,而现在你却说一星任务?我记得你连两星任务都不屑于接一个的吧?”

“那么规划一下安排。注意了,申请都要一天呢,所以这次任务给我一天完成!”

“喂!”

克劳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对这个家伙十分头疼。

“我和克劳尔负责掩护,汉勃格这次进行炸药配置,克莱门特是通讯兼呼应兼爆破兼小偷兼暗杀。”

克莱门特举起了手,然后指了指自己。

“为甚我会身兼这么多毫不相干的职务,还有小偷是?”

“炸了太可惜了,听说那儿有许多新式炸药,随便地偷一点你看起来顺眼的。”

“这是战略掠夺吧!?”

“以上!今晚六时集合并出发!”

柯尔娜自顾自地摇晃着引以为傲的**走了。

她八成是打算在晚上之前将计划整理周全,所以连行动地点,要点,兵力一概没有讲。

“喂,红色,我记得星黑联是有规定的吧?”

克莱门特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是啊,听说十个任务完成以后,如果平均级别在三星以上的话,可以申请一周的带薪假期。这条规则没有限定必须是正规队,因此对我们预备队也适用。”

“真亏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啊。”

克莱门特转身向城市方向走去。

“那儿是索西吧,克莱?宿舍在那边。”

汉勃格指着另一个方向说道。

“不,我在考虑假期要干些什么。”

“喂,任务还没结束吧?”

望着同伴渐渐远去的身影,汉勃格不禁为自己的前途哀叹了一声。

克劳尔友好地拍了拍汉勃格的肩膀,安慰道。

“谨慎是好事,但是太过谨慎只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必要的?”

“不,当我没说。”

“克劳尔先生,你怎么也?”

“难得到了拉马格三大城市之一的索西边境驻扎,怎么能不买一些什么就走呢?”

“可是你是犯人的身份啊?被巡逻士兵发现项圈的话······”

咔嚓,项圈掉到了地上,发出了响亮的撞击声。克劳尔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他的手中多了一把钥匙,这是他项圈的钥匙。

“咦?咦!!!!!!!!”

另外两个人当然某种程度上受到了打击。

“不要激动啊,这个是我和让打赌打赢的战利品。当然我还是重刑犯的身份,归队后我还是会带上项圈的,不过我比别的犯人多了一点自由而已。”

“毛利休斯首领太随意了吧!”

汉勃格只得看着这些伙伴一个个都随自己的性子离去,就剩下他一个人在树林里想着“这样的队伍没问题吧?”之类的问题。

索西市中心处,克莱门特有意识地逛着一条条街道。

然后他趁周围的行人的视线没有一丝扫描到自己的时候,悄悄钻进了一条不为人知的小巷,然后大口喘着粗气。

“可恶,那个家伙也跟得太紧了吧?”

克莱门特所说的那个家伙,就是此刻在街角搜寻他的紫发少女。

少女的年龄大约和克莱门特差不多,清秀的面庞,端正的五官,以及代表文静的眼睛和藏匿在眼镜下的幻惑色瞳孔。不过克莱门特可没有这么欣赏,他只是在计算少女的长裙下能藏得下多少把暗杀用的武器。

“亚鲁克的暗杀者吗?”

“不,完全感受不到强度,连魔力都是十分低的水准。”

“那么,这样的一个家伙为什么能跟我跟得如此得紧呢?莫非是故意掩藏实力来迷惑我?不行,千万不能上当!”

克莱门特想当然地冲了出去,然后在那个少女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连贯地俯身,用手向上一掀。他想做的就是把这个暗杀者的底细弄清楚。

不过他失望了。

“呀!”少女羞涩地将裙子压低,面露出难堪的红晕。

“金色的······”

“不对,竟然没有任何暗器!”

克莱门特此刻惊讶之余,只能打算做一个变态逃走。

不过他刚想离开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让他无法挣脱,只能呆呆地滞留在那儿。

“克莱,这么做可不好啊?”

“红色,你这家伙!”

原来是汉勃格,他目睹了并误会了发生的一切。然后便将这个品行不良的挚友一把抓住。

“快道歉。”

“我会的啦,但是我先要知道这家伙的底细啊!”

“底细?”

汉勃格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在一旁侧过脸去闭口不语的少女。

突然他的心猛跳了一下,这种程度的心跳通过手臂竟能让克莱门特清楚地感受到。

然后他霎时间脸红了,不好意思地侧过了头去。

“喂,你这家伙,莫非······惨了······”

克莱门特意识到这个抓住他的家伙的什么开关打开了。

“克莱!克莱!克莱门特!这么可爱动人阳光明媚无限好的少女,你竟说她是不良少女?我看你才是呢!

