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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欢迎回家

祸之人形

  

究竟是一天两更呢还是一天一更呢?作者头大啊!(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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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追溯回刚与季非凛等人刚与祸打斗完之时。

季非凛跑过去,看见夏冰凛躺在地上。夏冰凛的身体上没有太多伤痕,这让季非凛舒了一口气,看上去只是昏迷而已。

季非凛背着夏冰凛,看了看变成废墟的家,他多少有些心酸,但更让他担心的是父亲回来之后该如何解释,以及即将面对的问题,在结界破碎开那刻应该会弄出很大动静,搞不好会引来警察,虽然想好了借口,可是“煤气爆炸”这种喜闻乐见的说辞难免会混不过去。

夏冰凛的家与这座废墟宅子只相隔两百米左右,由那边曲折道路拐个弯就到了。

在送夏冰凛回去的路上,季非凛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他不想知道那个该死的魔神去哪儿了,也不想再多看一眼那住了十七年的家。

在路上,倒是不少问起关于卡尔特的事情。

虽然提问的开场都一样,但是除了知道身后这个女仆装的少女叫做卡尔特·阿基米娜之外,更是知道了关于她的身世,或许叫做传奇会更贴切一些。

卡尔特·阿基米娜,她是十九世纪末的梵提冈天主教的圣骑士,如卡尔特自己所言,在一次判除英国新教的异教徒时,死在了战场上。在她活着的时候,她除了拥有圣骑士的身份外,喜欢做一些杂重活物的她被常被大家戏称是信服主的劳动者,自然便装也是女仆装为主。

“那么卡尔特·阿基米娜小姐,为什么你会在这十字架中呢?”

夏冰凛的家里没有人,但不知为何,外门却没有上锁,一推就开的玄关大门里空无一人,倒是每间屋子都大的吓人。季非凛不论来多少次这里都会有感惊叹。

夏冰凛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季非凛找来一块湿毛巾放在她的额头上。卡尔特与季非凛觉得不要打扰夏冰凛休息得好,所以就在客厅里谈。

“吾辈更喜欢主人您能叫我阿基米娜,这样会亲昵一些。”

“额……我觉得有必要称呼你的全名,这样显得有礼貌,不过啊,阿基米娜,为什么你会一口一声地叫我主人呢?”

“这个就得从五十年前说起,那时候……”

“停停停!五十年……那时候我自己在哪都不知道,能说得通俗易懂吗?长话短说吧!非得从五十年前说起的话,我想我会打瞌睡的!”

“是这样的,主人。”卡尔特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起身后想季非凛这边走来。

“喂!我说,你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主人您应该知道一句话叫做‘滴血认亲’吧!”

诶?滴血认亲?这是闹哪出?难道是素未谋面的老妈?话说我老妈不是早就去世了吗?连面都没见过的说。季非凛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往下流,这要真是自己的老妈,而且还叫自己主人,那么季非凛估计要在列祖列宗的排位前跪上几个月,不孝有三,无辈则乱啊!

当然在卡尔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头脑风暴也是想了好几种假设。但这个女人,看起来与自己差不多大小,他也姑且信了一百多年前天主教与大英新教发生的圣战。但还是各种假想,虽然有些难以接受,好比没有的强。

例如四散多年的兄妹啊,或者同父异母所生的兄妹,更或者上辈子是兄妹之内的。

——难道季非凛是妹控?

当然再怎么假想,那也是季非凛的“一厢情愿”,而卡尔特看着眼前这个双眼有些迷离失神的男人就知道他一定在想入非非,于是她咳嗽了两声继续道:“其实先辈将吾辈解除封印的时候,虽然吾辈与先辈有些误会,但吾辈就已经决定跟随先辈了,之至先辈逝去,将吾辈转交给您的父亲。”

“先辈?那是谁?”

“先辈只告诉过吾辈他的字号,至于名字,吾辈也不清楚,吾辈记得是叫安须先生吧!”

“安须……那……那不是我爷爷吗?”

