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θ章节 最真实的假象(上)

圣赫尔阿比斯奥

  

θ章节 最真实的假象(上)

又过了一天,克莱门特来到了拉马格的边境,这儿是中立国武器都市的正南方,也是少有的和平地区。

虽然谈不上富裕,但是克莱门特来到的村庄是十分明显的大理石风格的。一是由于村庄附近的石材十分富裕,二是因为这儿是世界的中心地区,资金流通量广,所以不少商人在这儿建造了体面的建筑。

克莱门特的家就在这种地方。当然,确切地讲,这儿只是克莱门特能被认为是“家”的地方。

克莱门特的右肩绑着绷带,这是昨天的战斗留下的,右手提着一麻袋热烘烘的东西。因为今天下午柯尔娜就把假单给签好了,所以他迫不及待地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因为这儿住着十分重要的人。

克莱门特一脸欣喜地敲响了一栋二层石质建筑房的门。

“谁?”

十分清纯的声音穿过了门缝,传了出来。

“啊,是我。”

“哈!”

似乎声音的主人惊喜了一下,克莱门特连主人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哥哥!”

门打开了,克莱门特以最快的速度转到了门的另一侧,然后就看到红色的火球从正门口飞了出来,砸中了相隔甚远的一座山丘,山丘那儿很可能被炸出了一个大坑。

“还没完!”

“唔!”克莱门特又向后踮了几步,几道绿色的雷电从天而降,险些劈中他。

“我还没输!中级法术······”

“你输了。”克莱门特立刻冲了上去,在那家伙没有放出法术之前用手刀轻轻地劈中了那个家伙。

“啊,我还是太嫩了吗。”

“那是我的口头禅。”

克莱门特一把抱起了她,克莱门特唯一的妹妹,这个浑身金纱的金发草帽萝莉,奇里法兹。

然后他意犹未尽地紧紧地将妹妹贴在自己的身上,似乎是在感受重逢的喜悦。

“我回来了。奇里。”

“欢迎回来,该死的妹控哥哥。”

奇里法兹也紧紧地拥抱着克莱门特,他感到自己的哥哥正在轻微地触动。

“哥哥?才分别了三个月吧?”

克莱门特依旧在触动,还能听见啜泣的声音。

“真是的,放开我啦。”

“让我再抱一会儿,因为我做了十分对不起奇里事情。”

“对不起我的?哥哥不用这么自责啦。你再自责下去,总有一天连杀敌都做不到了。”

克莱门特依旧没有松手。

“对不起,奇里。”

“真受不了,算了。虽然不知道你得罪我什么了,但是哥哥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吧。”

奇里无奈地接受着她哥哥的忏悔,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的忏悔。

“能活着见到哥哥,真是太好了。”

奇里当时只有七岁,如果一直能活到现在的话,也许就和嗄尔瑟差不多大了吧?

自从奇里离开的那一天以后,克莱门特再也没有对任何人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情感,连茹爱特尔也没有。只有面对嗄尔瑟时,克莱门特才会慢慢地放弃虚伪的嘴脸,流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

这也就是克莱门特为什么会开始慢慢依赖嗄尔瑟的理由。

“对不起,奇里。这句话本来应该是告诉你的,但是终究是说不出口啊。毕竟知道了真相,你反而会更痛苦吧?因为,当时我和那个家伙一起死在那儿就好了。”

“我要是死了的话,大家也许会更幸福吧?”