“我没这么说过吧?”

克莱门特看着抓狂的汉勃格,无奈地听着他的莫名其妙的教导。

“那么你掀裙是什么‘卧槽’的行为!你莫非是萝莉控?绝对的吧?你绝对是对她感兴趣才干这种猥琐,无耻的流氓行为的吧?”

“不,我是妹控。”

“管你妹控还是姐控,给我好好地向这位心灵受伤的少女下跪!”

“为什么啊!”

“别管了,你想干一架吗?”

“来就来啊,你和我之间的战斗至今还只有平局吧?”

两人怒目相视,战争一触即发。

“那个,你们听一下好吗?那位叫‘克莱’的先生,我是有事找你才跟踪你的,本来想追上去的,却怎么也追不上。”

克莱门特放下了和汉勃格之间的无谓的争执,继而对着少女道歉道。

“什么嘛,我还以为是暗杀者,故意加快了脚步速度,总之,是我的错啦。那么,有什么事呢?”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丝妲,来自南方的克洛兹尔。今年十四岁。”

“比我大······”

“咦,克莱先生竟然比我小?”

“啊,我是克莱门特,今年十三岁。边上的这个红色的家伙是汉勃格,勉强算我的搭档之一。我们都是军人。”

“果然你们是军人啊。”

丝妲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克莱门特请求道。

“麻烦克莱先生在军队里找一下我母亲的音讯,她也是一位军人,叫做艾菲尔。”

“为何要找我?”

“因为你是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别的士兵都不愿意搭理我这种小毛孩。”

克莱门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的确,丝妲的年龄太小了,士兵们都不会去搭理,毕竟在战场上保命就已经很勉强了,谁会去理睬这种没有报酬可言的请求。

但是呢······

克莱门特突然沉下了脸。

“拜托了,你要掀我几次裙子都无所谓,但是······”

“不,我拒绝。”

“诶?”

“像我这种士兵啊,连明天的太阳能否见到都是一个问题,所以我是没空帮你解决这种问题的。而且,大家都不会考虑的吧?你还是等到战争结束再说吧?”

“怎么会!”

少女绝望地瘫坐在了地上,强忍着泪水没有让它掉下来。

“倒是啊,汉勃格,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卖一种圆圆的,像汉堡一样的,中间是红豆馅的食物的店铺吗?”

克莱门特用完全没有同情意义的口气渐渐又走开去。

汉勃格追了上去。

他揪住克莱门特的衣领,质问道。

“你这个家伙!为什么!”

“你应该知道那个苍穹的孤高术士吧?”

汉勃格刹那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之处,放下了汉勃格。

“那个风分子的上师级魔法师,拉马格第一个使用浮空术的伟大风分子法术研究者?她应该是在两年前的塞路浦沟壑战中被箭射中了要害,抢救无效死了吧?”

“我曾经研究风分子的瞬移法术时,就拜见过她。”

克莱门特继续转过身去,自顾自地寻找着自己要找的店铺。

他甩下了一句足以让少女心再次碎裂的言论。

“那个苍穹的孤高术士,原名就是艾菲尔。”

汉勃格现实消沉了一下,然后意识到了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走到了少女的面前,指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放心,那家伙是不行的,我来替你寻找你的母亲的下落!”

少女抬起了头,眼神又放出了原本的光芒。

“真的吗?”

“啊,真的!你就期待着吧!”

“太感谢了,汉先生!”

“对了,要掀裙子吗?”

“不用!绝对不用!”

偷偷地看着这一幕窃喜的克莱门特默默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中。

然后他像是在和汉勃格本人说话一般,自言自语。

“我选择了逃避,而你却选择了给予他人虚假的希望吗?”

“你还真是幼稚,幼稚至极啊,汉勃格。善意的谎言一旦被戳穿,只能带来更深的沉痛。”

“不过,果然你比我更值得尊敬。世界上要是你这样的人多一些就好了。”

“那么,我会逃避到何时呢?奇里。”

“总之,先买个一万个铜锣烧给你当礼物吧?”

克莱门特掏出了钱包,偶然发现铜锣烧店的那些铜锣烧上都有爱心形的焦痕。

“怎么回事?这是故意的吗?”

“哟,小哥,你也是来买给恋人的吗?”

“恋人?”

克莱门特疑惑不解地看着正在介绍的店员。

“大后天可就是圣分子祭典了,通俗地说就是情人节了哟?”

(那么规划一下安排。注意了,申请都要一天呢,所以这次任务给我一天完成!)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个队长!原来是为了这个情人节啊!”