“没错啊!的确是主人的爷爷啊。”

“可恶,我老爸骗我,说这十字架是在外工作时友人相赠,他友人辈分真高啊!拿他老爹当友人,然后骗他儿子。”

“或许令尊大人是不想主人您牵扯进奇怪的事情中吧。”

“当然如此,还能怎样?逼我学法术,又不告诉我内家事情,真是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季非凛不喜欢别人对他隐瞒什么,虽然算不上对自家老爹发脾气,但抱怨抱怨也好发泄出来,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立场在何处。季非凛不喜欢这些超自然的东西,但也填充不满心中好奇,比起上学有趣得多,就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而言,但他也不肯上心,学会的法术也不能很好运用,算个半吊子。

“那么滴血认亲应该不会是指我爷爷那块的事吧。”

“当然不是。”

卡尔特冲季非凛吐了下舌头,装作俏皮的样子说:“您一直没有注意,在十字架交给您的时候就沾过一次血了。您还记得您在学校打架的时候吗?您虎口可是破了的哦,于是……”

她笑着,轻轻捏了一下季非凛的脸蛋,“您还真是不注意呢,还好那时候吾辈正是休眠期,不然您可就难收场咯!”

“喂,说归说,别动手啊!啊……你干什么!”

趁着捏季非凛脸蛋时,卡尔特将刀刃端部刺入季非凛的手背上,只是切开了表皮组织,但还是有血液流出来。

“主人与吾辈的血液是相互融合的,不信主人您看!”

语毕,卡尔特将自己指尖划开一道口子。像是科幻片那样,季非凛手背上的米粒大小的血滴腾空起来,而卡尔特指尖上的血滴也是缓缓落下来,两滴血明显是要相碰在一起。

只是……

两滴血液最终融合了,“阿基米娜小姐?这完全没有任何说服性啊!”

“吾辈不是演示下给您看吗?虽然传统方法是杯中倒酒,再滴血。”

好吧,季非凛倒是被摆了一道。只是他受不了别人称呼他主人,更不喜欢等级制度,虽然——幻想是不可免,大多数男生都曾幻想过属于自己的女仆或是女孩,季非凛也不可例外,但哪天真来个女仆摆在面前时,幻想中的作为也终究只是幻想,现实中做得出,那还真是禽兽不如了。

“那个……阿基米娜小姐,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叫我季非凛,或者非凛?更或者季?总之主人啊,您啊这些尊称我实在消受不起啊!”

“为什么呢?主人?”

卡尔特歪着脑袋,手指放在嘴角边,一副天然不知情的模样让季非凛差一些控制不住自己。

嘛~谁叫那女仆装本来就很惹眼,再加上长得标致过分的脸蛋和红宝石的双瞳,樱桃小嘴更是在起伏间令人黯然销魂。更无可奈何的是,卡尔特身材矮小,乍一看宛如萝莉,而外貌也是十五六岁妙龄少女。

能不惹得季非凛心里一阵悸动吗?

交谈至此,卡尔特更加靠近季非凛,两人距离只差一尺,“既然主人不喜欢,那么吾辈就不叫了,吾辈有些困了,想去睡一会,晚安哦,主人!”

说完,她退后两步,拇指与中指轻轻捏起裙摆向上微撩,行了个礼后就走向夏冰凛的房间了。

季非凛没有去处,他也不知道夏冰凛的家人去了何处,总之天色暗淡了下来,然后到了黑夜。

这一天,他反复多少次思考,都觉得好笑。所有的不寻常,乃至不知哪门子的超展开来临到他头上,恐怖的魔神少女?附在十字架上的英灵战士?最后把祖传的老宅都毁了,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他还是个学生,就读高二,有个法师世家的老爸,还有个法师世家的青梅竹马,虽然他一直不肯踏入这个世界之外的“地方”,但是突然起来的一切都把他的日常生活给毁了,连渣都不剩下。

季非凛望了望挂在客厅上的大钟,已经快十一点了。

过来今天晚上,明天依然要去上课。这有什么办法呢?没了他,地球依然在转,所以发生了“不幸”,季非凛也依然要遵从作为学生的使命。

如果现在去废墟那里找找,或许可以回收一点东西,至少,书包和学习用品还在那里。就算想要找个地方寄住下来,换洗的衣服和日常用品也是必须具备的。

于是他找了个强光手电筒,一个走了回去。

当他来到那里的时候,发现废墟上坐在谁,于是他靠近过去,直到看得清楚为止才认出那是——祸,这场“不幸”的“凶手”。

“喂!人类!很刺眼啊,汝不知?”

