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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影不离的压迫

旅行的火枪

  

斯特林港一如既往的弥漫着香料和牲畜的气味。作为莱斯和哈鲁斯的交流港口中的第二大港。每年双方都会有大量的默许商人进行武器,香料,马匹的交易。即使以保护费的名义收取重税也阻挡不了商人的开拓精神。而且莱斯治下的港口这个名义也让这里成为了哈鲁斯逃奴心中的天堂。据说每年莱斯和安加拉的各种作坊都能从这里招募到十几万人。这里的酒馆活跃着大量的佣兵联络人,哈鲁斯和安加拉之间漫长的战争让佣兵联络人和武器贩子赚的盆满钵满。这就是瓦尔特对这个港口的印象。现在瓦尔特正在港口搜寻着“好运号”但是这个俗气的名字让瓦尔特大伤脑筋,他至少看见了两艘“好运号”了,但是没有一艘是他要找的。这种船很明显还有别的生意,并不是国有的运输艇,如果错过了日期的话他就必须自掏腰包去勒班陀而且不能利用船长的关系来办事了。

刚进入下一个港区,瓦尔特就又看见了第三艘“好运号”一艘在二十多年前很流行的小快艇,船前后的楼堡上有加固过的城垛。还有四个炮位。这样的船防备还在使用帆桨船的哈鲁斯海盗应该绰绰有余。几个看船的水手正在玩牌即使语言不通他们也用手势比划着然后哈哈大笑。瓦尔特走到旁边围观的水手身边,给了他两个银币,让他把船长叫下来。紧接着这个船员从船上带下来一个五十多岁肌肉发达的壮汉。虽然身形庞大但步轻盈。庞大的身躯和黝黑的皮肤给人一种压迫感。

“好运号?”瓦尔特拿出手帕。

“你是兰德?”

“如果告诉你的名字是兰德的话可以这么说,不过我真名叫瓦尔特。”

“哎,小子,你不是在执行秘密任务么?这就开始说真名了?”

“就当我不喜欢兰德的发音好了。你呢,船长先生?”

“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船长和在瓦尔特后面走上了船,坐在护栏上。“我叫约翰”然后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起酒瓶。“小子,来点!”然后把瓶子扔给瓦尔特。

“这船真漂亮。”瓦尔特环顾了一下这艘船。一尘不染的护栏和甲板。让这艘形制陈旧的船看上去生气勃勃。

“这是我的战友”约翰说着脸上就浮起笑容“我和她一起打沉了两艘哈鲁斯的战船。那个时候哈鲁斯人还有点能耐,不像现在,不是大肚子饭桶就是瘦猴,我们的士兵也个个是好小伙,哪里像现在的这些兵痞。”说完约翰喝了一口酒。

“感觉就像传说故事里的骑士一样。到现在都看不见了。”瓦尔特也喝了一口“你给谁打仗?”

“安加拉人,好运原来也是他们的。后来我老了,好运也老了,那些没良心的不要我们了。然后我用我接私活攒下来的钱把待处理的好运给要来了。”

“没错,那些人都是混蛋”瓦尔特想起了那个安加拉军官。现在想想,那天居然会害怕这种混蛋来找自己索命,真可笑。“我也在他们手下打过仗,四个月时间,真是让人受够了。简直就是在和哈鲁斯人比谁更混蛋。真希望他们都和哈鲁斯人同归于尽,然后世界上就没有多少混蛋了。”

“哈哈哈哈。。”约翰发出爽朗的笑声,然后两个人开始愉快的交谈起来。。。

“大人,特使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在小忏悔室里的神父说。

这是一个地下教会的忏悔室,教会隐蔽在一个旅馆的地下,二楼的三个房间都有暗道直通地下室,地下室是一个教堂。哈鲁斯的宗教与西方不同,但是因为西方的商人的关系,哈鲁斯的官方已经默许了再对外交流的港口的教堂,条件是不允许传教。但是如果这样的教会被哈鲁斯的极端人士发现,也免不了被愤怒的教徒拆掉。

“皇帝的旨意你应该清楚,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这次需要的是总动员。如果特使成功,我们的局势会很难看。”

神父叹了一口气,然后听着对方打开忏悔室的大门离开。

神父并不是来自北方的人,他和那些令人恐惧,带着深灰色披风的刺客以及像忏悔室中的人这样从未露面的人的关系完全是建立在恐吓之上的。神父的妹妹是这个酒馆的老板娘,本身这个地下教会已经被默许了,但是半年前,哈鲁斯的治安官突然把神父的妹妹带到他的办公地讯问了一次。问了一些不明不白的问题之后又放了回来。从此开始一切都开始变得像噩梦一样