但是克莱门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他想尽量展露出自己坚强的一面。

之后的一天,就是传说中的圣分子祭典。

“圣分子祭典”不过是一个用祭典来命名的节日罢了。

这个世界是魔法的世界,当然也不是说除了魔法就别无他物了。

当然这个世界的动能还是十分奇特的。

虽然剑斧等兵器还是能造成致命伤,但是对于火枪类武器就不一样了。

火枪的子弹虽然射速快,准度高,但是杀伤力却远远不及弓弩。

所以使用火枪的一般只有职业的魔法师,因为他们可以像在弩箭上缠绕火焰,变成火箭一样,火枪子弹也可以被转化成冰子弹,风子弹之类的。

而像克莱门特的激光类型的子弹,则是他的天赋的进阶表达方式,所以他会特地在自己的剑刃上铸一个枪管。

但是,远在一千年前左右,人类连魔法都不会使用,那个时候的人曾经有一段倚靠火枪之类的武器争斗的时光。

也正是那段时间,火枪才被确确实实地流传了下来。

火枪也仅仅在那段时间被重视起来。

不过,直到那个伟大的第一位魔法师出现为止。

拉斯·巴甫林克,那是这位魔法师的尊称,至今还被人们誉为圣人的存在。

他发现了四大元素,地水火风,并以此发明了古魔法。

之后他在一个少女的指引下,发现了相对于这四大元素而独立存在的元素之一。

那就是光分子。

光分子是人类的原型,剩下的四大元素地水火风分别是矮人,鱼人,龙人以及妖精的原型。

值得一提的是矮人和鱼人已经在几十年前就绝迹了,现在多半被混入人类的血统中去了吧?龙人生活在悠久的东之大陆上,妖精则隐居在源之森,至今似乎还和两大帝国有外**作关系。

不过重点是圣分子祭典中的圣分子,指的就是神圣的光分子。

而这一天就是拉斯答谢少女,专门回馈她的节日。

当然,至于为什么会成为“情人节”的代名词就是很简单的事了。

拉斯同时爱上了那位少女。

“诶?竟然会有这种事情。”

奇里法兹张大了嘴巴,静静地听着哥哥的解释。

“那么后来呢?”

“后来?少女拒绝了。”

“拒绝了!?”

克莱门特对这个结局似乎没有特别的惊讶之情。

“是啊,对方可是被誉为神的人,至今还被亚鲁克帝国当做救世主膜拜,你应该看到过吧?亚鲁克的圣十字徽章就是纪念他的。”

“对方太遥不可及了,所以少女宁愿主动放弃。”

“喂,你别哭啊?”

克莱门特也没有料到奇里会为自己故意压平声调的解释所感动。

“太感人了~~~”

“那你也不要哭啊?话说哭点在何处?”

“哥哥你,麻·木·不·仁!”

克莱门特仿佛中了一枪。

“好,好,好,我麻木不仁行了吧?”

克莱门特叹气道。

“那么最后那个少女怎么样了?”

“啊,拉斯表示惋惜,送了她一样珍贵的礼物,然后两人就再无瓜葛了。”

“正因为此,所以这一天恋人们都会交换信物的。似乎最近还流行送结婚戒指,直接求婚的。喂,你的脸怎么红得跟那啥一样?”

“哥哥不准备一个戒指什么的吗?”

“我和你还是拉马格人。拉马格严格规定过了,男性必须在十六岁以后才能结婚,女性呢,则是十二岁。而且禁止近亲结婚!”

克莱门特立即打碎了自己的妹妹那些可怕的妄想。

虽然这样,克莱门特早就对这个妹妹有着超越亲人的感情了。

哥哥是殿堂级的妹控,妹妹也是很强大的兄控。这两个家伙没有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多亏了克莱门特的节制力。不,应该说是内疚心会更合适。

“准备好了吗?奇里。再晚一点就赶不上去索西的末班车了。”

“等等,我还在收拾着装。”

克莱门特其实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带着自己的妹妹去长途旅游一趟。

刚好假期有七天,去索西的沙滩度个假之类的是不错的打算。

“刚好我也认识一个熟人,你还记得吧?那个浑身赤红的家伙。”

“啊,是汉勃格吧?我想见,我想见。”

“为什么会如此兴奋?”

“秘密。”

“啊,是吗?”

那一刻,克莱门特早就在自己的妹妹的背后暗地里诅咒了某个家伙成百上千次。

“汉勃格,想对我的妹妹出手你还早了几百年。”

“哥哥你在碎碎念什么?”

“什么也没有。”

“那就好,等等啊,既然是汉勃格的话,就把这套泳衣给拿上吧?呀,好害羞!”

嘎,嘎,这是什么地板碎裂的声音。

“怎么了,哥哥?”

奇里弱弱问道。

“啊,我似乎不小心摔了一跤,地板碎了。”

“那是石质地板吧!?”

圣分子祭典前一天,晚上八点的索西火车站。

克莱门特没有穿上黑色的铠甲,而是换上了比较轻便的灰色衬衫。

不过来接的那个家伙,依旧是浑身赤红,虽然不是铠甲。

“太慢了,红色。”

“明明迟到的是你好不好!”

这是克莱门特为自己的迟到掩盖的理由。

据柯尔娜的考勤表来看,克莱门特没有一次是按时到的。

就连坐一些时间严格规定的交通工具都会迟到,比如这次就是火车中途没油了。

听起来很怪,但是这是事实。

对此,妹妹只能稚嫩地一笑带过。

“啊,奇里,几个月不见了吧?如何,一个人的日子很辛苦吧?要是你搬到索西来的话,我就能代替克莱照顾你了。”

“汉勃格,又长高了呢!”

