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ζ章节 星黑联第三预备队

圣赫尔阿比斯奥

  

ζ章节 星黑联第三预备队

时间还可以再往前追溯3年。

那个时候克莱门特仅仅只有十三岁。

当时的他是拉马格的特殊机动部队·星黑联的候选骑士。

星黑联是当时拉马格少有的特殊部队,当然现在已经不在了。

行动迅速,成功率高,战斗力一流,每位星黑联的士兵都有能耐捣毁一个连队的兵力。

当然,由于行踪隐蔽,所以直到现在还有些拉马格的老一辈把它当做传说看待。

所谓的候选骑士,就是有能力成为正规骑士,但是还没有通过审查资格的人员。

至于为什么会没通过审查,这种原因有许多。

比如有些是战功赫赫的士兵,但是不熟悉这儿的操作,打着候选的名义来实习。

有些是家族庞大的官员之子,他们不过是为了博得“候选骑士”这么一个荣誉称号而已。当然他们是不会进阶正规军的,因为无论是实力上,还是这支军队的特殊性上,他们都不适合。

还有些是罪债累累的犯人,他们就比较特殊了。因为没有正规的理由成为骑士,政府又没有意愿处决他们,所以他们做的是名义上的赎罪工作。其实只是解决兵源不足而已。

当时,拉马格和亚鲁克这两大帝国的矛盾处于最激化的时候,因此战争不断。

两国的战争损耗异常地大。

就连星黑联这支强韧的部队的死亡率当时也达到了望而生畏的73%。

所以罪犯也好,老兵也好,就算是孩子和妇女也难逃魔掌。

女兵和童子军也是当时重要的兵团组成。

所以重刑犯摇身一变成为军官之类的事已经不稀罕了。

当然,那样的年代,童子军的定义依旧是为了纯粹地骚扰敌人而已,根本没有实质性的用处。

不过,尽管如此,还是出现了两个另类的星黑联候选骑士。

他们不是荣耀士兵,不是富家子弟,不是极恶罪犯。

他们只是因为单纯地年龄问题没有被划分进正规军而已。

“克莱门特·大流士!”

“在,在······”

这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家伙发出的声音。

克莱门特·大流士,仅仅只有十三岁的黑铠少年,身高仅仅157cm,但是黑色的重铠却代表了他恐怖的潜力。这种重量的铠甲,连一些正规的骑士都不敢穿,因为这会使机动力下降到一个可怕的数值。至于一般士兵,那就连是否拿得动都是一个问题了。

“汉勃格·弗朗士。”

“是!”

这次是明显不同的严谨声音。

汉勃格·弗朗士,弗朗士家族的正统继承人之一。身在骑士家族的他不负众望地成为了一个实力高超的骑士。当然他也仅仅比克莱门特大了一岁,身材却看起来结实很多。红色似乎是汉勃格的幸运色,无论是他的瞳孔还是发色甚至是武器和铠甲都被涂上了这种招摇的颜色。但他为人却意外地严谨,这点是克莱门特现在还不曾知晓的谜团。

“下一个!克劳尔·海德!”

“不用看,就是我了。真是的,队长,明明只有四人的小队,这里不就原原本本地站着四个家伙吗?”

那个叫做克劳尔的家伙不满地吐槽起来。

当时,候选骑士也会被派送到前线去战斗。一名正规骑士带上三名候选骑士的小队制度是广泛被接受,所以,星黑联后来就有了这么一项不成文的制度。

至于和谁成为小组队员,队长是谁,都是按抽签决定的。

克劳尔则是其中之一。克劳尔是一名看起来很有男人气质的青年男性,但实际年龄已经超过了二十五岁。他有着苍灰色的发色和瞳色,看起来应该是索西人。他不留胡子,发长也只是留到恰到好处,是种不长不短的感觉。他身着轻皮,只有在关节处才能找到一些金属的影子,因此他到底是近战骑士还是远程骑士亦是不可知晓。

此刻他正悠哉地躺在树干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哼歌。

不过很快队长就按了什么按钮,克劳尔的脖子上的项圈装饰就发出了不得了的电流,把他电了下来。

队长叹了一口气,露出了一副这家伙完全是自作自受的表情。

“痛,痛,痛!你干什么啊!”