顾客疑神疑鬼的在酒馆东张西望。夜晚东西神秘失踪。教宗的人开始频繁的访问酒馆。

不能报告治安官,治安官会把一切告诉教宗。

不能向老主顾求助,老主顾可能会被杀掉。

不能逃跑,逃跑的话会被密探发现。

神父看到这一切,开始向所有认识的商人寻求帮助,很快,神父接触到了一个密探,在忏悔室中,这个船员模样的人让他成为一个联络人。过了几天,三个刺客找到了他,强迫他带着他们去了一个经常来祷告的商人的住所。。。。

现在神父已经很难脱离北方的掌握了,而这个小小的地下教堂则成为了北方的密探们会面和绑架的集中点。本身隐蔽的地下教会干这个再适合不过了。在他偶然听到的一些片段里,北方的密探甚至渗透进了西方的某些政府机构,他在这里干的事情一旦败露,无论是哈鲁斯还是西方都会置他和他的妹妹于死地。神父本身是个虔诚的信徒,但是他对他的妹妹的爱更深。如果能让她免于危险,即使自己背叛自己的信仰也可以。

离开斯特林三天后,瓦尔特来到了勒班陀港。

从船上看黄昏的勒班托港是一个闪烁着金光的城市,镀金的塔楼在昏暗的贫民区中鹤立鸡群。整个城市被分成了三层,棕色的最底层,居住着刚刚获得自由的奴隶和港口的装卸工人,白色和青色的中层居住着商人和哈鲁斯帝国的退伍军人。最上层是白色和金色,最富裕的人依靠着各种荒唐的手段攀比着他们的富裕,今天我把房顶换成金的,明天你开始镶金窗框。还有最富裕的教宗,把黄金拿来点缀他们的寺庙。

约翰提着瓦尔特给他改造过的水壶从尾部碉楼的船长室里走出来。这个身高接近两米,皮肤黝黑浑身肌肉的大汉最大的兴趣是种草。瓦尔特在船上因为没事可做所以用自己掏的火孔的工具把一个木头酒壶改成了水壶。现在瓦尔特和约翰已经几乎无话不谈了。

在约翰和港口的管理员寒暄一番然后悄悄递过去几个金币之后,好运号顺利的进入了港区。这个烂大街的名字让北方的密探不得不分散监视进港的每艘“好运”但是瓦尔特一下船,还是被北方的密探发现了,根据一个似乎在莱斯高层的线人的情报,北方的密探们对瓦尔特的外貌了如指掌,这个年轻、带着和善的笑容和船主打招呼的男人一定是他们的目标。

穿着灰色斗篷的男人在装卸工人的休息地边上注视着瓦尔特的一举一动,瓦尔特和约翰告别之后,在狭窄的勒班陀贫民区中穿行。跟踪者也紧随其后,拥挤的街道为他提供了完美的掩护,每当走过一个监视点,追踪者就会拿出一个信物给下一个追踪者下一个追踪者看,通过这种轮换来降低被发现的几率。通过这种方法,在勒班陀贫民区狭窄的街道中转的晕头转向的瓦尔特被完完全全的监控住了。

这次的碰头会一样是在地下教会中进行,从第一个看到瓦尔特的人开始一直到最后一个看他进入旅馆的人,每个人依顺序向所有人说明情况从在路边停留看通缉令到和马贩子讨价还价,所有的细节都被展示在他们面前。北方的密探们即使没有领导,也可以自己完成这样的工序。当这场报告会结束之后,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神父。

神父并不是他们的领导,他只是真正的幕后黑手的一个替身,传达他的命令。这样真正的幕后黑手就可以在情报网被破坏之后金蝉脱壳。然后等风声过去之后另起炉灶。上次北方的情报网被破坏是因为有一个安加拉工匠从北方逃了出来,然后安加拉,哈鲁斯,北方帝国三方在哈鲁斯的几个交流港展开了血腥的地下战争,无数人被暗杀。而北方帝国的密使正是借着一个地下逃奴贩子而逃出生天,那个逃奴贩子被哈鲁斯人凌迟处死。神父很清楚他的结果,如果这次事件真的有那么严重的话。他很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个被凌迟的人。

“这次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他。这次是总动员,你们每个人都要参与。”

“那方案是什么?”一个穿着商人的华丽布袍的男子说。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用枪或者匕首干掉他”

“我觉得半夜突袭旅馆比较好。白天在闹市里不好下手。”

“在城门外埋伏比较好,处理和讯问都很方便”

“需要询问么?命令只是杀掉。

。。。。。。

这种血腥的讨论持续了快二十分钟,最后还是选定了突袭旅馆,搜索队动用旅馆附近的哨位防止逃跑,突袭队在旅馆边上的安全房中驻扎,深夜动手。随着所有人把放在桌子上的手枪拿起来所有人开始一丝不苟的行动起来。

随着最后一个人离开了教会的暗门。神父终于松了口气。他以自己为代价保护了妹妹,但是谁能保护他呢。。如果他死了,他的妹妹还能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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