克莱门特霎时间明白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任务确认完毕,有不同意见吗?”

柯尔娜自说自话地询问道。

三个人无精打采地点头回应。

“很好,那么快点出发!”

柯尔娜刚刚激动的心情立刻就被垂头丧气的队员们强行平复了下来。

“为什么你们会露出一副残念的脸啊?而且为什么海德你会一副像是说着‘真受不了’的表情啊?”

柯尔娜对自己的队员的不争气十分恼怒。

“那个,队长,你是期待着什么节日吗?”

克莱门特一针见血地问道。

“是啊,圣分子祭典。”

“正常女性不都应该羞涩一下的吗?”

“你是说我不正常?不正常的是你吧?”

“不,柯尔娜,不正常的再怎么样也是你。”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海德!”

柯尔娜毫不犹豫地将克劳尔的项圈的电流输出功率调至最大,然后,吐槽的克劳尔在地上抽搐着,翻滚着。

克莱门特吞了一口水,他在考虑自己吐槽的方式。

“那么队长的‘他’是谁?”

汉勃格不假思索地问道。

“喂,你想死吗?红色!”

“啊,我的吗?我想想······”

柯尔娜绝对是拥有脱线属性的家伙。

“不过那个该死的红色也是其中之一。”

柯尔娜呈思考状,用手轻轻托住下巴,然后来回地走动了整整半个小时。

突然,她猛地一敲脑门,似乎是得出了结论。

“一般来说这不是结论吧?”

“我不说。”

柯尔娜竟然羞涩地托住下巴,然后像一个被告白的女生那样遮遮掩掩。

“你是在卖萌吗!”

克莱门特吼道。

“不过这种卖萌的方式跟某一个家伙倒是如出一辙。”

克莱门特不怀好意地盯了克劳尔一下,他似乎是明白了克劳尔所说的那个人的身份了。

第二天,十点整,拉马格亚鲁克交接处的某一山丘中,有一座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的大型仓库。克莱门特和汉勃格清理完周围的士兵,在那儿设置着炸弹。

仓库的大小有一平方千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十分中庸的大小。

“如果是军火库的话是不是小了一点?”

克莱门特边设置边说道。

“喂,克莱,设置炸弹是我的事!”

“又不要紧,反正这些士兵比料想地好处理,我没事就来帮你了。”

“那也是我的职责,你不是应该去偷东西吗?”

看着汉勃格一脸的纠结,克莱门特只是以无视来回应。

“你不觉得这些士兵的武器和着装上都没有圣十字很奇怪吗?”

“喂,好好听我说话!诶?这么说来也是。”

“而且素质完全不行,简直就像周围的小国的训练出来的。”

“啊?是吗?”

“小国······”

克莱门特若有所思地想到了一些什么,然后放下炸弹,径直向仓库的门口走去。

“那么这种神秘感就能解释了。”

“喂,汉。”

“怎么了,咦,不叫‘红色’了吗?”

汉勃格认真了起来,毕竟克莱门特叫他本名这是第四次而已。

第一次是在和克莱门特认识的时候,第二次是克莱门特向他解释自己的妹妹奇里法兹时。第三次是约下一个约定的时候。那么这种时候迎来第四次是巧合吗?

“奇里法兹萌吗?”

“······”

看来真的是偶然的第四次。

“啊,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对丝妲是怎么看的,果然一见钟情了吧?”

“完全没有联系吧!”

汉勃格的那一脸让人发笑的红色是克莱门特坏笑的理由。

“默认了?”

“喂,克莱,你这家伙!”

“不要紧,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曾经向我保证的事情请你务必做到。”

“克莱,你······”

“那么,我去偷东西了,这个给你。我的任务还是太重了。”

克莱门特随手丢过来那个控制所有炸药的遥控杆,这是柯尔娜给克莱门特爆破任务中用到的。克莱门特转身就离去了。

“喂,克莱,要活着给我回来!”

汉勃格向着他吼道。

“知道了,不就是偷一个东西吗?不过你先给我做好爆破任务。”

克莱门特向后方挥了挥手,算是随性地道别。

汉勃格放下了那个遥控杆,然后叹了一口气,继续放置起炸药来。

“汉勃格·弗朗士,这是我第一次以朋友的口气向你的请求。”

“虽说是候选骑士,但是还是有死亡率的。”

“如果我死了,你还活着的话,那么请你帮一个忙。”

“你必须娶我的妹妹为妻,而且必须是你,不能是其他人。毕竟,只有你才能给她幸福吧,抚平她的创伤吧?”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有喜欢的人了。而且你的妹妹才几岁,我可不是萝莉控啊,你这个混蛋妹控克莱门特!”