奇里毫不在意地扑进了汉勃格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了他。

“啊,啊,是啊,毕竟我们是在青春期吧?是吧?克莱。”

汉勃格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前的是个在黑色的火焰中燃烧,还不忘露出恶魔一般的血眼的人形。

那股杀气足以杀死汉勃格几百次了。

“咦?克莱。”

要命的是汉勃格是不会读懂这里头的气氛的。

“汉勃格,你答应我的吧?见面那一天晚上要干的‘那件事’。”

“诶?是啊。”

克莱门特身边的黑色火焰霎时间又旺了数十倍。

“红色,‘那件事’是怎么回事?”

克莱门特的眼神不像是要杀人,而是像要把一个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啊,‘那件事’啊。呀,太害羞了,哥哥一定要回避啊?”

“等等,虽说羞耻是羞耻了一些,但是!”

克莱门特的烈焰已经足以燃蚀周围的一切了。

“红色,‘羞耻’能不能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克莱门特的手已经握紧了剑枪,那一刻要是来一下居合斩的话,钢铁都能轻易斩断。

“这个啊,等等,克莱,你别!”

“那么想要我的妹妹的话,当时就应该毫不犹豫地按下按钮吧?你是故意的吧?”

“别管哥哥了,汉勃格。今天估计要干到很晚吧?我就住在汉勃格的房间里了?”

“等等,奇里!”

克莱门特突然感到心开始崩裂了,看着自己爱着的妹妹竟然会毫不加掩饰地和别人走了,而且······

克莱门特的手指扭曲地指着汉勃格。

偏偏还是那种家伙!

“上!汉勃格!”

奇里十分迅速地骑上了汉勃格的肩膀,然后背对着自己的哥哥,指着远方。

“喂,奇里,你什么时候骑上我的脖子的?”

“别管了,上!”

奇里拍了拍汉勃格的背部,汉勃格无奈地向前奔跑了起来。

克莱门特殆尽了,四肢撑地,失落地跪在地上。

明明在家里奇里都不会主动骑自己的脖子的。

“啊,啊,奇里······”

“你应该祈祷自己的妹妹幸福。”

“是啊。”

“而不是像某些父亲常说的‘我的女儿才不会交给你’!之类的态度。”

“是啊。”

“大声说出来如何?”

“是啊,红色,‘想要我的妹妹的话,就先跨过我的尸体’!”

“你懂个锤子啊。”

“你是谁啊?刚刚一直在我的身边吐槽的家伙。”

克莱门特的身边多了一位紫发的少女。

“好过分。”

“啊,不好意思,我真的······”

“你还记得的。”

“啊。”

克莱门特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我对你的第一映象就是爱撒谎。”

克莱门特没有直视少女的意思,既然被他人指明了缺点,那么就应该虚心承认。

“你知道了?”

“不,我早就猜到了,只不过是为了逞强追寻着母亲的下落而已。”

少女讲到这儿,似乎有些失落。

“你当时是故意叫我去放弃追寻已故的母亲的下落吧?”

“不,你没有资格放弃,一旦战争结束了以后,该知道的你总会知道的。”

克莱门特从自己的行李中慢慢取出一块绿色的半玉。

这块绿色的玉石充斥着浓重的风分子气息,不像是大自然能正常形成的。

“这个是?”

“你母亲给我的,她老人家似乎是相中了我,然后把这块玉石的一半当做自己女儿未来的未婚夫的信物,交给了我。”

“何等狗血。”

少女狠狠地吐槽道。

“是啊,所以我现在把它再还给你,另一半如果在你手里的话,那么你就把我的这一半送给你心仪的另一半。如果不在你手上的话,那么手持另一半的家伙就是你真正的另一半了吧?”

少女呆呆地望着克莱门特递过来的那块碎玉,想了好一会儿。

“我不美?”

“怎么了,突然?”

“否则你怎么会看不上我?”

“不不不不,我看不上你?这点很不科学,应该这么说。”

“丝妲,你认为我能配的上你吗?”

少年和少女相视了好一会儿。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母亲是看到我对希望的决心才愿意把你付给我的。”

“很可惜,我现在空留下的只有绝望。”

“相反,那个汉勃格倒是与我不同,充满了希望。他倒是十分适合你。”

“如何?能收下吗?丝妲?”