“海德,你别忘了你的命是在我手中的。”

没错,克劳尔就是被划分为犯人的其中一个。

而脖子上的项圈就是电流限制器,一个随时可以要他命的刑具。

至于那个队长······虽然从那对特意加厚的士兵胸甲也挡不住的丰满**可以看出她是女性;从她的装甲上几乎一半都是各色的魔法晶石和腰间的那把法杖改造的剑可以看出她是一位魔法骑士;从她的头盔后露出的亮青色的发丝可以看出她也是索西边境的人。

她的面部都被万恶的头盔遮住了,就连迷人的粉唇也很难看见。

当然,真不知道她的眼睛是怎样透过没有穿孔的“普通”头盔,看见她的队员们的。

“很好,鄙人是你们的队长。柯尔娜·维多斯·吉尔库萨,现年二十四岁。”

很简洁的自我介绍,柯尔娜并没有长篇大论一番,对自己的队员说上一番道理来抬高自己的形象,也没有必要的气势来震慑那些新兵蛋子。

“柯尔娜?你就是!柯尔娜!”

汉勃格吃惊了。

“怎么了,红色?”克莱门特问道。

“喂,克莱,那家伙就是被世人称为‘便携魔力仓库’的柯尔娜啊!”

“什么嘛,你们都互相认识了,那就把寒暄免了吧?”

柯尔娜无所谓地摊手道,然后指了指自己身后还在冒青烟的克劳尔淡淡说道。

“其实我跟那个家伙也有十分有趣的孽缘。那么,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打成一片了。”

“何以见得?”克莱门特突然认真地补充道。

“我们同为怪物啊,仅仅十四岁和十五岁就能当上候补骑士的你们两个家伙。”

“以及被称为怪才,‘便携魔力仓库’的鄙人。”

“还有那个该死的‘微·道化师’克劳尔。”

“‘微·道化师’!什么啊,那家伙就是‘微·道化师’啊?”

克莱门特天真地笑了起来,虽然一开始的笑容是十分狰狞的。

汉勃格不解地看着克莱门特。

“为什么要笑?”

“红色,既然我们都是怪物啊。”

“那么这个队伍就很有趣了,至少,我很感兴趣。”

克莱门特笑得很唐突,理由也完全不搭。

汉勃格是十分不解,但是理由克莱门特自己是明白的。

克劳尔和柯尔娜也是明白的,所以他们没有显得对笑声很不理解。

“这就是命运的交汇点啊!”

“也就是命运最最最脆弱的时刻。”

柯尔娜和克劳尔,对于克莱门特来说是已经划在过去时上的过去人物。

克劳尔的称号“微·道化师”。道化师指的是小丑,不过这是东之大陆传进的词汇,所以把他当做是什么神奇的职业看待了也不奇怪。

不过这个称号不是他自拟的,自然有这个称号所表示的意义。

“喂,克莱门特。”

“······怎么了,红色?”

“那个家伙出来了!”

汉勃格指着从敌军帐篷走出的一个将军打扮的人物,对克莱门特急促地说道。

“那家伙就是洛克?不行不行,眼神太浑浊了。所以我宁愿当一生的士兵,也不会当上这种领导者的。”

克莱门特继续无所谓地平躺在地上,似乎在悠闲地看着天空。

“你在说什么啊!这可是第一次任务啊!?”

“回到你平常谨慎的样子。”

克莱门特对汉勃格的叱喝持罔若无闻的态度,这让汉勃格十分不爽。

(虽说那个队长也是一样,头一个任务就是这么高难度的。这个队伍就只有我这种正常人吗?)

汉勃格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哪有正常人在第一次接触武器的时候就能把自己的教练打倒在地的?

唯一的例外者就是汉勃格,战斗力可怕的少年。

时间轴再往前推一点。

那个时候柯尔娜正拿着一张信纸一样的东西对着自己的队员炫耀道。

“瞧,这是我们得到的第一个任务。如何,可是我把四号队长打趴下才拿到的。”

顺便一提,克莱门特所处的队伍是序号三队。

不过,候选骑士总共就十四名,所以就只有三队。

这么说并不科学,因为是目前只有十四名,在上次大战前还有四十名以上的。

总之,柯尔娜所说的四队······

“四队是指正规队?”

克劳尔没好气地问道。

“是啊,那个队长你认识,就是那个虎头虎脑,留着胡茬······”

“这都无所谓,你要知道我们可都是新手啊?那么这个任务的难度是什么?”

“三星半!”