汉勃格怄气道。

克莱门特一个人走到了仓库之中。

他仔细地看着每一处角落,意外地发现只有一些剑和弓弩之类的武器,而且应该是过时的种类。

这样的武器为什么还要特地使用一个建在山丘的军火库置放呢?

而且还是这种十分小型的规格。

“这些都是用来掩饰的武器吧?”

克莱门特想着顺手将一把装着刀戟的木箱子移开。

“恩?果然么,地板上面的裂痕似乎是太规则了。”

克莱门特用剑枪轻轻几击碎了那块砖块。

不出所料,打击感预示着这是一层空心的地板。

“这个是!”

“真是冤家路窄啊,克莱门特。”

“果然是你吗!”

克莱门特背后的那个黑影慢慢逼近,渐渐在仅有的光线下展露了面庞。

那是十分标准的重骑士打扮的老者,头发灰蓝,脸上的皱纹随处可见,还有些标志性的褐黄色老人斑,都诉说着他经历的沧桑。

他手中握着的是一把重剑,光是看那个有一米长,却有三分米宽,两分米后的剑身就觉得这是十分有重量的武器。

老者只用了单手就举起了它,驾驭了它,这足以说明他的力量。

“真的是冤家路窄啊,能在这种地方遇到你。”

克莱门特很勉强地笑了,虽然笑容很轻浮,但是有恐惧的颤抖音。

“那么,这个地方的目的是?”

“地板下面的东西已经足以说明了吧?”

老者轻蔑地笑道,笑声虽然浑浊却格外的刺耳。

“那么,你们炸药也差不多埋好了吧?我也是时候离场了,你也将就着看那些顺眼就拿走吧?”

老者很无所谓,然后他将周围的暗分子集聚了起来。

克莱门特知道的,这是世界上三种移动性法术之一,暗之瞬移,老者说的离场就是这个意思。

“等等,你确定这些东西被炸药炸了不可惜?”

“不可惜,毕竟这只是半成品。”

“那么你确定我不会顺手拿走这种东西当掠夺物?”

老者突然认真了起来,然后面朝克莱门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克莱门特也不知为何,鼓足了勇气,似乎是备战状态。

“水分子低级法术·一线水。”

老者手作枪状,用指尖对准了克莱门特,然后像是射子弹一样射出了一发水弹。

克莱门特立刻施加了十分厚实的蓝色屏障。

但是那发水弹却透过了屏障,划过克莱门特的肩膀,穿透了仓库的一层铁墙,散开去。

(不可能,我的屏障竟然!)克莱门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肩膀一阵刺痛,那是被灼伤的感觉。

“蓝色的是火炎!?”

克莱门特将信将疑地看了看被打穿的铁墙,孔的周围的确是只有火才做得到的焦黑色。

“如何,这算是我们之间好久不见的见面礼吧?”

“可以的话我可真的不想收下啊。”

老者突然意识到背后一阵冲击,然后像背后看去。

“哟,不要动为妙哦,你认为我刚刚会真的使用防御阵吗?”

克莱门特的防御阵竟然变成了尖锐的冰刺,而且还是四面八方的朝向老者。

“原来如此,你完全没有防御的意思啊,可惜了与生俱来的魔法防御天赋了。”

老者举起了双手。

哔!哔!这是克莱门特情报器的响声。

“喂,克莱,你怎么还没好?”

情报器中传出了柯尔娜急促地催促声。

“汉和海德都已经到约定好的地点了!”

“哎呀,哎呀,看来你的队友催促了呢。”

老者放下了双手,继续聚集起暗分子来。

“等等!”

“我可不会,毕竟要你也不想见到我不是吗?”

“克莱,你在哪儿?快点到约定地点来,地方的援军都快来了!”

汉勃格在情报器中吼道。

“怎么了,克莱门特,不回应一句吗?”

克莱门特的脸渐渐阴沉了起来,仿佛在做什么重要的抉择。

“我当然不会害怕你拿走这些样本,因为你不会。”

老者的语气依旧咄咄逼人,而且还多了几分莫名的把握。

“克莱门特,因为是你才不会!”

“克莱,快点回应啊!你死了吗!”汉勃格的声音越发急促。

克莱门特僵硬地将情报器举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嘴边。

“喂,克莱,你还在工厂中吧?快点出来啊!”

“克莱门特!你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你也和我一样······”

“绝非善类!”

“汉勃格,引爆这座工厂。没有时间了,拜托!”

“拜托了,只要我和那个家伙同时不存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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