她披着一件很怪异的衣服,如果用网络词语来形容,那便是“杀马特”。

而那件衣服上满是疮痍,更重要的是血迹斑斑,但除了那件衣服外,她里面没有任何衣服。她就这么披在身后,双手捂着胸部,一脸没精神的样。

“你不是走了吗?还有……你这打扮是怎么回事?你杀人了?怎么满身是血?”

“哼……”她扭过头来看着季非凛,连说话都没精神,双眼也失去了神色,“多亏汝的福,哀家差些被歹人拉去做男女之事。”

季非凛看不出她在感到生气,也不看成她在感到羞耻,说出这样的话,也只是平平淡淡,毫无起伏。没有今朝那份生的气息,在季非凛眼前的她,更像是“死”掉了。

“喂……难道说……你……”

“别想多了,人类!低贱的人类还不配与哀家做那种事,只是……差一些……差……”

还没说完,她就低着脑袋,埋在两膝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不难听出最后几个词脱口而出时有些颤音。

“最后,你把那些对你有非法企图的人都杀了?”

“不是……哀家杀的……”

“那是?”

“哀家的仇人……哈——被仇人所救,哀家真的已经堕落了!”

“仇人?”

“人类……汝的问题真多啊?汝是问题儿童吗?”

“呵——被你这么说,还真是不爽呢!”

“不爽也得忍着,你现在有何打算呢?”

“有何打算?哀家是无家之人,从出现在这世界到哀家死去都是这样。”

“还真是……魔神的风格呢!”

夜里的风特别的凉,而现在的风特别大,都能听到刮过树叶而发出的呼啸声。季非凛边说着,边将外衣脱下,看着发抖的祸,季非凛把外衣披在她身上。

“汝……这是……”

“你不冷吗?魔神大人?”

“魔神大人这词故意抬高语调是在讽刺哀家吗?”

“嘛,算是吧!你把我家搞成这样,你让我怎么交代啊!我恨你都来不及。”

“哈哈——哀家现在没有任何灵力,要杀哀家,就趁现在吧!”

“杀你?那以后再说吧!”

“现在呢?汝打算如何处置哀……”

还没等祸说完,季非凛拉起她的手,“现在,回家吧,虽然不是我家。你不是说没地方可去吗?丢你在外,到时候你再多杀几个人,我真心难辞其咎。”

虽然祸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却被季非凛野蛮地拉起来。人类的身躯,比起正常人类的力气,还要小。祸连反抗都反抗不了,直接被季非凛硬生生拉着走到夏冰凛家门口。

只是她一脸的不情愿,都到门口了,却打死不肯进来。

“我说,你打算在外面挨冻?都到门口了,你想任性闹脾气吗?”

“哼——若不是哀家没有灵力,谁敢强求哀家?”

“好了好了!”

季非凛摸了摸她的脑袋,“魔神大人,我们人类哪敢得罪?就算请您来做客得了!”

面对季非凛失礼的行为,祸本想甩手打开他的猪蹄,但刚抬手,又放了下了。

“哈哈——”她笑得有些惨淡,像是在自嘲,“真是的……拿汝没办法啊!”

“那就进去呗!”

说完,季非凛拉着祸的小手,在走进玄关大门那时用很小声调子喊了一句:“我回来了!”

“哀家来……打扰了!”

祸也是很有礼貌的,用很小的语气这么说着,随着祸低着脑袋没有看着前方,季非凛以一个笑容面向祸说:“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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