三星半!克莱门特和汉勃格都吃了一惊,伫立在一处,半晌没动。

克劳尔则是像是明白了事情会这么发展一般,叹气道。

“一般,新手任务都是两星以下的吧?而且就算是一星任务都有可能死人,三星就是正规队接受的了。就算我们再怎么厉害,也会寡不敌众的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是拿命在开玩笑啊!”

克劳尔看来是铁定不同意进行这种不可能的任务。

“只要有计谋就可以实现了。”

“你是认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也不想死那么早啊。”

两个人的拌嘴似乎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以克劳尔的妥协结束了。

这两个人无论是从吐槽还是拌嘴都是出乎意料的默契啊。

克劳尔看了看伫立的两个未成年人,似乎是有些对不住他们一般的挠了挠头。

“她就是这么一个家伙,习惯就好。”

时间回到现在,任务是很单纯的刺杀行动。

对象是亚鲁克的军官,阶级尚不明了的将士,洛克,姓氏不明。

至于刺杀的理由,听说似乎是这个将士和中立国武器都市的一个军火贩有干系,打算购置一批新型武器,这对战局会有很大影响。

当然拉马格不会傻到出动一批军队硬碰硬,所以就让精锐部队进行代价较小的刺杀行动,就像特务局一样的星黑联就承担了这项任务。

然后柯尔娜就抢下了这次任务。

克莱门特和汉勃格此刻是按照她的指示,藏在草丛中伺机刺杀那个目标。

虽然是个阶级不明的将士,但是带了这么多的士兵,很难想像他是一个校级以下的管员。

“光是可见的士兵就有一千人以上,作为护卫团也太多了吧?”

汉勃格在一旁自顾自拿起望远镜观测道。

“但是作为战略用的话,士兵又太少了,这可真是一个尴尬的数字。”

“克莱,你怎么想?”

“我觉得你已经想到了。这些士兵似乎都是轻皮轻甲的,那就说明了队伍注重的是机动性。所以这种队伍只有可能是两种情况,一是重要的护卫部队,方便撤退。”

“另外一种就是特殊的精锐机动部队吧?”

汉勃格接道。

“没错,不过,无论是哪种都是一条大鱼啊,那个叫洛克的家伙。”

克莱门特的口气似乎是准备活跃一场。

汉勃格不免为这个朋友操心了起来。

“你没有实战经验吧?”

“我倒是担心你有没有接触过鲜血的洗礼呢。”

克莱门特做了起来,因为约定的时间渐渐到来了。

“敌人也是人啊,他的背后有他自己的家庭。”

“但是你这么想就万万不行了。因为我们所做的只是为了牺牲这些可怜的家庭的幸福,换取更多的人的幸福。”

汉勃格点了点头。

“我有杀人的觉悟。我又承担这份罪孽,替他们活下去的觉悟!”

“嘁,你是这么想的吗?”

汉勃格的觉悟让克莱门特倍感反感。

“那么。对于杀人,你是怎么想的?克莱。”

“我?我并不反感杀戮,但是我反感无谓的杀戮。”

克莱门特松了松肩膀,检查了一下弹药的填装情况。

“‘无谓的’?”

“记住,红色。只有变态才会渴望杀戮。否则哪个兵士愿意在战场上弄脏自己的双手?你应该做的,不是考虑如何对得起为你而死去的人,而是如何终结这杀戮的起源。”

克莱门特说着,突然远处的山顶上窜出了一颗红色的流星状火花,划破沉黑的天空,然后天空暂时性地明亮了起来。

“哟,队长大人开始了吗?”

克莱门特像是打算好好观赏一下这即将到来的烟花大会一样,调整了舒服的姿势,继续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看着天空。

天空中霎时间多了许多“烟花”。有蓝色的水炮,有绿色的风刃,褐色的石刺,主打则是朱红的各种火球。

这些出现同步率极高的魔法轰炸了起来,士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过敌方毕竟是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很快,一批魔法师打扮的家伙出现了,他们高举着法杖,组成了巨大的魔法屏障。魔法重重地轰击在屏障上,然后像水珠一般溅开,最后消散成灰,从远处看还真的像盛开的烟花。

在克莱门特的眼中,这或许也是执行第一次任务的礼炮吧。

“为了组成魔法时刻无法穿透的屏障,魔法师们的魔力必须源源不断地注入到那块‘玻璃’上。事实上,维持这么大的魔法壁障不是易事,魔力损耗尤其厉害,所以这么多人大约只能撑30分钟时间吧。”

克莱门特解释道。

“他们只有十五人,目测全部都是中师级魔法师,三十分钟似乎还有些略长?”