“我收下了。不过不代表我会放弃母亲替我找好的贤夫。”

“喂,喂,饶了我吧?”

克莱门特立刻转移了话题。

“说起,你为什么会在这儿的?”

“汉勃格昨天是向我这么说的。‘能交往吗?丝妲小姐’。然后我答应了,作为他的女朋友站在这儿的。”

克莱门特半晌没说出什么话来。

“喂,丝妲,现在我对你说,我们能交往吗?你会答应吗?”

丝妲毫不犹豫地点头。

“哪怕是同时拥有两个男友?”

丝妲再次毫不害羞地点头。

“kiss都没有问题?”

“没有。”

“请你不要当真,我刚刚是开玩笑的。”

“我已经当真了。”

“你到底是怎样混乱的性格啊?”

“克莱门特。”

少女扯着克莱门特的衣角。

“怎么了,突然这么郑重地对我说话?”

“经常有这样的主角设定不是吗?女主角比男主角大一岁的。”

克莱门特,今年十三岁,丝妲,今年十四岁。

“不不不,那毕竟是少数。”

“而且你又说谎了,你可不像是绝望的家伙啊?”

少女牵着克莱门特的手,向汉勃格奔跑的方向跑去。

“你无论何时,都能让别人感到希望。”

克莱门特再次吃惊了。

没想到除了那个克劳尔,他竟然还能被其他人读懂自己的内心。

“啊,所以说饶过我啊,我可不想和能轻易看透我的女人共享人生啊?”

夜晚十二点。汉勃格的家依旧灯火通明。

克莱门特埋伏在门口一动不动已经整整三个小时了。

奇里和汉勃格就在门的另一侧。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和自己的妹妹同在一张床上啊。

“你可累?”

丝妲在一旁吐槽道。

“没事,俺不累。”

“可是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啊?”

克莱门特完全把自己的精神都集中到屋子里头去了,虽说不只为何能做到这一点。

克莱门特甚至连**都用上了。

“红色要是敢动一下我的妹妹,那么我就直接天诛了他。”

“好执着。”

至于屋内,则传出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语言。

“那个,记忆有些模糊了,你哥哥是何时受伤来着?”

透过了那扇木门以后······

(那个,奇里有些要爱抚啊?汉勃格会满足你的。)

“你是怎么听出来的?”

丝妲有些不想吐槽的冲动。

“啊啊,是八月吧?”

传出去就变成······

(啊啊,不要啊~~~)

“红色!”

克莱门特此刻的心情可以说是怒火中烧。

“够了,你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丝妲犀利地吐槽道。

凌晨四点左右,克莱门特十分僵硬地回到了克莱门特给自己准备的房间之中。

他不停地打着哈欠,眼皮淤肿,黑眼圈十分明显。

“总算睡了。红色是打地铺睡的。”

他有些病态地自言自语道。

“哈哈,果然红色也不能得到我的妹妹!”

“啊?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你为什么会睡在这儿?”

丝妲静静地躺在床上。

“你应该知道床位本来就只有两个,本来是我和你妹妹睡一起,你们两个男的将就一晚的,但是奇里和克莱门特聊得很晚,我只好将就一下了?”

“别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事实是你侵占了我的床!”

丝妲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克莱门特好早点睡了。

“奇里聊了些什么?”

“都是关于我的话题。我的任务经历啊,我的性格啊,还有我的表现之类的。奇里一直很想知道自己的哥哥在骑士团是怎么样的。”

“妹妹憧憬哥哥吗?”

丝妲似乎咀嚼了一下这七个字。

“你是个好兄长。”

“感谢夸奖,那么被子呢?”

“你就和我挤一挤将就一晚吧。”

丝妲象征性地拍了拍自己的棉被。

“驳回。”

“那么,你就在没有多余床铺和被子的情况下,在椅子上将就一晚上如何?”

“······”

“开玩笑的。被子有多余的。”

丝妲的口气依旧没变。

“请你像一个开玩笑的样子啊。”

凌晨五点,卧地铺的克莱门特依旧没有睡着。

丝妲也是,还在床上不停地翻滚着。

“还没睡觉啊?丝妲?”

“你不也一样?”

“刚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真巧,我并睡不着,那么你想说什么?”

“你,是圣风分子魔法士吗?”

“的确,我是圣魔法士之一。”

“是吗?连你也是不幸的人之一啊。奇里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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