“不过,我倒是有些担心队长和克劳尔,他们只有两个人不是吗?”

“说到底,这种面积的魔法轰炸不是两个人能做到的吧?”

汉勃格有些不相信眼前的魔法烟花仅仅出自两个人之手。

“你仔细看看就知道了,那些魔法除了一开始以外,就只是徒有其形而已。”

“远方的树林中,队长肯定忽略了魔法的威力,而是以魔法成型为首要目的使用法术的吧?她估计是想轰炸个三十分钟吧?这样的话,那些魔术师就会累得难以支持魔法屏障了。”

“可是就算那样,我觉得还是不够吧,估计带了什么能补充魔力的恢复剂吧?”

克莱门特抵着下巴猜测道。

汉勃格于是继而摊手解释道。

“你别忘了我们队长的称号。柯尔娜小姐可是在没成为星黑联的队长时就出名了,据说她拥有的天赋就是不同于常人的魔力储存量。大约有同龄人的七倍左右呢!”

“七倍!?”

“不过,因为无法控制好魔力的纯度,所以很难使用光和暗系的法术。”

“······就像我有完美的魔法防御,但是无法进行好的魔法攻击一样呢。”

克莱门特忽然间站了起来,拍了拍汉勃格的肩,示意他好出发了。

正当汉勃格还在对克莱门特的行为报以疑问态度时,军营处的三下巨大的爆炸吓到了他。一切太突然了,那群上一秒还在防御的法师,一下子就成了焦炭。

绝对有什么能穿透障壁的爆炸性法术飞了进来,在法师队伍中炸裂了。

“我们还有一个队员不是吗?”

这次轮到汉勃格解释了。

“克劳尔?”

“克劳尔的能力我是很清楚的,他能将魔法压缩到极致,然后在放出那些芝麻大小的能量球。刚刚一瞬间有个法师疏忽了,没有很好的和邻近的法师缝合好壁障,导致壁障出了一个细小的裂缝,所以,克劳尔才有机可趁。”

克莱门特突然瞅准了那个目标见到此番“盛景”以后,仓皇地向这个方向跑来。

柯尔娜预测地神准啊,果真是从这条路线逃跑了。

不过现在可没有多少时间钦佩,而是准备好追捕猎物了。

“工作了,红色!”

“知道了啦!”汉勃格不耐烦地拿出了自己背后的红色长枪。

“克莱,你刚刚说的是你自己杀人的觉悟吗?”

“不,我可没有这么崇高的梦想。”

战争的根源只有奇迹才能消除。而奇迹是不会存在的。

“但是,梦想是没有,我却有的是妄想。”

“我只是一个lunatic(妄想家)而已。”

之后的一天,第三预备队是怪物的传闻渐渐扩散开去。

当时的星黑联首领并没有对这件事情太过在意。

理由很简单,因为这四个队员可都是怪物。

当时分班时抽的签是绝对没有动过手脚的,这点他很清楚。

所以这只能解释为命运的恶作剧。

当然,洛克的事情是告一段落了,最终克莱门特和汉勃格轻易地将这个帝国的将领斩杀了。当然陪葬的还有即使被打得溃不成军却也有反抗情绪的七十名士兵。

“干得不错啊,小鬼们!”

柯尔娜不知从何处找来一箱陈年的红葡萄酒,然后对着另外三名队员抄起一瓶就往肚子里灌,她真的是女人么?

至少唯一没有拘束感的是克劳尔,他还顺手将一瓶酒丢给克莱门特,克莱门特稳稳地接住了,然后将信将疑地确认了一下,也撬开了瓶塞。

“这个是十分贵的红酒吧?”

克莱门特把玩着刚刚拔下的瓶塞,细细地端详了起来。

“啊,这个应该是让的酒窖里的,我选了一下,只有这个最贵了。”

“那是违纪吧!”

汉勃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事。

“没关系,让反正只碰烟,酒什么的都由我们来享受就行了。”

柯尔娜迫不及待地开始享受起第二瓶来。

“毛利休斯首领会生气的啊!”

“好啦,好啦,你也来一口!”

柯尔娜二话不说直接将这些紫色和红色混合得恰到好处的液体倒进了汉勃格的嘴巴中,然后自己也补了几口。

看她满脸红晕,话语也开始含糊不清的状况来看。

“意外地酒量差劲啊?”

克莱门特倚在一边的橄榄树下默默地喝上了几口,然后看着柯尔娜和汉勃格的闹剧。

“话说拉马格有规定执勤时不能喝酒吧?”

“这种都是末事,这种时候就应该好好享受一下。”

处于橄榄树枝上的克劳尔辩解,不,是诡辩道。

“啊,倒下了?”

克莱门特看见就在不远处,自己的队长摇摇欲坠,最后十分没品地躺成了“大”字,就这么睡着了。

“柯尔娜那样已经是极限了。”

克劳尔想当然地补充道,看起来他很了解自己的队长。

“汉勃格也倒下了。”

“哟,连红色的小鬼都倒下了?”

远处的红色骑士也已经不胜酒力倒在了一边的草地上,酣然大睡。

这种时候要是来个什么巡查兵,这个队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吧?

“对了,金发的小鬼,你是叫克莱门特是吧?”

“怎么突然问这个?”

“金发,是多玛加卡地方的人,是吧?”

“可惜,我是那个地方附近的,克劳尔先生的发色是青的,是索西人吗?”

“同是可惜,我也不是索西本地的,而是边境的地方出生的。”

讲到这儿,克莱门特和克劳尔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

毕竟讲到同事们增益感情,第一步总是能扯到出生地。

出生地,总是能勾引起每个人心中最复杂的感情,无论是思念,还是憎恶。

“克劳尔先生为什么会加入星黑联呢?”

克莱门特露出了职业性的笑容,一点都没有故意的感觉。

“明知故问,你就直接问我是怎么成为死刑犯的吧?”

克劳尔不给面子地戳穿了克莱门特的虚伪的问题。

克莱门特也并没有加以辩解,只是语气中多了一丝敬佩的情感。

“为什么能看出来?”

“我一开始就感觉到了,你的阳光都是虚假的。真正的你会笑吗?克莱门特。”

“当然会笑,我毫不掩饰的笑容是存在过的。”

“那就这么笑吧。否则我会认为你是一个面瘫患者。”

克莱门特当然会笑,只不过,能看出他的笑容是否是真实的目前只有这个认识仅仅两天的重刑犯。克莱门特当然要敬重他,本以为这个不会对自己的感情施加掩饰的青发男人竟然能洞察人心至如此程度。

“我做不到了,死心吧。”

克莱门特的语气十分绝对,就好像自己从来不会笑一样。

“真可怜。”

“我可怜?”

“是的,虽然不知道你的童年有多么悲哀,但是这就已经能成为让我怜悯你的理由之一了。”

“不过我最想怜悯的是你接下去要走的道路。”

克莱门特听到这儿不禁轻蔑地笑了一声。

“我觉得你即使是神也不能预测我的道路吧?”

“你要走的是弑神的道路。”

克莱门特瞬间就呆住了,玻璃制的酒瓶摔在了地上,恶魔的血浆色的酒汁撒了一地。树干上的克劳尔笑而不语,脸上写满了“果然”这一词汇。

“当然,这只是个比方,真的含义估计真的是神也猜不到。”

“我还是太嫩了吗?”

“这样吧,克莱门特,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当上犯人的理由,而你告诉我你为何会来星黑联的理由吧?这样的代价很合适吧?”

克莱门特虽然有些不甘,但是他更想听听这个男人的身世。

“好吧。”

“那么,我问你,你知道拉马格和亚鲁克的不共戴天的仇恨吧?那么你应该听说过那个叫做卡兰的家伙。”

“啊?那个矛盾的存在吗?”

“卡兰·冯·艾斯特·福克·罗伦斯。估计现在还活着的话已经四十岁以上了吧?这个数十年前,拉马格的某位公主和亚鲁克的某位王子暗中联络,幽会,偷偷生下来的爱情结晶。讽刺地是,那个时候亚鲁克和拉马格也是敌对国,过了这么长时间依旧敌对,而且近来还越打越厉害。”

“卡兰的父母在他三岁时就被暗杀了。他自己也因为自己的血缘的矛盾,被两大帝国视为眼中钉,只得逃亡他国。”

“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存在,才会铸就悲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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